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熙站在程文彪身後,調侃了一句:“帥哥,喝一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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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彪繼續吃他的美食,聽到聲音只是隨意地搖搖頭:“你還是找別人吧,我不是彎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性取向很明確。
季延熙無奈,站在程文彪的一側,臉黑的像鍋底,說了一句不着邊的話:“也就只有我願意花大價錢請你當季氏集團的副總,你這個樣子,被別人二兩肉就買走了!”
程文彪差點跳起來,吃完嘴裡的東西轉身看着季延熙,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怎麼會,我可是很講究的,是你帶我去吃肉我才吃,別人我一般連面子都不給,更何況裡子呢。”
看季延熙臉色不是很好,程文彪接着說道:“我說你別老闆着一副臉,應該開心的笑,據我所知,你一笑,可是能迷倒一大片,你不要後宮了嗎?”
季延熙想笑卻憋住了,他知道程文彪在給自己的吃找藉口,不過已經很努力了,他能看出來。
“再這樣吃下去,估計明天就是超大碼了!我都擔心林月見到你的時候,會不會說一句,咦,這個死胖子怎麼那麼像彪砸……”
程文彪抖了一下身上的肉,“明明是大一碼!”
季延熙深深認證了程文彪腦子慢半拍這個事實。
程文彪卻陰險地看着季延熙,“你忘了你來之前說讓我別誇大其詞地說我是季氏集團副總,我偏不!”
季延熙好心拍了一下程文彪的肩膀,“別鬧,別人會以爲你喝多了。”
說完季延熙就雲淡風輕地轉身,沒有再給程文彪說話的機會,這傢伙分明就是和季延熙作對的。
走出大廳的羅少發現季延熙和一個胖子有說有笑,揮手招來身邊的人,說道:“調查一下剛纔和季延熙交談的人。”
手下點頭便默默地退出了人羣。
十分鐘剛纔退出去的人又悄悄出現在羅少身邊,彙報着自己調查到的資料:“羅少,剛纔和季延熙交談的人是季氏集團美國分部的副總,程文彪。是季延熙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羅少不耐煩地攤開手,便有人給他點菸,菸捲從嘴裡吐出來,又問道:“此人有沒有什麼明顯的性格特點?”
“愛吃,愛誰,愛美人,特別重兄弟情義,會塞車,目前是國際F1賽車手,其他沒了。”
羅少正準備揮手說“我知道了”時,就被身後的聲音打斷,“調查來的資料,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要不要聽聽我本人給你介紹一下啊?”
羅少有一瞬間的身體僵硬,還是拿出了副區長的氣場轉身,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胖子,其實也沒有多胖,充其量是個可愛。
羅少耐人尋味的眼光看着程文彪,“哦?那就自己說吧?”
手下人自知已經暴露,便默默撤離。
程文彪一笑,也在心裡把眼前的人估量了一番,幾斤幾兩,是好是壞已經有八分那麼準,然後纔開口,“我現在是無業遊民,坐吃山空。所以說還是內部消息來的可靠!”
羅少沒想到程文彪會這麼回答,臉色不是太好,“你撒謊!”
程文彪回答道:“你爲什麼調查一個與你無關的陌生人?還有啊,你憑什麼讓我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羅少笑道:“看來調查的資料全是假的,你愛吃,愛睡,愛美人嗎?”
“這些好像不是你關心的事吧?”
“是我不關心,但是我想接近一個人就必須這麼做。”羅少眉毛一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程文彪看的很想揍他一拳。
“你想接近誰?”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我接近的人只是我想得到的女人,她讓我起了征服欲!”
程文彪腦子裡搜索了一下,能讓這個人調查季延熙和他,恐怕想要接近的人只有一個,顧流蘇。
“那是我嫂子,你就別多想了。”
“現在有句話叫做,只要鋤頭舞得好,沒有挖不倒的牆角。”羅少身子稍微側了一點,燈光打在他臉上,柔和的卻又很吸引人。
“你想挖牆角?這可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儘管放馬過來吧!我替季延熙下戰書!”程文彪拿過旁邊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杯,朝着羅少晃了晃空着的杯子,便轉身離開了。
羅少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願,這個程文彪根本就沒有資料調查來的那麼簡單,看起來也是個不好對付的狠角色。
要說也只能說季延熙把他身邊的人保護的都特別好,不給壞人傷害他們的機會。
反之,調查季延熙的信息,鋪天蓋地全部都是兩年前他還是某著名組織的頭子,而且道上混的赫赫有名。
兩年前突然金盆洗手,也不知道是腦袋抽筋還是短路,或者是進水養魚,反正就是拋棄了黑道,攜着一衆兄弟拼下了現在的季氏集團。
所以一個人能在短短的兩年裡把一個集團打理成現在這個樣子,無疑證明了一點,他是一個特別優秀的領導者。
或許讓季延熙來管理季氏集團都有點大材小用了纔是。
之所以季延熙的新聞那麼多,所以纔會分散別人的注意力,不會把爪牙伸向他旁邊的人。
羅少想起,季延熙兩年前重傷的事情在當地可是掀起了狂風浪潮的,所以說,開槍的那個死了的女人應該就是現在的顧流蘇。
按照季延熙的性格來推,他不會輕易接受一個拖油瓶待在自己身邊,因爲他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來引開他所有的敵人的視線,那麼最後只有一種結果,就是季延熙愛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一個男人如果一旦動了真情,那麼這就會是這個男人最大的弱點。
羅少拳頭緊握,憤憤地喝掉了一杯酒於是又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人羣裡,寶家這個宴會,能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想自己應該有很多的機會。
程文彪徑直走到季延熙跟前,然後心想着自己終於逮到了可以痛快說一次季延熙的機會,然後正準備開口,卻被季延熙搶了先:“剛纔交談的怎麼樣?”
“你知道他們調查我?”
季延熙回答,“嗯,不止調查我,還調查流蘇了。”
程文彪覺得自己的準備是多餘的了,“那你知道他們爲什麼調查你身邊的人嗎?”
“你知道?”
程文彪摩拳擦掌,終於有季延熙不知道的了?還以爲季延熙是百事通呢!
他打算把季延熙捉弄一下,“你覺得你身邊的人誰最有吸引力,誰最能勾起羅少的好奇心?”
季延熙瞥了一眼程文彪,“你有話直說,別賣關子!”
程文彪:“……”
給他連表現得機會都不給,憑什麼讓他所有的事情都說啊,季延熙這個混蛋!
“你說不說,不說我還有事。”
“你讓我說就說啊,別忘了,我可是老少通吃,拜拜!”
然後季延熙忽略了程文彪的那句話,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季延熙被很多人圍在中間,敬酒,“季總,聽說新品又快上市了?”
季延熙含蓄的點頭,這些人的消息都那麼靈通嗎?還是有國際專門的間諜組織,已經有高級間諜滲透到了他們的公司,在免費給外界提供消息?
這情況搞得就好像是開記者會,所以季延熙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那麼討厭公衆場合那些人圍着自己雞婆了。
如果他沒成功,他說什麼都是屁。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就是他成功了,站在風口浪尖上,他放一個屁都耐人尋味而且有心人士都會拿來分析一番……
“季總,你現在身邊的老婆就是兩年前消失的那個顧流蘇嗎?”
季延熙手握緊了酒杯,晃了晃手裡的酒,寶家提供的酒可都是一些好酒,他才喝了十幾個人遞過來的酒,怎麼就感覺頭有點沉呢?“這個是個人隱私,你們不覺得偏離話題了嗎?”
被說到的人呵呵尷尬的一笑,“季總,我幹了,你隨意!”
從那羣人堆裡出來,季延熙的手裡至少拿了二十張名片。
因爲是私人的宴會,所以都不會帶自己的助理一些的人,老總親自上場,季延熙也算是知道了,這些整天勾心鬥角的小集團,其實心思也是挺大的。
季延熙四處張望尋找程文彪的身影,但是許久都沒有找到,倒是看見了朝着他這邊走來的寶貝兒,“延熙,既然來了,就喝一杯吧。”
“這杯酒不會又下藥了吧?”季延熙下意識地問道。
他上一次可是被寶爺爺和寶貝兒整蠱了,而且喝了下了藥的酒,差一點就睡了寶貝兒,還好沒有發生意外。
要不然這一輩子也會心理不安。
寶貝兒臉上表情特別僵硬,於是自己圓場道:“你多想了,人都會幹那麼幾件錯事,況且,我不會一成不變。那已經過去了,不要因爲一件事就否定了整個人。”
季延熙接過了酒,“但是我就是因爲某件事改變對某個人的看法的。”
寶貝兒手僵在半空裡,最後豁出去了一般,“那麼你也沒有因爲顧流蘇背叛你那件事而改變對顧流蘇的看法啊。”
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你要是愛一人,那個人在你的眼裡就是最好的,而且是沒有瑕疵的。
就算是她幹了多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也會拼命地在心裡給她找開脫的理由。
季延熙也是人,是人就免不了七情六慾,所以,他護短顧流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和顧流蘇不一樣。”
男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說話都是特別直接的,不會給你留下多餘的揣測的空間,因爲他們覺得和沒有必要浪費口舌的人說話,簡直是在作踐自己。
是啊,世界上只有一個顧流蘇。
寶貝兒淒冷一笑,早就知道今天請了季延熙來,也不會有太多的好結果,所以還是面對吧。
“延熙,酒裡沒下藥,信不信隨你。”
寶貝兒幹了手裡的酒,看着季延熙喝下去自己送的酒之後,踩着公主裙離開。
如果,如果有如果,季延熙和她的訂婚有效,他們現在會不會是一對幸福的夫妻?
可是,她再也沒有機會得到季延熙的心。
季延熙只感覺頭越來越重,隨手拉了一個傭人問道:“今天宴會伺候賓客的酒是什麼酒?”
“精品……我也不知道……”
傭人爲難地看了一眼季延熙,回答了那麼一句話匆匆就閃開了。
季延熙費力地尋找了一番,還是沒找到程文彪,於是四處張望,有沒有可以坐下來歇息的地方。
還要考慮等會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