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看到大宇王妃和南郡王妃在一起說着話,只是她們說的是什麼,就沒有人清楚了,畢竟高臺離衆人的座位有些距離,而且南郡王妃與大宇王妃說話的聲音並不大。
看到南郡王妃站起來,兩位王妃往高臺中間走去之後,衆人頓時跟着激動起來,等了這麼久,終於要開始了。當然,其中有不少人之所以那麼激動,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私底下偷偷壓了注的,有人壓了大宇王妃贏。
壓了大宇王妃贏的,是因爲那些人清楚了大宇王妃就是流花宮宮主,既然是流花宮的宮主,武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還有不少人壓的是南郡王妃贏,當初南郡王妃毫不猶豫飛落萬丈懸崖摘取千聖果之事,有不少人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也是聽說過的,況且南郡王妃的大名天下皆知,只要不是腦子發熱或是抽風,都應該知道南郡王妃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既然她同意和大宇王妃比武,自然有把握贏了她,不然以南郡王妃的聰明才智,如果她的武功真的不如大宇王妃的話,就算大宇王妃挑戰她,她也有辦法拒絕。
所以說那些壓了大宇王妃贏的人,肯定是想銀子相瘋了。
站在高臺正中間,大宇王妃朝周圍的人看過去,朗聲道:“今日本王妃與南郡王妃比武,只是相互切磋,希望能夠以此促進大宇國與千月國更爲友好的情誼,今日我們兩個女人的比武,只求友誼,不談名次,時間已經不早,南郡王妃,咱們就不再多說了,馬上開始可好?”
看着高臺上的大宇王妃,不少人都不明白爲何她今日要蒙着面紗來比武,按說既然是動手腳,大宇王妃不該是換一身如同南郡王妃一樣乾淨利落的裙裝嗎?可她偏偏一身白色衣裙,而且還蒙着面紗,雖然也很好看,可是在這樣的場合裡,與南郡王妃一筆,大宇王妃倒是失了氣勢了。
輕笑銳利的眸子淡淡落在秦菲兒的身上,脣角揚着習慣性的邪笑,眼中利芒一閃,轉過眼看着周圍的衆人。
“今日比試,卻是千月國和大宇國的情誼第一,我們兩個都是女人,雖說女人的身子比男人嬌貴,只是練武之人傷筋動骨也是常有的事,今日本王妃與大宇王妃既然是比武,難免會有身體上的觸碰,因此今日若是本王妃或是大宇王妃身上不小心傷着了,也是難以避免的結果,就算本王妃或是大宇王妃受了傷,也無損千月國和大宇國之間的情誼。”
“情誼第一,輸贏第二,情誼第一,輸贏第二... ...”
輕笑的話音一落,下面的人頓時高聲呼喊,輕笑脣角的笑容深了幾分,轉過眼看着大宇王妃之時,同樣看到她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冷厲。
眉目輕闔,輕笑眯眼笑道:“大宇王妃,咱們開始吧!”
秦菲兒斂去臉上虛假的笑,面色一凝,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
“南郡王妃請!”
‘請’字一落,秦菲兒手中的劍已經已凌厲的攻勢攻向輕笑,會武之人看到大宇王妃出手的招式,眉頭不由的蹙起,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幾分冷嘲,不說大宇國身爲東道主,該禮遇他國,在比武之前,即便不讓客人一招半式,也不該像她那般搶招。到底是聲名狼藉的流花宮宮主,在與他國王妃的比武上這般無禮,實在是丟了大宇國的臉,丟了習武之人的臉。
凌厲的劍尖夾夾着冰冷的殺氣迎面撲來,輕笑卻是臨危不亂,在劍刃差不多刺進她的身體之時,才往後輕盈一躍,避開刺過來的劍刃之後,一個璇身,躍過秦菲兒的頭頂,一腳踢向她的肩膀,在秦菲兒慌亂地想要避開她那一腳之時,她卻是收回踢向她的那一腳,落在她的身後。
輕笑利落輕盈的身手,襯着她皎皎氣質,即便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由她做來卻是無比的優雅撩人,只是這退避的一招,就已經吸引得衆人移不開視線。
在秦菲兒舉劍刺向輕笑之時,冷無邪臉色沒有半點變化,眼中沒有絲毫擔憂之色,只是射向秦菲兒的目光卻是森冷如冰刺,在輕笑優雅地璇身,一腳踢向秦菲兒,害得她不得不狼狽地躲開之時,森冷的目光瞬間化爲濃濃的笑意。
他的笑笑果然厲害,一出手,不僅讓那個女人失了儀態,更是逼得她狼狽無比。
跟她什走。只是一招,誰的身手更爲高明,誰更有風度儀態,誰卑鄙陰險,衆人心中已然有所定奪。
秦菲兒一出手,輕笑就明白她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那麼久沒見,秦菲兒的武功不僅沒有長進,似乎還退步了,當初她在南海城之時的身手,比現在的她應該要高出一些吧?
秦菲兒卻是越戰越心驚,越戰越慌亂,她沒想到雲輕笑此時竟然會有那樣好的身手,她這些日子不是既中蠱又要生孩子的嗎?這樣的她應該沒有時間習武纔是,怎麼她的武功不僅沒有退步,反而還漲進了不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日的比武,自己如果想要神不知過不覺地傷了她,恐怕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別說傷了她,只怕想要不讓自己受傷,也必須小心翼翼地應付,甚至還要拿出她十成的功力去應付她。
秦菲兒不知道的是輕笑這些日子的雖然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且經歷了中蠱之痛和生寶寶,可是當她的身體好了一些之後,她一直都沒有落下在武功方面的修煉,畢竟在這個世界,武功是她自保和保護她所在乎之人的根本,況且修習內功之後,她每日即便只睡兩個時辰,精神也不會很差。
此時所有的人都盯着高臺上那兩個人的動靜,她們之間的比試越來越精彩,也越來越有意思了。
雲輕笑是什麼人,很多人心中都是有數的,想到雲輕笑,衆人不由得偷偷朝她的夫君南郡王冷無邪瞄過去,卻見南郡王一臉的清冷,目光一直都落在高臺上,臉上卻沒有半點擔憂之色,想來南郡王對於他的王妃,是很有信心的。
反觀大宇王,卻是難掩臉上的緊張之色,大宇王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高臺上打鬥的兩個女人,或許只有大宇王自己清楚,他此時的心裡是多麼的緊張,他不是擔心大宇王妃不敵南郡王妃,也不是擔心大宇王妃會被南郡王妃所傷,而是擔心南郡王妃會受傷,畢竟坐在他身邊的藍汀國太子藍颯影和南郡王的氣勢太過於強大,他實在擔心南郡王妃會出什麼意外。
高臺上,衆人只覺兩個身影你來我往,越是到後面,兩人的招式就更凌厲,一出招便是狠辣的招數,秦菲兒是因爲她已經很清楚,如果想要取勝,甚至是在不知不覺中讓雲輕笑受傷,她必然要使出十成的功力全力以赴,不然若是稍有差池,她定然很快就會落敗,所以她出手的招式,自然是最爲狠毒最爲凌厲的攻勢。
面對秦菲兒凌厲招招致命的攻勢,輕笑並沒有直接和她硬碰硬,和別人交手之時,往往最能察覺到自身的不足之處,秦菲兒雖說不是很強大的對手,可是她的殺招卻都是最爲有用的置人於死地的招數,輕笑靈巧地躲避着她的招數,就是想要從中學習,況且與秦菲兒相比,她的武功不僅厲害得多,輕功更是比她高,仗着清靈靈巧的輕功,輕笑每次都在秦菲兒以爲自己能夠傷到她之時,都能靈巧地避開,輕笑宛若逗弄小猴子般的舉動,令越來越沉不住氣的秦菲兒心生燥氣。
高臺上兩個女人對戰,整個賽場靜寂無聲,除了高臺上偶爾傳來人的兵器相交之聲,所有人都緊盯着打鬥中的兩人,會武之人更是越來越激動,剛纔他們自然看得出南郡王妃在避讓躲閃大宇王妃的攻勢,可漸漸地,以防守爲主的南郡王妃開始對大宇王妃發動攻擊了,兩人的比武越來越激烈,也越來越有看頭,不僅僅是那些會武之人,就連不懂武功的那些人,此時也也都一眨不眨地緊盯着高臺上兩人的動靜。
南郡王妃手中的兵器本來是一柄匕首,可是當她避開大宇王妃凌厲驚險的一劍之後,她的另一邊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柄短劍,只見南郡王妃手中短劍擋下大宇王妃手中的長劍,另一隻手上面的匕首往前一遞,寒芒一閃,衆人只見一道白光划向大宇王妃的脖頸,衆人心下一驚,如果大宇王妃的脖頸被南郡王妃手中的匕首刺過去,恐怕就不僅僅地會被匕首刺傷而已了,人的脖頸是那樣的脆弱,如果那鋒利的匕首將大宇王妃脖頸上的血管劃破,即便是大羅神仙,恐怕也救不回她的命了。
衆人的心緊緊地被高臺上的那一幕懸着,如果大宇王妃死於南郡王妃的手下,那,後果恐怕就不好解決了,一不小心,大宇國會向千月國開戰也不是不可能的,當然,以大宇王現在的實力,會向千月國開戰的可能性不大,只不過千月國皇上爲了給大宇國一個交代,恐怕會把殺了大宇王的南郡王妃治罪。
衆人所擔憂的那一幕並沒有出現,就在衆人以爲大宇王妃會血濺當場之時,南郡王妃手中的匕首卻是在觸到大宇王妃的脖頸之時,轉了方向,秦菲兒只覺脖頸上一涼,卻沒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下意識地低眼一看,卻發現劃過自己的脖頸的,只是雲輕笑套在手指上的指環。
“秦菲兒,如果剛剛不是我收了手,你這美麗的脖頸恐怕要噴血了,記得感謝我留了你的命,不然,你日後可就沒了殺我的機會了。不過在剛纔,你被嚇壞了吧?”。
低低的話語幾乎是貼着她的耳邊響起,秦菲兒反應過來之後,輕笑已然離開她的身子,躍到一旁,手中短劍橫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秦菲兒,眼中滿是濃濃的冷嘲與邪惡的幽光。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會殺她,她剛纔那樣嚇她,不過地想要在衆人面前侮辱自己。這簡直比她殺了她更令秦菲兒難受。
經過剛纔那一幕,今日兩人的比武誰更勝一籌本來已有定奪的,可是被輕笑這麼一刺激,秦菲兒哪裡忍得下去,手裡的長劍挽起一個凌厲冷然的劍式,雙眼血紅的秦菲兒如同暴怒的豹子,滿臉殺氣地攻向輕笑。
秦菲兒柳眉直豎,雙目如同瘋狂的毒蛇,似乎想撲過來吞噬她一般,那瘋狂的目光令輕笑眉目緊皺,只覺心口陡的一沉,森冷血腥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
此時的秦菲兒早就忘了她此時的身份,忘了她身後的大宇國,忘了此時所處的境地,眼中只有輕笑一個人,腦子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殺了她,殺了這個她最恨的女人。
輕笑閃避着她的攻勢,已然是不計自身安危,不要命地攻擊自己的秦菲兒所出的招式雖然簡單,可是其中的煞氣卻是令人不敢小覷,底下的冷無邪和藍颯影還有無一無二他們都緊緊地注意着高臺上的動靜,秦菲兒的武功不足以令他們擔憂,可是瘋狂的秦菲兒卻讓他們不得不謹慎提防。看到輕笑靈巧地閃避之後,他們也漸漸放下心來,雲輕笑可是最爲聰慧的女子,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她能夠做出最明智的舉動秦菲兒如今的狀況她已經很清楚,也明白要如何處理她。
漸漸地,衆人放下心來,此時此刻,擔憂輕笑的人都相信她能夠很好地保護自己,也相信她最後一定能夠將瘋狂的秦菲兒制伏。
秦菲兒瘋狂之時,確實不好招架,只不過她的瘋狂之舉也只有在剛剛開始的那一股勢頭凌厲一些,勢頭過了之後,就會漸漸弱下來,輕笑在閃避之時,心下已有計較,今日與秦菲兒交手,她本來就要讓她傷,讓她痛的,而眼下正是最好的時機,如果等到秦菲兒這女人的勢頭弱下來之後,她反而會錯失故意傷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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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避開秦菲兒兇猛的勢頭之後,輕笑就一直在製造讓秦菲兒受傷的機會,衆人只看到南郡王妃避開大宇王妃的舉動,卻不知她此時心中的算計。
再次避開大宇王妃不要命地攻向自己的劍招之後,輕笑大喊一聲:“大宇王妃,今ri你我之間的比武只是相互切磋,促進我千月國與你大宇國之間的友好關係,可是你此時招招狠毒,招招專往我致命之處攻去,你到底是何用意?難不成當着天下各國使臣的面,你真想要取了我的性命不成?你再如此歲本王妃痛下殺招,那就別怪本王妃還手了,若是傷着了你,就別怪本王妃,只能怪你自己技不如人。本王妃數三聲,你若是再不停手,本王妃絕對不會再避讓於你。”
瞭解輕笑的冷無邪和藍颯影還有無一無二不得不爲輕笑此番話語喝彩,說得實在太好了,這幾個人知道輕笑很快就要讓秦菲兒好看,這一番話,不過是爲她讓秦菲兒受傷做鋪墊,她的話雖是勸解秦菲兒,可瞭解輕笑的人卻明白,她根本就是想要更加激怒秦菲兒,然後在失去理智的秦菲兒對她出手之時,給予她最沉重的一擊,過後即便秦菲兒身受重傷,也怪不得南郡王妃,南郡王妃傷了她,也不過是爲了自保。
輕笑之前的閃躲,還有她的這一席話,不可謂做得漂亮,說的漂亮。
而秦菲兒果然也沒讓輕笑失望,聽到輕笑那一番話,她更是深受刺激,所有的理智蕩然無存,殺了雲輕笑是她腦子裡唯一的意識。
“大宇王妃,既然你要處處對本王妃痛下殺招,那本王妃也只好不客氣了,我南郡王妃從來不會仗勢欺人,卻也不會任由他人欺負到頭上也不敢反抗,如若本王妃傷了你,也只能說是你自取的,本王妃告訴你,我南郡不是好惹的,我千月更不是好惹的。”
輕笑不再躲閃,而是在秦菲兒出手之時,漂亮地化解她的招式,今日,是一個震攝諸國的好機會,南郡此時最需要的是一個安穩平和的發展環境,如果一個有一個不懷好意地人將他們的魔爪伸向南郡,於南郡的發展是極其不利的,所以,她今日就要讓衆人好好看看,身爲南郡王妃的她,不是好惹之人,既然大宇王妃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傷她,那麼她就必須承受想要害她的後果。
同時也給衆人提個醒,南郡不是好欺負的!誰若是想要覬覦南郡這一塊肥肉,想要染指它,算計它,那麼,就要承受膽敢染指和算計的一切後果。
除了高臺上兵器相碰的聲音,整個京畿大營,寂靜得沒有一絲聲響,衆人齊刷刷的盯着高臺之上激烈交手的兩人,原來,南郡王妃的身手竟是那樣的了得,原來她之前與大宇王妃的比試,是手下留情了的,原來,惹怒了南郡王妃之後,她的氣勢會是這樣的森冷強大,給人這樣大的震撼。
只見輕笑左手的短劍從容優雅的抵着秦菲兒刺向她的劍刃,右手的匕首輕盈翻轉,衆人只覺一陣白光晃過,眨眼細看,卻看到縷縷青絲從大宇王妃的頭上飄落下來,而秦菲兒梳理得極其牢固的髮髻,此時完全披散下來,本該是長長的秀髮,此時卻已經被削落了不少,秀髮飄落之時,被風一吹,不少髮絲就被垂落在高臺之下。
更爲讓人意外的是大宇王妃那一張臉,髮髻散落之時,她臉上蒙着的面紗也已經滑落,她那一張依然腫脹,甚至還有那敷着藥的傷口完全暴露在衆人面前,而此時的大宇國王妃,臉上已經沒有半分血色,滿臉的蒼白,那一雙嫵媚的大眼睛裡滿是仇恨。
眼前的一幕,令衆人都反應不過來,只知道呆呆的看着高臺之上的秦菲兒,堂堂大宇國王妃,怎會變成這個摸樣,她那樣一張臉,到底是怎麼弄的?衆人詫異地朝大宇王看過去,卻發現大宇王臉如死灰,深沉的雙眼有着難以遮掩的風暴,衆人一時之間,難以理解大宇王是因爲剛纔大宇王妃瘋狂的舉動而怒,還是因爲大宇王妃如此狼狽恐怖的面容展露在衆人面前而不悅。
衆人再看向此時的南郡王妃,何爲最美麗的風景?何爲最震撼?那一抹如幽蘭般挺直而立的身影,優雅淡然,裙裾在半空中飛舞,墨黑的髮絲隨風飄揚,那清澄瑩亮的雙瞳好似盛滿了碧潭的水,清華瀲灩,風華無限。
傳聞南郡王妃絕美瀲灩,風華天下,如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人能夠想象得到眼前所看到的那一面,他們哪裡想得到?
怪不得她能夠讓南郡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怪不得她膽敢怒毀千月國皇帝的寢宮,怪不得天底下一個又一個優秀的男人爲她所吸引,這樣風華奪目的一個女子,本就是天下間最爲耀眼的存在。
髮絲飛舞,面紗飄落,秦菲兒下意識地摸着自己的臉,手指不自覺地觸到臉上那一道被梳妝鏡的鏡片劃傷的傷口,即便沒有照着鏡子,秦菲兒也知道她此時的臉有多麼恐怖。沒有女人不在乎小姐的容貌,雲輕笑削落她的秀髮,剝落她的面紗,令她此刻的醜顏展露在天下之人的面前,比一劍傷了她更令她怨恨。
沒有人知道大宇王此時的心情有多麼的複雜,自己的王妃這般摸樣出現在衆人的眼中,還被他國的王妃削落一頭青絲,如果是一劍傷了她,或許還是比武之後總難以避免的結果,可是卻是削落他人的萬縷青絲,這根本就不僅僅是技不如人,而是丟盡了臉面。
她想要站起來,說些什麼,可是旁邊的藍汀國太子和千月國南郡王根本就不給他有開口的機會。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刺眼刺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