大雨一下,就斷斷續續下了四天,風離就在園子裡淋了四天,而看到外出遊玩回府的蕭如塵和元祈已經是第五天了。
他隔着老遠,就怒吼出聲,“蕭如塵,你再不讓你男人放開我,咱們就絕交!”
蕭如塵聽到聲音皺了皺眉,走近看狼狽堪比街頭丐幫人士的風離,險些沒有認出來。
“你這是……什麼新玩法兒?”
一向在乎形象的人,竟然把自己搞成這德行,真是會玩。
“問你男人去!”風離怒喝道。
五天了,他在這裡風吹雨打五天了,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蕭如塵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元祈,不用想也知道,風離那天誆了他,他這是在報復風離。
不過,這人下手還真是不可謂不狠,封流有點潔癖,他經常懲罰封流就是把他趕去喂靈鳥,給靈鳥去泥潭裡挖蟲子,封流現在都有心理陰影了。
風離好動又自戀,極其在意外在形象,把他定在這裡,還搞成這樣,那簡直比毒打他一頓還嚴重。
“誰讓你自己亂說話,自找的。”
“喂喂喂,我好歹也幫過你那麼多回了,已經在這裡淋了幾天的雨了,你的良心呢,不會痛嗎?”風離壓低聲音,軟下了口氣問道。
他直接和小白臉說,他肯定不會放的,相比之下,她要好說話多了。
“不會啊。”蕭如塵打量着他的樣子,笑眯眯地說道,“你現在的樣子……很有趣。”
他這麼站幾天又不會死不會傷,頂多就是形象不太好罷了。
“你……”
元祈過來拉住她,說道,“後天他就能走了,不用管。”
他敢胡言亂說挑拔他們夫妻感情,他答應不殺他,但沒說不能對付他。
這只是小小的教訓,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輕鬆的了。
“再等等吧。”蕭如塵同情地說完,便與元祈牽着手走了。
“蕭如塵,你個沒良心的,我記住你們了,我全都記住了,等着……”風離憤怒地大叫道。
元祈將她送回了寢殿,囑咐道,“我要去書房一趟,晚膳前回來。”
北寧王那邊和幽冥之域那邊應該都有消息回來了,他得去看看。
蕭如塵點了點頭,目送着他離開了,本是想練功的,瞥見了書房的桌案怔了怔。
從知道她的來歷之後,他時常會問起一些她以前的事,說是想了解多一些真正的她,曾經的她是什麼樣,在過什麼樣的生活。
她想了想,放棄了出去練功打發時間,舉步到書桌旁坐下了,自己動手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然後,提筆蘸墨在紙上緩緩勾勒出人的輪廓,好在以前在休假期間爲打發時間學了一點國畫,這般用筆墨作畫倒也順手得很。
原本只是想畫出自己原來的樣子給他看,但畫完之後看到時間還早,又提筆在畫中勾勒出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畫着畫着眉梢眼角不由自主地蔓延起甜蜜的笑意,一筆一筆地將他的模樣呈現在畫中,每一筆都傳神至極,一點一點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