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可清苦笑一聲:“一怒爲紅顏,如今我已經被利用完了,他爲何不殺我?”
祐紫淡然一笑,挑眉道:“這個……估計你得親自去問他了。”
聶可清忽然想起一件事,起身走到內殿,在一個用金鎖鎖起來的黑匣子中,拿出幾塊牛皮紙。
然後緩步走到祐紫面前,交給他:“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祐紫的眼眸在接觸到那幾塊泛黃的牛皮紙和之後,頓時發出光彩,一把奪過來,細細觀看。
情緒很是激動,祐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那個傳言居然是真的!”
“什麼傳言?”聶可清沒有想到祐紫的反應會這麼大,只是想着他無所不知的樣子,順手拿給他看看而已。
只是照他過激的情緒來看,這幾張牛皮紙似乎不簡單。
“傳說,在軒轅朝之前的王朝,君王爲了給後代留下了一筆巨大的財富,一個藏寶庫。”祐紫笑着道。
“什麼?!藏寶庫?!”聶可清頓時有一種置身電影裡的感覺。
太戲劇化了,連藏寶庫都出來了。
聶可清收拾一下情緒,隨即問:“和這幾張牛皮紙有什麼關係?!”
想了一下,聶可清恍然道:“不要告訴我這是藏寶圖?”
“你說對了,就是藏寶圖。”祐紫的眼睛直直盯着幾張牛皮紙,左看看又看看,然後道:“這些藏寶圖你是怎麼得到的,而且還不是完整的。”
聶可清一把奪回來,心中一絲疑惑重重,夙靳言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藏寶圖交給她,而且又不給全。
“至於是怎麼來的,祐紫大人就不要管了。”聶可清把牛皮紙收進懷中,既然是如此珍貴的東西,當然得貼身帶着。
“看你現在得樣子似乎已經釋然了。”祐紫眼眸帶笑,手中羽毛扇子輕搖着。
被祐紫這麼一說,聶可清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登時站了起來。
她這麼多天居然把嬌奴給忘了,那天被刺殺之後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想其他的。
立即坐不住的她,不顧阻攔,硬是闖出了正殿,來到大門處,兩邊侍衛長矛直直指向她。
聶可清顧不得這麼多了,此時是滿腔怒氣,看着鋒利的長矛也要衝過去。
侍衛見她這個不顧生死的樣子,頓時嚇了一大跳,不敢真的傷了她,畢竟她還是皇后。
聶可清就這樣順利的闖出鳳鸞宮,直奔御書房而去。
夙靳言右手執筆,在黃色的御用紙張上輕描淡寫。
“嘭”的一聲,夙靳言不耐的蹙眉,擡頭看去,聶可清怒氣騰騰的跑進來。
沒有想到聶可清會突然出現,不過夙靳言卻沒有生氣,見她能如此大火氣的跑過來,證明她的身體恢復的不錯。
聶可清衝過來,雙掌大力拍在案上:“你把嬌奴藏哪去了?”
夙靳言勾起嘴角:“皇后真是不聽話,朕不是讓你不得離開鳳鸞宮半步。”
“快說,你到底把嬌奴怎樣了?”聶可清大聲斥訴。
夙靳言把筆尖擱在筆擱上,夙靳言緩緩道:“嬌奴我把她
送出宮去了。”
聶可清氣結,卻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夙靳言的前襟:“你認爲我會相信你?”
夙靳言微微皺了下眉,語氣淡然:“既然你不相信,又何必跑來詢問。”
聶可清愣住,事到如今,夙靳言確實沒有必要騙她了,只是……他爲何要把嬌奴送出宮去。
“嬌奴是墨國三王子送來的人,朕已經把她送回墨國去了。”夙靳言說到這裡,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什麼?”聶可清疑惑地蹙起眉頭,那個曾經調戲過她的三王子墨軒?!
真是想不到,嬌奴居然是他的人,原來身邊的人都是藏龍臥虎,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原以爲,最少嬌奴是對她真心的,卻還是讓她失望了。
“他爲何要把嬌奴送到我身邊?”聶可清依舊緊緊扯住夙靳言的前襟,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夙靳言卻不惱,他故意靠前了一些,讓她扯得近一點。
“他的手上,有朕想要的東西。”夙靳言坦然,到了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麼不敢明說的。
“是龍鱗玉佩嗎?”聶可清幾乎是脫口而出,能想到夙靳言想要的東西,第一個就是龍鱗玉佩。
夙靳言頓時變了臉色,冷冷道:“你……恢復記憶了?”
果然,從夙靳言的表情得知,龍鱗玉佩確實是在墨軒的手裡。
只是……如今看來,不單單是夙靳言想要得到這塊玉佩,還有很多人想要得到,包括那個騷包男祐紫。
聶可清勾起一抹戲虐笑:“沒錯,我的殺父仇人……”
‘殺父仇人’這幾個字就這麼毫無徵兆的跳進夙靳言的耳朵中,他的臉色登時變得陰霾起來。
聶可清見他黯然的模樣,更是笑得刺目:“難道不是嗎?你費盡心思就是想要替幽蘭蘭報仇,同時把我父皇帶給幽蘭蘭的傷害還給我。”
“不是這樣的……”夙靳言說了一半,卻說不出來了。
他現在的心異常紊亂,聶可清怎麼會突然恢復記憶,唯有一個可能,那就是……
想到這裡,夙靳言的眼眸陰冷了起來,手掌兀自收緊了些。
“那是怎樣?”聶可清忽然湊近他的耳邊,字字誅心道:“你故意讓我親手殺害以我的名號簇擁前朝的宗臣,就是想讓我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對嗎?”
“你真的好狠,就連對自己也是如此的狠心,那些劇毒如不及時服用解藥,就是必死無疑。”聶可清咬牙,一想到夙靳言爲了幽蘭蘭做到如此的份上,心就不受控制的劇痛。
“難道你就不拍,真的因此而死?!”聶可清秀眉高高蹙起,認真詢問着。
“所以,朕是在拿命賭,不過現在朕賭贏了。”夙靳言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聶可清的心隱隱作痛,她深深呼吸一下,隨後鬆開手,嫣然一笑:“是嗎?那就看看你那麼辛苦救回來側妃,能伴你到幾時?”
“你敢……”夙靳言的目光瞬間陰沉下來,一把抓住聶可清的手。
“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到底敢不敢。”聶可清仰起下顎,被夙靳言如此袒護幽蘭蘭目光,深深刺痛了。
只是倔強如她,饒是再痛,她都會笑着面對,絕不透露一分。
“不要逼朕……”夙靳言的手猛地加大了力道,一聲幾乎微弱到聽不出來的斷裂聲,由聶可清的手腕傳出。
瞬間,豆大得冷汗從聶可清額頭溢出,手腕的骨頭居然被夙靳言的勁道捏裂開了,鑽心的疼襲遍全身。
只是聶可清的臉上依舊笑容十足,她無視掉手腕的痛楚,淡笑着道:“我勸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定要幽蘭蘭把我的血統統奉還。”
夙靳言眼眸驟然冰冷,胸腔怒火騰騰,聶可清的倔強,還有櫻紅的朱脣始終帶着一抹戲虐打笑。
看的他的心驟然一痛,忽然出手穩住聶可清的頭,薄脣欺壓上去,滿腔的怒火頓時化爲熊熊慾火。
當他的薄脣一觸碰到聶可清那微涼冰冷的柔然脣瓣,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一把攬住她的腰身,狠狠揉進懷裡,把剛剛的怒火轉爲懲罰,狠狠地索取。
聶可清全身都被鉗制住,就連下顎也是被他得大掌狠狠捏住,無法閉合,被迫承受他的霸道。
夙靳言多日煩悶的心像是突然得到抒發,一發不可收拾,只想索取更多。
聶可清的手腕依然疼痛刺骨,卻沒有反駁之力。
忽然一個騰空抱起,夙靳言把聶可清抱在懷裡,就裡面一間專門供他間歇的臥榻走去。
聶可清察覺到夙靳言想要做什麼時,一顆心瞬間提起,冷冷道:“如果你敢碰我,我定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夙靳言頓了一下,低頭看着她,一字一字道:“反正你已經恨我入骨了,我不介意讓你恨的更深一點。”
語罷,腳步繼續往裡間走去,聶可清已經不能淡定了。
夙靳言一旦決定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阻止,就算聶可清掙扎也是徒然。
“你就不怕你的側妃知道了不高興?”聶可清故意勾起嘴角,爲今之計,只能把幽蘭蘭給搬出來了。
夙靳言卻不以爲然道:“蘭蘭身子骨弱,她定會體諒朕的。”
一個凌空拋起,聶可清被飄離感驚嚇了一番,隨後穩穩跌落在夙靳言懷裡,緊緊抱住。
聶可清那顆被驚嚇沒穩定下來的心,就像脫繮野馬止不住的狂奔亂跳。
夙靳言調侃的語言在耳邊響起:“你能不顧一切用血來救朕,就證明着,你的心還是有朕的。”
瞬間回神,差一點又陷進情慾之中,聶可清暗罵自己一聲,隨即道:”皇上想多了,我不過是不喜歡欠別人的而已,救你……只是爲了還清……”
夙靳言立即低頭封住她的嘴,他實在是不喜歡聽見聶可清說出這些倔強中,帶着傷人的話。
手上的力道加大,他幾日無論如何讓都不會停下,他已經快要被這個妖精給折磨得瘋掉。
那就用她得身體來補償。
聶可清就像是一條任人宰割的魚,沒有絲毫戰鬥力。
夙靳言擡起頭,看着聶可清開始變得迷離的雙眼,緩緩勾起一抹微笑。
衣物不知何時在夙靳言的大掌中褪去,身體驟然一冷,使聶可清一個激靈瞬間驚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