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剛出聚德樓,便有一位穿着侍衛服飾的人迎面而來,在百里流陌耳邊低語了幾句。
百里流陌聞言微微蹙眉,轉了轉手上的戒指,思索片刻,冷冷地說道,“進去把太子和將軍請到本王府中,直接引到書房,本王隨後便去。”
“是,主子。”那侍衛恭敬的應了一聲,朝百里流陌行了個禮,將他的馬交到他手上,便走進了聚德樓。
百里流陌若有所思地看着集市中密集的人羣,一雙湛藍色的眸子深不見底,沒有人能夠看穿其中的思緒。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一躍上馬,輕夾馬腹,道了一聲“駕”,邊朝着與謹南王府相反的方向走去。
出了聚德樓,冷夜瞳並沒有直接駕馬回到星樓,反倒是在集市上大搖大擺的逛了起來。手牽着自己的愛馬,東瞅瞅西看看,樣子好不悠閒。
“好像很久都沒出來逛逛了,趕巧了,今日便遂了我這心願吧。”看着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的集市,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容,自語說道。
“閃開閃開!都給爺閃開!”馬蹄的聲音夾雜着一個痞氣的聲音,在這集市中不和諧的突兀,接着是有人驚惶失措的聲音,集市上的人都顯得慌亂起來,匆匆向兩邊避讓。
見此情形,冷夜瞳微微蹙眉,剛剛的好心情不復存在,不爽之餘卻也是向兩側靠攏了一些,自己是逃婚出來的,凡事不要太過張揚,爲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纔好。想着,便也不在管那痞氣之人是誰,捋着集市的邊兒看着各式各樣的小玩應,倒也是樂得自在。
“籲!”又是那聒噪的聲音,這一次是在自己附近,身爲習武之人,即使不用眼睛去看,也知道那痞氣無禮之人是在自己身後停住了馬,蹙了一下眉頭,拿着簪子的手微微一頓,動作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簪子放回到攤位上,牽着馬繼續向前走。
“站住!你是哪家的姑娘,怎麼從未見過你?”那囂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明明知道是在與自己說話,冷夜瞳卻是聽而不聞,自顧自地向前走着。
“喂!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我說讓你站住,難道你沒聽見麼!?”那人見冷夜瞳不理會他,便也來了脾氣,駕着馬直接攔在冷夜瞳前面,孤高臨下,高傲地看着她,再一次問道,“你是哪家的姑娘?爲何我從未見過你?”看着女子的裝束應該是大戶人家,而這竟成的大戶人家千金他都是見過的,唯獨這等子清麗脫俗的女子沒有印象。
“我爲何要回答於你?你是誰我沒有興趣知道,我是誰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擋了我的路,俗話說得好,好狗不擋路,失陪。”冷夜瞳微微擡眼,神情淡漠的看了面前之人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禮貌性的笑容,淡淡的說着,牽着馬,繞開他,而後躍上馬,策馬而去。
“喂喂喂!你給我回來,你是說我是狗麼!?”可憐沒來得及反應,面前只人便失去了蹤影,只留下一陣塵埃,馬背上的男子氣節,朝着那灰塵的方向大聲喊着,只可惜罪魁禍首早已不見了蹤影。
“籲!”百里流陌策馬遠遠便看見了那男子,走至男子身旁,將馬勒停,淡淡地問道,“五哥,你在這裡幹什麼?”
“哦,沒什麼,剛從郊外狩獵回來,正要去找太子哥哥。”凌王百里流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亂掩飾着,一臉的尷尬,忙的岔開話題,道,“七弟,你怎麼在這?要出城還是要去哪?”
“沒什麼,尋人而至。”百里流陌淡淡的應了一句,目光在百里流澈身上打轉,思索了片刻,道,“殿下這會兒怕是正忙着呢,五哥若是要找殿下還是等一下再去吧,臣弟這還有事,先告辭了。”
“那好吧,我一會兒再去找殿下。既然七弟有事,七弟便先去吧,我先進宮看看母后。”百里流澈沒有注意到百里流陌目光的閃爍,大手一揮,十分豪爽的說着。百里流陌朝百里流澈一拱手,便策馬離開,那方向正是冷夜瞳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