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傲天狀似考慮的狀態,他一手環胸,一手優雅的支着下頜,“的確有些辛苦,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如果我不說呢?你真要罰我一個月不進你的房間啊?這樣好像不僅罰了我,也罰了你吧?不如我們換個方式可好,我保證你高興,我也受到了承罰。”
安婷羽微微勾起了紅脣,一抹弧度在脣邊勾勒,“那你的意思是……??”
“咱們回房間再說!”
安婷羽噗哧一笑,心裡暗道:死性不改!
雖然覺得景傲天此時有些滑稽,可是安婷羽也沒有再拒絕他的意思,所以就跟着他回房了。
“好了,現在房間也進來了,可以說了嗎?”安婷羽裝作沒懂他的意思,淡淡的說道。
“可以,當然可以,不過……羽兒,你說我們房間也進來,不如一邊做點別的,一邊說可好,這樣也不浪費時間。”景傲天牽着她的小手,然後把她往牀上帶。
安婷羽嘴角一陣抽搐,翻了個白眼,這男人……
敢情他還演上了?
她在裝糊塗,他也跟着她裝不懂嗎?
好,既然他想玩,那她今天就破例跟他完一回,不過遊戲得由她主導。
“好,隨你!”安婷羽嬌媚一笑,萬伏電波朝景傲天射去。
景傲天感覺自己渾身酥軟,可是正當他笑得開心的時候,他卻突然愣了,看着她手裡拿的金絲線,他疑惑的問道:“羽兒,你這是做什麼?”
安婷羽媚眼一挑,嬌柔的說道:“我們玩點刺激的。”
景傲天喉嚨裡咕嚕一咽,“玩……你要玩什麼刺激的?”
“我這不是正在做嗎?”安婷羽將他推倒,坐在他的身上,然後用金絲線綁起他的手腳。
景傲天呵呵一笑,“羽兒,原來你口味這麼重啊?還喜歡玩這樣的,不過沒關係,只要是你,怎麼做都我都喜歡。”
“是嗎?那你慢慢期待吧!”安婷羽突然坐他身上站了起來,然後下了牀,回頭笑看着他,然後很可愛也很可恨的道:“你呢!就慢慢在這裡自己玩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白白!”
景傲天一愣再愣,最後,他低吼一聲,“羽兒,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騙我!”
門外,聽見景傲天的吼聲,安婷羽呵呵一笑,小聲的低估道:“你不也想騙我!”
雖然被景傲天錯開了話題,可是她知道,他最近一定在忙着什麼事,可是既然他不願意意,那她也不會逼着他說,畢竟他是幽冥宮的十九代,而且又是景王,有些事或者不便說出來,其實這些她都是理解的,只是被自己最親密的人瞞着,心裡總不是太好受,所以這是她給他的懲罰。
安婷羽離開之後,景傲天就被她綁在牀上一個多時辰,直到柳雲生來找他,景傲天才有得救的機會。
“傲天,你們玩得也太刺激了吧?感覺怎麼樣?”柳雲生看着他,玩味的笑道。
“感覺怎麼樣你不會找輕舞那丫頭試試啊?”景傲天沒好氣的說道。
聞言,柳雲生兩眼一亮,說道:“傲天,你的意思是同意我跟輕舞試婚嗎?”
試婚這個詞,柳雲生是從安婷羽與景傲天身上學的,雖然他也一直想試來着,可是景輕舞畢竟不是安婷羽,安婷羽能接受的事,景輕舞未必能接受,而且就算景輕舞能接受,景傲天肯定也不會同意,所以他哪敢有那種心思啊!
但是這話從景傲天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如果他能同意,他一定卯足勁跟景輕舞試婚。
“你敢!”景傲天兩眼一瞪,“你要敢在婚前動輕舞一下,本王扒了你的皮。”
柳雲生把嘴一撇,小聲的抱怨的道:“只許官兵點火,不許百姓點燈,自己都可以,別人卻不可以,霸道。”
“你說什麼?”景傲天沒聽清楚他說的話。
“沒什麼,我是說我跟輕舞的婚事能快點嗎?我們都訂婚好些日子了,可是……”
柳雲生沒有把話說完,可是意思卻很明顯,他是想和景輕舞成親了。
景傲天側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怪異,“雲生,你別告訴本王,你還搞不定輕舞那丫頭吧?真要搞不定,那也是你無能,總之本王是不會管的,輕舞答應便好,她若不答應,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別想碰她一根頭髮,知道嗎?”
柳雲生像棵霜打的茄子,“傲天,你是一家之長,你怎以能不管呢?而且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說的,輕舞一定會同意。”
景傲天意思性質的一笑,又放平了嘴角,“可是本王不想說啊!只要那丫頭高興就好,所以你就別再本王身上下功夫了,與其在這裡求本王,還不如好好求一輕舞。”
“你以爲我沒有求過她啊?本來她之前還答應了,可是她又變掛了,她說你這個做哥哥的都沒有成親,她這個做妹妹的怎好意思搶在哥哥的前面,所以也算我求求你,你跟安大小姐就趕緊的,別拖拖拉拉的耽擱別人。”
“喲喲~本王怎麼聽出一個意思,其實你就是想催本王跟羽兒快點成親?這纔是重點吧?”景傲天懶懶的挑眉說道。
他就說柳雲生怎麼會讓他去勸輕舞,柳雲生應該早就知道他不會去勸,一來是因爲他就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他還想多留輕舞幾年,二來是因爲他不想讓輕舞有被逼迫的感覺,而且這是輕舞的人生,他希望她能鄭重考慮,如果真的考慮好了,他會給予祝福。
“難道這不是重點嗎?還是說你還沒有這個打算啊?”柳雲生反問一句。
聞言,景傲天心情難得一沉,犀利的瞳眸閃過一抹無奈,他未答反問,“你覺得呢?”
沒有打算?
怎麼可能,愛一個人就是想要擁有她的一切,雖然他與安婷羽現在的情況跟成親後一起生活沒什麼區別,可是若說沒有那也是假的,雖然他們現在是住在一起,可是就如別人說的,名不正言不順,所以他當然也希望自己能成爲她真真正正的丈夫,成爲她確確實實的親人。
可是每當他提起這事的時候,安婷羽總會這麼說:我們現在也沒差啊!
一次兩次,甚至是三次四次之後,他也沒有再開口了,當然,他不開口並不是他不想開口,也不是他不想把她娶進門,而是他知道,開口也沒有用,除非她先對他開口,否則她是不會答應的。
“好吧!當我沒問。”柳雲生也是無奈一嘆,也想起安婷羽的性子。
“對了,剛剛羽兒問本王最近在忙什麼,她也許也會問你,把你的嘴巴閉緊了。”景傲天突然轉了話題說道。
“真不打算告訴她嗎?”提起這事,柳雲生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爲十九山莊發生了一些情況,景傲天擔心安婷羽會擔心,所以讓大家都瞞着,沒打算告訴她,可是安老爺子與安東臨還在十九山莊呢!萬一出點什麼事,景傲天就不擔心以後的問題嗎?
“告訴她也只會讓她擔心,而且安老爺子說了,他不希望羽兒知道,所以這事還是再看看吧!而且也沒有造成實際上的傷害。”
景傲天都那麼說了,柳雲生只好說道:“那好吧!如果她問起,我就說只是一些小事。”
……
這廂,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安婷羽來到自己的實驗屋。
實驗屋裡放着零零總總的藥材,有名貴的,也有普通的,總之藥材應有盡有,而還有一些是她鐘太醫從宮裡拿出來的,當然,拿藥之前,她讓鐘太醫給龍尋易帶了一封信,是經過正常的手續拿出來的,否則偷偷從宮裡拿藥出來,那可是要殺頭的,她可不想害了鐘太醫。
坐在坐椅中,安婷羽盯着手中的藥瓶,一臉的疑惑,明明都做了一百次實驗,可是爲什麼還是不可以?刑魔身上的天罰,她究竟要怎麼樣才能除去?
安婷羽想得入神,可是任她想破了頭,還是沒有想出解救刑魔的辦法。
“大小姐!”
當言突然出現的聲音,走神的安婷羽嚇了一跳,手裡的藥瓶也嚇掉了,她趕緊伸手去搶救,可是她卻忘了,這個藥瓶之前被她不小心摔過,所以瓶子的口上有一道米粒般大小的缺口,然而就是這麼小的一道缺口,最後那個藥瓶雖然被她解救下來了,可是她的手也被劃出一道小小的傷口。
“大小姐,您沒事吧?”見她的手出血了,當言趕緊問道。
安婷羽皺了皺眉,淡淡的道:“沒事,就是可惜了這藥瓶裡的東西,改良一下,或者還可以用,不過……”
看着藥瓶口落下的血跡,她搖了搖頭,“應該不能用了。”
說罷,安婷羽那藥瓶裡的東西倒到剛剛實驗失敗的樣本上,可是就在她嘆氣的時候,眼前卻發生奇蹟的景象,那原本應該失敗的樣本,那原本帶着漆黑顏血的血液竟然逐漸變得鮮紅了起來。
“當言!”安婷羽突然激動的喊了聲。
“怎麼了?是不是這藥瓶裡的藥有毒?你被瓶口劃傷了,是不是也中毒了?”當言一直是跟着安婷羽的人,雖然她所說的研究他並不懂,可是他大約知道,她所研究的解藥有些東西也有毒,所以他擔心了。
“不是不是,”安婷羽猛得搖頭,高興的拿手樣本,“你看這個,這是從刑魔身上提取的血液,清得鮮紅了,也就是說刑魔的眼睛有救了。”
“真的?那太好了!”當言也替她高興着,如果刑魔的眼睛能好,那麼安婷羽欠刑魔的,就算沒有還清,也不會再讓安婷羽感到愧疚了。
“不過……”安婷羽片刻沉思,“究竟是我用的量不夠呢!還是我在無意中添加了什麼?”
對此,安婷羽並不是太確定,所以還需要再研究,畢竟這是用在人身上的,如果不確定,那是致命的傷害,還會讓患者情況加重,所以她必須萬分確定,才能把藥用在刑魔的身上。
“對了,當言你有事嗎?”安婷羽想起當言是來找她的,所以問道。
當言搖了搖頭,“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雨傾傳來消息,她說小少爺的一切安好,太后也很高興小少年陪着,她請您勿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