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探子,龍飛狂也不能這麼說吧?
可是龍飛狂說過,他說怕人多惹人注目,所以前往宇燕國的人並不能多。
在這裡,安婷羽的身邊,除了她與天音,還有這幾天才與他們匯合的蓉兒,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了。
除非龍飛狂暗地安排了暗哨,對於此人的存在她並不知道。
“安婷羽的武功非常了得,雖然現在沒有記憶,可是本能卻還是存在的,如果在她身邊安排暗哨,她肯定會發現,那麼屆時,派去的人若被捉住了,我該怎麼解釋?”
“這麼說來,您並沒有那麼做,那您是從何得知的?”水晶疑惑了,龍飛狂並沒有安排,安婷羽也並沒有說些什麼,那麼龍飛狂又是怎麼知道安婷羽跟別人見過面?
“茶桌,她的對面有另一個杯子。”
“什麼?”水晶一驚,然後又道:“那您當時爲什麼不說破?”
“說破之後呢?我該怎麼處理?”
“這……”
水晶無法言語了,是啊!說破之後又該怎麼對待?
總不能對安婷羽責罵或者是什麼的吧?
而且就因爲一個茶杯就問東問西的,安婷羽肯定會覺得更奇怪,問多了反而會讓她懷疑龍飛狂。
“現在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但是以後別再出這種錯了。”最後的話,龍飛狂微微冷下了臉,顯然的,對於水晶她們三番兩次讓安婷羽獨自外出,他很生氣。
“是!”
客棧的房間裡,安婷羽躺在貴妃椅中,一雙美麗的瞳眸愣愣的盯着房樑,心思卻不知跑哪去了。
他爲什麼沒有質疑?
從她離開水晶她們的視線,她就知道,龍飛狂一定會來找她,所以在景傲天說了那些話之後,她就故意讓小二在自己的對桌加了一個茶杯,以龍飛狂的細心,他不可能沒有發現吧?
但對於此事,他卻一字不提,這代表了什麼?
是他心中有鬼不敢問,還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不必說?
沉思半響,安婷羽得不到結論,最後只能去休息了。
第二天,安婷羽一改以往的乖巧,一張傾城之貌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看着這樣的安婷羽,龍飛狂微微皺起了眉頭,“夫人,你這是……”
“我決定了,女人以悅己爲榮,我天生美麗,何需讓自己委屈。”安婷羽淡淡的說道。
“可是夫人,您這樣會讓主子擔心的。”水晶說道。
一旁,天音也附言,“是啊夫人,主子一直擔心您的傾城之容會帶來禍端,所以您還是換回之前那個容貌吧!”
聞言,安婷羽沒有立即回口,她只是淡漠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才冷然的笑道:“其實有個現象我挺奇怪的,你們說我過於美麗會招來事非,這也就罷了,因爲我的確有一張能惹事的臉,但你們的主子呢?他爲何也要易容?”
“這……”
水晶與天音都啞言了,因爲她們總不能說龍飛狂怕景傲天他們找到,所以才易容的吧?
“夫人,蓉兒覺得您想太多了,您是天下第一美,您的丈夫肯定是人人矚目,如果主子以原貌出現,那麼旁人只要稍微一想就會知道,肯定會知道站在他身旁的人就是您,那麼一來豈不是麻煩了?所以主子會易容,這不過是爲了您着想。”
“是嗎?”安婷羽臨摹兩可的說了一句,像是認同,又似乎只是懷疑。
“夫人,你是不是見過什麼人,然後他對你說了什麼?所以你纔會如此懷疑爲夫的善意?”龍飛狂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了。
只是一天的時間,安婷羽已經完全改變,這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那個安婷羽,她已經開始在懷疑,而且這次是正真的懷疑,而不是疑惑。
所以……
他必需置之死地而後生,他越是迴避,她就越會懷疑。
“看來你真的知道。”
安婷羽淡淡一句話,龍飛狂就知道,他真的猜對了,安婷羽就是因爲如此纔會懷疑。
“好吧!雖然爲夫不知道你見過什麼人,又與他談過什麼,既然你覺得疑惑,那就恢復原貌,爲夫也不會再藏着,而且,以後你若不喜歡別人跟着,水晶她們也不會跟着。”
“主子?這怎麼行呢?太危險了。”
水晶與天音訝異的看着龍飛狂。
另一旁,蓉兒也爲此皺了皺眉,可就是那麼一會,她又展開了眉心,並且輕緩的說道:“水晶,天音,既然主子那麼做了,你們就別再說了,你們只要保護好夫人就行了。”
說罷,蓉兒微微轉身,然後對安婷羽說道:“夫人,您現在沒有記憶,對任何事抱有懷疑,這點我們都可以理解,可是您卻不知道,您做了一個什麼樣的決定。”
安婷羽懶懶的挑了挑眉,不語,卻示意她把話說清楚。
見狀,蓉兒又道:“夫人,您長得與您的母親非常像,可是您知道您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嗎?她就是因爲有一張傾城之顏被先皇看上,最後跳崖而死,試問,有這樣的先例,您若不喬裝打扮,您讓主子怎能安心?再說了,您見過什麼人,這個人,他安的是好心嗎?他也許就是另一個先皇。”
“對啊!蓉姑娘說得是,”這時,天音附議的點頭。
水晶也道:“夫人,您不能因爲自己一時的疑惑就傷了主子的心吧?主子對您怎麼樣,您難道不知道嗎?況且相信一個外人還不如相信自己的夫君,再說了,您母親的事天下人皆知,就算您沒有記憶,您也可以隨便找個人問問,看看我們到底有沒有對您撒謊。”
安婷羽原本深深的懷疑,可是龍飛狂卻沒有阻止她那麼做,而且水晶蓉兒她們的話也在她心裡留下了震驚。
原來她的母親是這麼死的嗎?
所以龍飛狂才一直小心翼翼?擔心她與自己的母親落得一個下場?
如果真的如此,那她是不是錯了?
可是如果龍飛狂沒有騙她,那麼騙她的人就是景傲天了。
一邊是振振有詞的龍飛狂,一邊是自己有種莫名情緒的景傲天,一時之間,安婷羽再次陷入兩難,無論她相信誰,似乎都不能讓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