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撇着嘴看了看顧流蘇,這女人以前也不見得心機有這麼深,怎麼現在越來越猜不透。
她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千辛萬苦心甘情願地促進他兩和好之後是自己後知後覺發現她愛上了季延熙,和自己的閨蜜爭男人,是不是太不爭氣了。
思前想後她還是尷尬地轉過身,“延熙,謝謝你扛我回來。”
她沒有再說一句曖昧的詞,她想,這兒真的不合適。
做什麼事情都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她總會在事情快成功的時候心軟或者跑出來意外。
所以這算是老天也不支持她和季延熙在一起嗎?可是明眼的人都會看得到,顧流蘇給不了季延熙幸福。
季母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自己的兒子信誓旦旦地護着旁邊的女人,估計哪一天,這不知死活的女賤人和別的野男人上牀給自己兒子戴綠帽子,自己的兒子也會屁顛屁顛去的。
放這樣一個威脅在身邊,還想找到安分,看來自己真的是多想了。
不屑地瞅了一眼顧流蘇,裝作關心的問着,“流蘇啊,你看看你自從回國和我們延熙糾纏開始,你一直在被別人追殺?”
季母一語驚醒夢中人,她也是個經歷過一些大事的人,所以一些情況一目瞭然,根本就不用猜測。
顧流蘇愣了一下,顯然季母還是針對她,對於她的來歷不明還有之前的經歷,不僅想要除之後快而且還想要利用寶貝兒嫁給季延熙來一場盛世聯姻。
以此來奠基季氏集團東方不敗的地位。
一步棋,走的這麼步步爲營,小心翼翼,也是用了心思的。
若是對付已經失憶的顧流蘇真的是綽綽有餘,但是現在情況就是有變了。
意外總是闖進來的沒有預兆,沒有邏輯。
“媽,你想多了,追殺流蘇的人都是我以前得罪的,所以纔會牽連流蘇,是我的過錯,我以後會保護好流蘇的。”季延熙找了個藉口。
不是他袒護顧流蘇,的確是當初顧流蘇的任務裡不容許摻雜任何的感情,即使有感情,那也是大忌。
所以當初顧流蘇的選擇是註定的,換做是他他也會開一槍。
如果會換位思考,那麼就不會那麼糾結,也就不會那麼耿耿於懷。
見自己的母親不說話,季延熙再說了一句,“媽,我扶流蘇上樓了,寶貝兒你招呼着,李嬸已經在做早餐了。”
顧流蘇沒說話,她不想做任何傷害季沿熙的事情,包括以惡劣的態度對待他的母親。
自己的過錯自己承擔,沒有必要當縮頭烏龜。
纔將顧流蘇輕輕放在牀上,顧流蘇睜大眼睛看着在自己眼前放大了的瞳孔,覺得不可思議。
“我爲什麼查不到一絲關於你們組織現在的消息,還是你還是他們的高級間諜,或者是特工?”
季延熙的眼神冷的可怕。
顧流蘇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千萬不能露餡。
“我說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你信嗎?”
“信。”季延熙回答的乾脆利落。
“那就以後我做什麼都不要問,我不想解釋。信,就從始至終相信,不信,從頭到尾就別相信。”顧流蘇眼睛裡乾淨地沒有摻雜一絲其他的情緒,毫無顧忌的說着。
她的確在挑戰季延熙的極限,過去是,現在是,將來或許也是。
過去騙別人的感情,失了自己的心。如今在季延熙的世界裡她就是一顆回頭草,所以反面來說,季延熙不是什麼好馬。
“我可以給你足夠的空間讓你飛翔,讓你馳騁,但是不要做任何逾越的事情,我不想爲難,因爲我愛你。”
季延熙真的想告訴顧流蘇,你安安分分做我的老婆有那麼難嗎,我的保鏢在你的眼裡就是草嗎,或者連草都不是,不配你的踐踏。
他愛她,可以容忍縱容她一切行爲,如果她此刻要他的命,他會毫不猶豫眼睛都不眨一下立即同意,只要是自己能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顧流蘇能幸福。
“我以前的過去你是知道的,他們認爲我能活着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威脅,所以纔會想方設法地除掉我。”顧流蘇分析自己的處境。
她並沒有說自己早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不過是一場持久的戰爭罷了。
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和“暗夜”組織同歸於盡,但是前提是,安排一個自己可以完全放心的女人在季延熙身邊照顧季延熙,那樣她會覺得自己死得其所。
“所以我纔會將你看的那樣緊,不僅僅是在保護你,而是我也想時時刻刻想見到你。”
季延熙輕輕在顧流蘇嘴邊啄了一下,“流蘇,我想你了。”
流蘇翻了一個白眼,“我現在這種狀況根本沒辦法滿足你,所以你就打消念頭吧。”
“我昨晚沒睡,現在睡會。”季延熙陰險地想,吃不到如若再摸不到的話,他怎麼能對得起自己。
顧流蘇早就知道季延熙不會安分,“誒,大白天的,你能不能矜持一些。”
季延熙直接忽略她的話,“你明知道你說的是無濟於事的,所以就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你在我眼裡現在就是一隻受傷的小綿羊,毫無還手之力。”
“誰說的,只是我大人有大量,不想和你計較,你以爲你臉大,跟報紙一樣。”
顧流蘇看着眼前像個大男孩一樣的季延熙,心裡暖暖的,他在人前冷的掉冰渣的形象確定和眼前的人是同一個嗎!
“你一點都不可愛,尤其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季延熙手直接從顧流蘇的領子裡伸了進去,摸那一塊柔軟。
顧流蘇只感覺自己全身好像被通了電,電流一下子遍佈全身,說不震撼是假的。
季延熙那廝是故意的!顧流蘇咬牙切齒地吼叫:“季延熙,你確定你要挑逗我嗎?”
季延熙像個受傷的小貓,他的頭在她的懷裡蹭了蹭,安安分分地將眼睛閉着了。
兩人直接越過了吃早飯的時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莫名其妙又收到了一封空白的信封。
季延熙這一次比往常都嚴肅,叫來了三個保鏢,把那封空的信封丟給他們,“去找私家偵探查到了告訴我。找一些特殊的化學試劑,能顯現出來字最好!”
看來有過上兩次的莫名其妙事件之後,季延熙也聰明瞭。
或許這樣說,上兩次是給顧流蘇機會,所以沒有大發雷霆,這一次之所以忍無可忍,是一石二鳥。
一來試探了顧流蘇的態度,二來,如果上面有字體,一切事情就會水落石出,也不用自己再這麼費盡心思。
“是!”三個保鏢回答聲音嘹亮的好像在大合唱。
顧流蘇是清楚季延熙的手下的人的素質的,那麼她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支開季延熙,取到那一份信封。
“延熙,我的腿這兒還挺疼,你去幫我買一味藥,是##,好嗎?”顧流蘇胡謅了一個理由。
在她聽來都瞥腳的可笑,但是季延熙還是信了。
“你先坐,我去給你熱飯,你吃飯我去給你買。”季延熙拉開椅子,小心翼翼地扶着顧流蘇坐下來。
“你現在就去吧,那是止疼藥,回來我陪你一起吃。”顧流蘇眼看着那三個保鏢就要走出去了。
“好。”季延熙說完就在兜裡摸了一下,車鑰匙在呢,一分鐘時間裡,在顧流蘇的視野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季延熙前腳剛走,顧流蘇就不顧自己還穿着拖鞋,穿着寬大的睡衣,甚至裡面連內衣都沒穿,就那樣沒有形象地跑了出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追到那三個保鏢的時候,大腿受傷的那一塊隱隱約約已經有血跡滲出來。
三個保鏢也極其禮貌,“夫人,您還有什麼事嗎?”
眼前這位絲毫沒有形象可言,頭髮凌亂,衣服凌亂的女人就是他們堂堂季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放在平常真的不敢信。
以前季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自從遇上了顧流蘇,可謂是潔身自好,好人之中的好榜樣。
兩個人都可以當模範夫妻了,誰知道顧流蘇給衆人演了一場只有開頭沒有結尾的戲,如今又回來了。
要不是季總叮囑過他們,要對顧流蘇就像對待他一樣的話,恐怕,顧流蘇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還可以像現在這樣無辜的站在這裡嗎。
肯定不可以,就季延熙手底下之前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沒有一個不記恨顧流蘇的,紅顏禍水這四個字被顧流蘇描寫的淋漓盡致。
“三位大哥,你們季總剛纔打電話過來說,他給你們的信封錯了,你們手裡的信封是上一次的,你們跟我回去取這一次的吧。”
鑽心的疼痛從腿上傳來,顧流蘇自我安慰,沒事的,以前比這還要艱苦的日子都已經過來了,所以現在沒有資格說自己苦,說自己疼。
心估計已經疼的沒有感覺了。
習慣了。
“奧,那我跟你去吧。”
顧流蘇在心裡給自己打了一個響指,乾的漂亮。
“這個信封給我吧。”顧流蘇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臟不禁跳漏了一拍。
她在拿季延熙的信任玩火自焚。
但是好像根本沒有回頭路可言,她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幾個保鏢也沒有揭穿。
成功換過來之後顧流蘇鬆了一口氣,坐在大廳裡,腿不受控制地一直顫抖。
到底她是怎麼了,怎麼了。
難道爲了自由爲了幸福一點犧牲就這樣嗎,那麼還就不是她顧流蘇。
季延熙火急火燎的拿着膏藥回來,看到臉色慘白的顧流蘇,一把拽住她的手,“誰來過?還是我媽和你說什麼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季母“喲”了一聲,“延熙,我這才進門,我和她難不成還要通電話?”
季母身邊跟着寶貝兒,看來兩個人又是出去過。
“延熙,你誤會了,我自己剛纔摔了一跤,傷口疼。”
“還真的以爲你現在就是嬌貴的千金大小姐,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嗎!賤人一個在這兒裝什麼的!”季母說完拉起寶貝兒的手就離開了大廳。
顧流蘇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季延熙。
“我媽就是那樣了,你別介意太多。來,我抱你上去,給你上藥。”季延熙溫柔地說着,他看着桌上的飯菜,皺眉,“你沒吃?”
“我沒胃口,看着想吐。”顧流蘇小拇指在季延熙胸膛前戳了戳。
“你就騙我吧,搞得好像你懷孕了一樣。”
他細心的給顧流蘇上藥,最後看着糟糕的傷口,罵了一句,“混蛋,我叫私人醫生來!”
顧流蘇覺得自己的人生直接可以畫句號了,爲了不再這麼活着,她必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