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老頭擡起袖子擦了擦臉上被子彈擦過的地方,趕緊看了看手裡的保溫桶,發現除了一些水漬以外,並沒有別的了,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可是要拿去給秋球當晚飯,順便賠罪的,要是在這裡撒了那可就糟了!
終於甩掉了之前的那一羣人,陳伯抽空從後視鏡上看了南宮老頭一眼,發現剛纔擦乾的傷處又重新冒出了一條血痕,不僅在心中感嘆道:“看來老爺還真不是一般的喜歡秋球小少爺,臉自己受傷了都不在意,只冷着注意手裡那桶粥,不過老爺肯定不會和秋球小少爺說的吧!畢竟他就是那樣一個不善言辭的人。”
車子快速的朝醫院方向駛去,誒多久便到了秋球所在的醫院。
“陳伯,我爸爸,怎麼樣了?”南宮策和秋涼箬兩人都聞風而至,南宮策臉上也出現了少見的焦急。
“醫生說只是輕傷,無大礙。”陳伯看着南宮策恭敬的說道。
“好好的在嗎會突然遇上襲擊了呢?”秋涼箬疑惑的看着陳伯,“你們最近得罪了什麼人麼?”
陳伯搖搖頭,“這不可能的,老爺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外人了,怎麼可能得罪別人,再說,以南宮家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有人敢來挑釁的!”
吹牛!陳伯話剛一說出口,秋涼箬便在心裡說了一句,上次那個什麼安逞逸不就嘚瑟的要死的來挑釁了麼,雖然最後被秋球給解決了,看來南宮家還真是樹大招風呀!
出個門都能遇上搞突襲的,還好是這個陳伯跑得快,不然還不得受多重的傷呢,出門居然就帶了一個人,陳伯到底是有多自信啊?
其實這次真的不怪陳伯,是南宮老頭說了不用出了陳伯以外的人跟着,沒想到唯一的一次居然就碰上了襲擊。
“醫生,怎麼樣了?”南宮策看見醫生從裡面出來之後趕緊走過去問道。
醫生拿下口罩然後笑了笑,額頭上沁出的細密的汗都還未來得及擦去,“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一共有兩處傷處,不過臉上的傷並不嚴重,只是擦破了皮而已,我們從肩膀上去取了一顆子彈,幸好打偏了,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病人了。”
醫生說完之後便和護士一起離開了。
陳伯說了一聲之後便去幫南宮老頭辦理入院手續了,看着情況今天晚上勢必要在醫院裡觀察一下了,而且自己也要去查一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居然敢來突襲南宮家的人。
南宮策進了房間,看見南宮老頭光着上半身坐在牀上,護士正在幫他包紮傷口,可能是由於傷口太大了,護士一邊幫他包紮血也一邊滲出來。
“爸爸,沒事吧?”南宮策兩步走到南宮老頭的面前問道。
南宮老頭擡起頭來看了南宮策一眼豪爽的笑了笑:“這點兒小傷算什麼,跟年輕的時候比起來根本不夠看!休息幾天就好了!”
南宮老頭說完之後,又忽然想起來自己剛纔拿在手上的雞肉粥不見了,於是問道:“你們看見我剛纔拿着的那個桶了沒有?”
護士看了南宮老頭一眼,指了指他右邊的牀頭櫃,“在那裡。”
看見了自己心心念唸的雞肉粥之後,南宮老頭又忘記自己現在是個傷患,直接扭過身體去想要拿起雞肉粥抱在懷裡,結果牽動的傷口,疼得他一張老臉都扭曲了。
護士沉下臉來說道:“都叫你不要亂動了,我的工作都還沒有完成呢,南宮先生,請你不要妨礙我工作好嗎?”
南宮老頭突然被一個比自己小了不知道多少歲的女護士給教訓了,還是一個看起來還沒有南宮策大的女護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然後順手將手裡的雞肉粥遞到南宮策的面前說:“這粥是我讓廚房給秋球熬的,味道很香,趕緊給秋球拿過去趁熱喝了吧!”
南宮策接過雞肉粥,看了南宮老頭一眼,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淡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就爲了這個纔來醫院?”
“不行嗎?”南宮老頭還以爲南宮策會擺臉色給他看,於是先下手爲強擺出一副唬人的姿態。
南宮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完之後便轉身走了。
秋涼箬跟着南宮策出了門之後便說:“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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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涼箬和南宮策分開之後便去找了剛纔那名幫南宮老頭取子彈的醫生。
秋涼箬拿起鑷子,小心翼翼的將盤子裡的子彈夾起來放在自己的面前看了看。
看了半天之後,發現這顆子彈在外形上看起來有點特殊,比一般的子彈上多了一排字母,看起來更像是什麼機構的縮寫了一樣。
如果是某一個隱秘的機構要找南宮家的麻煩的話那更加說不通了,南宮家近幾年雖然在黑白兩道的勢力都突飛猛進,但是也不至於這麼突然啊,之前根本沒有收到過消息。
看來最近又有的忙了,在心底得出來這麼一個結論後,秋涼箬拿出手機將子彈拍了下來,準備回去之後給南宮策看看。
原本她是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情的,畢竟自己說過,不會拿一份工資幹兩份活,不過這次看在南宮老頭自己受傷了還不忘給秋球帶雞肉粥的份兒上,自己的勉爲其難兼職一次好了。
還真是沒看出來,這個南宮老頭居然會和麼喜歡秋球,難道真是血緣的魔力麼?秋涼箬腦子裡蹦出這麼一句話來之後,突然覺得自己真是瘋了,趕緊猛甩了兩下頭,把腦子裡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給甩開了。
她和秋球都不是屬於這個地方的人,遲早都是要離開的,回頭她必須告誡秋球一定要和南宮家的人保持距離。
還有那個冷少,秋球想要認他做乾爸爸,這可怎麼好,難道告訴他不行?那秋球肯定會跟自己鬧的,這樣絕對不行,要怎麼樣才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秋涼箬放下鑷子之後,一臉若有所思的離開了醫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