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禮物不是那一山谷的春花爛漫?
蕭如塵目送着他出了門,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在屋裡等着,坐了一會兒無聊了又悄悄走到門口探身朝外面看了看,可除了滿園滿山的桃花杏花,並沒有看到元祈的人影。
於是,又跑去窗邊推開了窗戶,結果還是沒有看到人。
“拿什麼呢?”她在屋裡來來回回走着,嘀咕道。
雖然好奇想出去看,可是答應了他要在這裡等,又不好食言。
一直到過了近半個時辰,屋外終於傳來了腳步聲,她迫不及待地奔至門邊,“你到底拿什麼東西,怎麼去了這麼久?”
元祈提着食盒進來,牽着她進門放到了桌上,揭開了食盒將裡面熱氣騰騰的長壽麪端了出來,“本是想再給你做些別的,但學了幾日也就只學會了這碗長壽麪……”
蕭如塵一聽這面是他做的,哪還顧得上去看面啊,着急地把人手拉過來手心手背翻來覆去地看,“哎喲,我的王爺大人,你搞什麼呀,那又不是你該去的地方,燙着了怎麼辦?切着手了怎麼辦?”
他這樣的身份和出身,怕是這二十多年來連府裡的廚房門都沒進過,現在爲給她補個生辰去學着做什麼長壽麪。
這兩天她以爲他有事忙,就多數時間在陸玄那邊,哪曾想他這又是來這山谷佈置這些,又是學長壽麪的。
“去年我生辰時,你親手準備了那麼多,我做不來那麼多,起碼這碗長壽麪得做給你。”元祈說着拿了筷子遞給她,輕笑道,“嚐嚐看?”
蕭如塵卻抓着他另一隻燙出了泡的手,心疼地皺起眉頭,“你送點什麼不好,非得送我這麼一碗麪?”
古語云:君子遠皰廚。
他就更加不是會去進廚房的人,所以這碗長壽麪看似簡單,卻又是得來不易的。
“你我既是夫妻,本王所有的,理所應當就是你的,既然都是你的,我又能拿什麼來送你。”元祈說着,將筷子放到了她手裡,“我這費心費力做的,別給我浪費了。”
蕭如塵只得拿起筷子先吃這盛了他一番心意的長壽麪,麪條入口勁道,湯汁溫暖鮮香,蔬菜清香脆爽,每一口都暖到了心尖兒上……
前世最後一次過生日,還是父親離婚之前,在母親車禍離世後,她也就再沒有過過生日。
這一碗他親手做來的壽麪,也成了多年來,她第一次收到的生辰禮物。
她吃完了面和蔬菜,並將麪湯都一滴不剩地喝了,喉間卻似哽着什麼東西,眼眶也紅了。
元祈看到吃得一語不發,且還紅了眼眶,皺眉問道,“果然……不太好吃?”
蕭如塵連連搖頭,“不是,是我好像……很多年都沒有收到過這樣珍貴的生辰禮物。”
“只是一碗麪,怎麼能算是生辰禮物?”元祈說着,從袖中取出了一道玉虎符,放到她面前說道,“這是可以任用調用南風城人的令符,你收好。”
“你給我這個做什麼?”蕭如塵看了看那玉虎符。
南風城是四國最富饒強盛的所在,雖只是一座城,但足可比擬天下的半壁江山,這號令南風城的令符,就這麼亂送?
封流要是在,一準又得說他敗家了。
“成了親,王妃你管家,應該的。”元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