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童子都是出自家世清白的人家,生辰八字都是極好,還必須有佛緣。家世清白的孩童在六七歲之時,都會在族裡參加花神童子的挑選,從族裡選出來之後,再把生辰八字交由玉河庵裡的主持,由主持選擇出生辰極好的孩童之後,再經過層層考查篩選,最後勝出來的人,才能在花神跟前侍奉。
花神童子在桐城是極其有身份地位的,侍奉過花神的人,在族裡的身份不亞於族長,族長退下來之後,侍奉過花神的童子如果想要做族長,根本就不需要參加選舉,就可以坐上族長之位。
至於花神童子的侍從,倒是沒那麼嚴格,只是家世清白是必須的,花神童子的侍從的身份就沒那麼尊貴了,挑選的時候也沒那麼高的要求。只是能夠選爲花神童子的侍從,其身份也要比一般的人要高一些,而且成爲花神童子的侍從之後,還可以得到免費習文練武的機會。
因此每一次參選花神童子侍從的人不少,只是那些人之中,一般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般的大戶人家,只會讓他們的孩子參選花神童子,至於花神童子的侍從,他們是不屑於讓他們的孩子參選的。w7j6。
回到寒府之後,輕笑和寒逸風直接去見那兩個孩子,自然他們是花神童子的侍從,想必應該能夠從他們嘴裡得到一些消息。況且輕笑也相信,這兩孩子的心智並不強大,想要問出他們知道的東西,並不難。
那兩孩子待在寒府數個院子的其中一個,寒逸風並沒有讓人將他們帶到地牢裡去,就算不知道他們是花神童子的侍從,寒逸風和輕笑也沒打算將他們關到地牢裡。畢竟他們的年紀還那麼小,而且以他們的心智來看,也不需要那麼做。
無一和無二還有寒逸風身邊的護衛一直都在那兩人身邊看着他們,雖然以他們的武功,不擔心他們能夠逃跑出去,可是也不能讓他們兩人單獨在一起,有交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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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和寒逸風進了關着那兩孩子的房間之後,就讓無一他們去端了一些擔心和茶水過來,之後纔在那兩孩子的對面坐下來。
那兩孩子看到輕笑和寒逸風之時,雖然沒有之前那般緊張,可眼中還是極快地閃過一抹不安。目光在輕笑他們身上偷偷瞄了一眼,就馬上垂了下來。篩自交出。
輕笑把茶水點心放到他們旁邊,朝他們笑着道:“剛纔不知道你們兩有沒有吃飽,如果沒能吃飽的話,就吃一些點心墊墊肚子吧!不過做花神童子的侍從是不是不能吃飽肚子啊?如果不是的話,那你們看到我們吃東西的時候,怎麼會那麼饞呢?”
寒逸風坐在一旁,並沒有開口,說真的讓他和小孩子打交道,他還真的不太熟悉。不過看輕笑的樣子,想來她是先打算套話了。
那兩孩子似乎沒想到輕笑竟然會準備糕點給他們吃,兩人眼中皆有着明顯的詫異,只是聽到輕笑後面的話之後,那兩孩子情緒開始激動起來,輕笑卻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狀似隨意地說着。
“今兒個可是花神節呢,你們侍奉花神童子,侍奉花神那麼辛苦,怎能連肚子都填不飽呢?其他的發或許會有吃不飽穿不暖的難民,可咱們桐城的百姓生活一直都很好,我以爲在咱們桐城,很久之前就沒有人吃不飽穿不暖了,卻沒想到辛苦侍候花神童子,侍奉花神的人竟然還得餓肚子。這事兒可一定要好好解決纔好,不如就趁着今日,把這事兒說出去,讓玉河庵裡的主持往後在膳食方面多增加一些,即便不能每頓都是珍饈佳餚,總也應該讓人不至於吃不飽吧!”
“我們沒有餓肚子,在庵裡我們每一餐都吃得很好,我們剛纔只是故意去吃的。”輕笑的話音一落,一直沒有開口的兩孩子馬上就急急開口辯解了。
或許能夠成爲花神童子的侍從的人,是普通百姓人家之中的比較優秀的孩子,只是那些孩子或許在侍候人方面做得不錯,只是在心機城府方面,卻與一般的孩子沒什麼區別。他們或許在習文練武方面有不少的漲進,可是做花神童子的侍從並不需要勾心鬥角,因此他們的心機城府自然也不會有多深沉。
輕笑眸光一閃,笑米米地看着那兩孩子,一旁的寒逸風瞥了眼雙眼發亮,明顯不懷好意的女人,差點沒朝天翻白眼,看來這女人誘哄孩子還真有一手。
其實輕笑和孩子打交道的機會並不少,沒有出任務的時候,她們有時候也會到基地去訓練一下那些孩子,而且她自從離開了孤兒院之後,那一段在基地訓練的日子,讓她印象極其深刻,她雖然已經成年很久了,可是在那一段極其艱苦的歲月中,她爲了讓自己變得更強,除了認真訓練,認真學習之外,也要對周圍的夥伴極其的瞭解,因此對於那一個年齡段的孩子的心理,輕笑很是熟悉和了解。
而這兩孩子的心理,輕笑自然也清楚,他們既然是侍奉花神童子的侍從,平日裡自然會極其尊敬花神童子,尊敬庵裡的主持,特別是聽到輕笑說他們平日裡餓着肚子,特別是聽到主持讓他們吃不飽,日後要讓主持增加膳食之後,以他們對花神童子的尊敬,對主持的尊敬,自然會開口替他們辯解,反駁輕笑的話。
臉上的笑容不變,輕笑眼中的光亮卻是明亮多了幾分,緩緩地開口:“哦,原來不是你們肚子裡了,纔看着別人吃東西的,原來玉河庵裡的人並沒有虐待你們,剛纔看你們那麼饞,我還以爲你們好幾頓沒吃了呢。如此看來你們並沒有捱餓,只不過是沒了規矩而已。
可你們是花神童子身邊的人啊,怎麼會如此沒有規矩呢?難不成侍奉花神童子的人,並不需要什麼規矩,不需要什麼禮儀,不需要顧及花神和花神童子的臉面威嚴?”
兩兩孩子的面色更加的蒼白,咬着雙脣,緊緊地盯着輕笑,此時他們的眼中倒是少了之前的不安,多了幾分惱怒。
“我們並不是嘴饞,我們是故意接近你們,哼,別以爲你們的詭計沒有人發現,你們冒犯了花神,還想在今天燒燬玉河庵,迫.害花神,哼,你們的殲計休想得逞,童子已經得知了你們的陰謀,你們一定會受到花神的懲罰的。”
“這麼說你們兩今天想要刺殺我,是因爲我們冒犯了花神?”輕笑眉梢挑了挑,想來他們是被人離間陷害了,所以這來那個孩子纔會刺殺她的。
那兩孩子冷冷地看着輕笑,冷聲道:“想要對花神不敬的人,都會受到懲罰的!”
輕笑好笑地看着他們,“那你們說說,我們怎麼對花神不敬了?你們以前見過我們嗎?知道我們是誰嗎?”
那兩孩子氣憤地瞪着輕笑,“花神的手就是你們弄傷的,你們還在花神殿裡留下侮辱花神的話語,這樣還不是對花神不敬嗎?”
“那你們是不是親眼看到我們弄傷了花神的手,看到我們留下了侮辱花神的話語?還是說你們並沒有親眼所見,只是因爲有人告訴你們,弄傷了花神的手,留下侮辱花神的話語的人,是我們。”
單純的人,還真是特別容易受人挑撥,輕笑這時候倒是明白今天是怎麼一回事了。
今天的刺殺不過是個幌子,那幕後之人的真正目的,是想要引起百姓們的憤怒,將那些怒氣罩到他們身上來,若是寒家的人侮辱了花神,那寒家在桐城的根基即便再深,恐怕也難以平民怨。
這兩個小孩肯定是受人唆使,纔會不知深淺地刺殺她的,幸好剛纔她沒有出手傷了這兩孩子,更沒有奪了他們的性命,不然在花神節這一天,她竟然殺了花神童子的侍從,桐城的百姓們不將她踏扁,將寒府踏平纔怪。
如今看來也不需要再另外去調查了,只要把今天唆使花神童子的人和之前謀害寒家的人聯繫在一起就好,那幕後的黑手,絕對是那些人。只不過沒想到他們竟然那麼毒,沒有親自動手,反而用這樣一處詭計來借他人之手。
那兩孩子聽着輕笑咄咄逼人的追問,咬着脣,好一會兒都沒有話反駁。半響,其中一孩子才擡眼看着輕笑,眼眸深處雖有懼意,卻還是勇敢地開口。
“我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童子卻看到了,昨兒個晚上,就是你們闖進花神殿,故意弄傷了花神的手,還留下侮辱花神的話語的。”
輕笑臉色不變,臉上依然噙着清淺的笑容,只是黑亮的雙眼卻是微微眯起,眯起的眼眸中閃爍着凌厲的光芒,即便她此時脣角依然含笑,卻讓人心底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們說童子看到了?那童子和你們說的?又是怎樣形容昨天晚上那些弄傷花神,侮辱花神的人的?你們童子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