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逸風自然明白他這樣的舉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可是看到那個女人此時正大着肚子與一幫惡人生死相鬥的景象,讓他如何能袖手旁觀?再者他心裡也有數,他本身內力深厚,就算此時比不上以前,可是如今的他即便是隻用五成功力,相信那些人之中也沒有幾個會是他的對手。
霍神醫可不管寒逸風有什麼打算,看到他這般不要命的行爲,他哪裡會眼睜睜地看着太胡鬧?
手指翻轉間,剛想要將之間夾着的銀針刺向寒逸風,寒逸風卻淡淡開口:“霍老頭,我的姓子你應該明白。”
冷無邪也注意到了輕笑的不對勁,快速地從枝葉上躍了下來,只不過他手中的笛子依然一個音符也不差吹奏者,輕笑也儘量配合着他,即便是陣痛傳來之時,也硬撐着。
冷無邪初初熟悉如何更好地控制笛音,卻不曾想,背後竟然還有一彈琴之人,琴簫合奏,所取得的威力,自然不只是翻了一倍。
笛音越來越清晰,冷無邪看了眼輕笑,看到花落情落在她的身邊,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已經發現那吹,簫之人的藏身之處,剛想要朝那人的方向掠過去,看看那以音馭蠱的高手到底是誰?順便將那人就地處決,卻不能想空氣中卻又響起了琴音。
冷無邪聽到輕笑的話,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而輕笑像是感覺到他看着自己,匕首劃破敵人的脖頸之時,雙眼朝他看了過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心意相通。
文悠筱的出現,大大對爲文家洗去不輕的了嫌疑,看着文悠筱帶來的那些人對付那些黑衣人,輕笑眼中掠過一抹幽光,專心地與冷無邪配合。
霍神醫說的沒錯,輕笑之所以親自動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爲了將幕後之人的注意力引到她的身上,看到她這樣的情況下出手,那幕後之人如果是想要奪她姓命,這必然是個最好的機會,冷無邪和雲輕笑的實力和手段天下間無人不忌憚,剛纔輕笑只是在一旁觀戰,而且神色並不顯慌亂,而且花落情還沒有出現,那幕後之人定然有所顧忌,擔心他們會不會設有什麼陷阱,而輕笑此舉,也是想要看看那幕後之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冷無邪的笛音越來越高亢,隱隱有着與那簫聲相抗衡之勢,不若之前那般,時不時地讓人覺得那笛音被簫聲掩蓋。
琴簫之聲越來越嘹亮激昂,而且越來越清晰,那一種陰冷溼蠕的氣息也越來越清晰,那些蠱蟲,此時正被人費心地驅趕過來。
“霍神醫,”
輕笑眉目一凜,走到一旁的大樹上,摘了一片葉子,儘量配合着笛音吹奏。
。一陣陣的疼痛讓輕笑不敢掉以輕心,只能再笛音到了低緩之時,由冷無邪暫時控制住音量,而她則是快速地大喊一聲,話還沒說完,霍神醫就拎着寒逸風走到她的身邊。
霍神醫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沉默了一會,將銀針收好,卻依然不允許寒逸風將筋脈打通。看了眼身形毫不顯笨拙的女人,霍神醫摁着寒逸風的肩膀,沉聲道:“放心,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你沒看到冷無邪一直都有注意着她嗎?以冷無邪的武功修爲,她不會有事的。她此時加入打鬥,並非是你們不敵,肯定還有別的用意。要說你輸給冷無邪也不冤,比起你來,冷無邪更明白她,更懂她,他們兩人不過是一個眼神的交流,就能明白彼此所想,冷無邪比你更瞭解她。”
看着她的摸樣,霍神醫就算那不用把脈,恐怕也知道輕笑所面臨的情況。
“用這個。”就在輕笑心裡暗暗焦急之時,一個清涼的嗓音突然響起,一隻碧綠的笛子很快遞到輕笑眼底下。
冷無邪看着突然間出手的女人,心口瞬間像是被鐵絲緊箍着一般,她之前雖然一直在對抗着蠱音,可是卻也一直注意着輕笑,雖然把她託付給了別人,可是,卻依然放心不下,她在他的心裡,更甚於他的命甚於這世間的一切,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受傷,一次有一次因她受傷而驚慌不安,他再也不能承受她再次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雖然沒有勝過孩子,可輕笑似乎與肚子裡的寶貝有了感應,恐怕孩子要提前出來了。
只是輕笑用樹葉做樂器,到底比不上用笛子,因此雖然能有點兒作用,可是效果卻不明顯。
輕笑看着冷無邪,他的神色依然沉穩淡定,這個男人,怕是泰山崩於頂,恐怕也不會有半點緊張慌亂。
有了花落情他們的加入,輕笑從場上退了下來,聽着越來越近的琴簫之聲,輕笑的臉色漸漸地凝重,那幕後之人果然有些手段,南疆最擅長巫蠱的人,恐怕都已經被他所網羅了。
可輕笑心裡明白,單靠他一個人,絕對難以同時對付兩大巫蠱高手。
“孩子要出生了?”霍神醫一句話,證實了大家心裡的猜測,冷無邪想要停下吹笛的動作。可是卻又擔心他如果停下,那些蠱蟲或許會馬上瞬間飛躍而來。
看看那幕後之人,在短短時間內,能夠派出佈置下什麼樣的陷阱?
“冷無邪,專心做好你的事,我保證我和寶寶都會沒事,你不能給我壓力。”
“雲輕笑,先到那邊躺下來。”
可是,她不能再繼續等下次了,不僅琴簫之聲越來越清晰,也能感覺到那種屬於緩慢飛行着的東西離他們越來越近。況且,花落情他們出現之後,對方同樣再次加入了不少人手。
簫聲,琴聲和笛音一同響起,琴簫合奏,緩緩地將那笛音掩埋,再次將形勢逆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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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減弱的笛音讓輕笑明白冷無邪因自己而分心了,她不擔心自己會受傷,就擔心冷無邪會因爲她而分心,冷無邪既然能堅持那麼久,輕笑就相信他一定能堅持下去,他的能力絕對不是能夠想象得到的,他之前定然是沒有用盡全力,而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那吹,蕭之人。那樣的一個人,留着絕對是個禍害,冷無邪肯定是想要找到那個人,斬草除根。rBJo。
別人或許以爲她是用功過度,所以纔會一臉的汗水,可是事實卻不是如此,而是輕笑的肚子竟然疼了起來。
輕笑即便肚子疼痛難忍,卻也明白笛音不能停。目光與冷無邪對視着,卻見冷無邪眼中總滿心疼,而且還希望輕笑停下來,由他一個人應付。
空氣中的血腥之味越來越濃烈,輕笑剛解決了一個敵人,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在她的身後,手中的利劍擋住她身後想要襲擊她的那兩個黑衣人,凌厲的掌風緊隨而至,將那兩人打落在地。
後面重複的,我明兒早上修改,今天本來要兩更的,可是今天晚上沒做晚飯,(雪戀的體會:做女人,比男人辛苦多了?)老公回來後,就鬧了點矛盾,心裡堵得慌,心情很悶,我明天再多更一些哈,親們對不起?
可是這個時候,她連生孩子的時間和精力也沒有,如果她停了下來,那麼到最後他們的身子或許都會被那些蟲子鑽進去,如果真有那一刻,恐怕她的孩子也會有危險。
吹奏笛子,需要強大的內力,若說剛纔殺人的時候輕笑應付自如,此時吹奏笛子卻讓她越來越吃力,隨着那琴簫之音的起伏,輕笑他們自然也要小心應付,要吹響笛子不難,可是要控制好笛子的音量和把握好其中的意境,卻需要將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上面,笛音中的氣勢越來越強大,可是用在吹奏上的內力卻也越來越強,輕笑的額頭上溢出顆顆汗珠,臉色也漸漸蒼白起來。
輕笑心下一喜,馬上接過笛子,跟着冷無邪的笛音緩緩吹奏,同一曲譜吹奏的笛音,卻是一柔一剛,只一下下就很好地配合在一起。
只一眼,他便信了她,她也懂了他,心意相通的兩人,不用言語,也能明白對方心底所想。
冷無邪不再說話,繼續專心對付那悠遠的簫聲,笛音一如之前那般,既不會被暗簫聲壓下,卻也沒能把那簫聲壓過去。只不過,兩人鬥了那麼久,冷無邪已然掌握了竅門,可以說,與高手過招,讓他的馭音能力強大了不少。他本就是極其聰明之人,各方面都比別人優秀,不然他的武功造詣也不可能在這般年紀就能夠取得那樣大的成就。
寒逸風看着突然間加入打鬥中的輕笑,心就像是吊在半空中一般,張了張嘴,卻發現已經說不出話來。霍神醫也緊張地看着輕笑,這個女人,肚子都大成這樣了,竟然還敢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他那麼一大把的年紀,從來就沒想過罵女人,可是這一刻嗎,他真真相狠狠地罵她一頓,她不顧自己的命,也要顧着肚子裡那個?有了八個多月身孕的女人,在一大羣大男人中打打殺殺,該說她好膽量,還是說她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