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見隊伍不是開向國境線。
而是朝哈國的縱深走,感到奇怪:“不是班師回朝麼?布隆迪在那一邊呀。”“不,妹妹,現在就談班師回朝還太早,我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我們要先消滅哈國的叛軍,全面掌握哈國後,再向布隆迪進軍。”
易容明白了。
不由不佩服。
看着易人哥哥,哥哥真行呵!自己就沒有想到這一點。走在自己親手創建的國家土地上,一草一木都是那麼熟悉,一花一樹都是那麼的親切。
可易容心中。
充滿了苦澀。
自己和梅花妹妹妹創建的國土,爲什麼總是戰火紛飛?幾經易主?原本是希望百姓能過上好日子,能識字,能溫飽,能在自由的空氣中生活。
可爲什麼?
總是事與願違。
易容一時間,甚至懷疑起自己和梅花妹妹的初衷與理想,是否現實?也許,在這個適者生存的星球,註定就該充沛強權和殺戮?
當自由之花凋零時。
美好的願意,豈只是一廂情願呵?
呯!前面偵察兵摟響了報警的板機。隊伍無聲的自動停下,軍人們都警惕的睜大眼睛,手握鋼槍,嚴陣以待。整個隊伍就像一座風平浪靜的樹林,易容真是佩服哥哥治軍的本領。
噠噠噠。
馬蹄聲聲。
一會兒,偵察兵就奔馳過來,跳下馬蹬報告:“總司令,前面發現哈國叛軍主力,估計有七萬之衆。裝備着蘇式轉盤槍,AK47、美製大力神式火箭筒,還有二輛沒有炮彈的蘇制T47坦克。”
“嗯,謝謝你!”
易人看來。
十分滿意偵察兵的報告:“其它地方呢?”“除面前這個達蘇小鎮,哈里全國基本就沒有更爲強大和有組織的叛軍了。”
“就是說,只要我們攻下達蘇,哈里共和國就在我們手中了。”
“是的,是這樣,司令官大人。”
“哈哈哈!”易人開心地大笑起來,環顧四方:“好山河好山河呵!值得一來。”達蘇小鎮,本不過是哈國普普通通的,一個橫跨中西部的內陸小鎮。
是內戰。
註定讓它成爲了兵家必爭之地。
叛軍總司令,原以爲與布國軍隊前後夾擊,擊潰弱不禁風的政府軍指日可待。等待自己的,將是鮮花、歡呼和民選代表熱情的歡迎詞。
然後。
信步進入首都登上寶座。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這布國的易人司令與哈國的易容副官一相認,形勢竟直轉而下。易人易容立馬聯手反水,軍隊勢如破竹,揮鞭西進,反向哈國縱深殺來。
他當然知道。
這易人這一招的毒辣。
不過是想借手中之軍威,趁自己與政府軍血拼後兵力不多之機,建立根據地罷了。可這樣一來,自己辛辛苦苦折騰了大半年,損兵折將,血流成河。
眼看就要到手的江山。
就煙消雲散了。
不行,這個小滑頭!我不能輕易輸給你。河蚌相爭,漁人得利,這世上的好事兒,也不能讓你佔完了吧?來吧,咱倆就拚出全部家底搏一搏吧。
鹿死誰手。
還很難說哩。
於是,原國防部長糾集起了自己最後的本錢,將剩餘的叛軍集中在達蘇小鎮,與易人一決勝負。美國西點軍校畢業的司令,壓根兒就瞧沒起,來歷不明的怪物司令。
會弄點巫術算什麼?
現代化作戰。
講得是排兵佈陣,武器得當,士氣高昂和敢打敢拚。巫術?哼!斜門歪道嘛。唬唬百姓可以,用到戰場上,哪行?
軍隊向前。
戰鼓擂鳴!
易人指揮着部隊,將達蘇圍了個水泄不通。易容瞅瞅森嚴壁壘的小鎮,明白在自己和易人哥哥的聯手攻擊下,達蘇用不了多少時間,必將陷落。
想想小鎮裡的七萬叛軍。
無計其數的隨軍家屬與難民。
又將生靈塗炭,屍橫遍野,不覺嗟嘆搖頭。易容打定主意。逐對易人說:“哥哥。
進攻就要開始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易人頗感意外。
瞅瞅妹妹。
“什麼事?不會要我放走俘虜,別開殺戒吧?”“就是!哥哥,豈不聞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一個人來到人世上不容易,你千萬別濫殺呵。”
易人搖頭冷笑。
“真是婦人之見!
打仗不死人,何來的改朝換代?江山易主?妹妹,像你這樣,真是不該習武,倒應當到寺廟出家,四大皆空,慈悲天下才對。”
“不,哥哥,如果你還認我是你的妹妹,這次就網開一面,放走俘虜;至少投降者不殺,家屬和難民任其散去吧?”
易人感到十分惱火。
易容妹妹真是太不瞭解我了。
也太不瞭解這個世界了,像依妹妹講的這樣,莫非自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纔對?不過,他還不想太傷妹妹的心。再說了,誰也不願意背上一個嗜殺的惡名。
但是。
眼前必有一場地惡戰。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得動點心思。決戰的時辰已到,易人瞧瞧早已奉自己命令,將易容妹妹和珍妮,牢牢護衛起來的親信班。
右手。
猛地往下一劈。
“信號彈!”幾顆紅藍綠信號彈飛上了天空,驟然間,殺聲震天,槍炮齊鳴,布國軍隊從戰地上一躍而起,吶喊着向小鎮的高牆撲去。
叛軍抵抗的強烈。
出乎易人易容的意外。
布國戰士搭起的進攻人梯,紛紛被從牆頭上被推下。叛軍用火球砸,用開水燙。用AK47蘇式盤輪,甚至火箭茼,抵近進攻者的胸膛射擊。
進攻者死傷慘重。
慘叫聲聲震盪。
一波又一波的進攻浪潮被粉碎,達蘇小鎮堅不可摧。易人臉白了,如此這樣攻擊下去。只怕自己的三萬將士陳屍荒野,小鎮也巍然屹立。
他惱怒。
一揮手。
“趕俘虜,繼續進攻。”只見那一長串螞蚱一般,被緊緊拴着赤身祼體的女孩兒們,被無情地推到了陣前。戰鼓重新擂響,士兵們躲藏在女人後面,用槍逼着她們前行。
易容驚呆了。
“啊!哥哥啊,她們,她們全都會被打死的。”
“那怎麼辦?”易人粗聲粗氣的不耐煩了:“是我戰士的生命重要,還是小娘們的性命重要?你給我閉嘴。”他朝着妹妹大喝。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打什麼鳥仗?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讓你來了。”
牆頭上的槍聲停了。
這一大羣不幸的女人,有的是叛軍的親姐妹,有的是叛軍的女兒媳婦,有的是叛軍親戚……或多或少,都與叛軍們有着緊切的聯繫。
這板機。
怎麼扣得下去?
但是,站在叛軍後面的督戰隊槍聲響了,幾個驚惶失措痛哭流涕的叛軍,當場被處決。“大家聽着,不要上當受騙!你不打死他,他就殺死你,快開槍,快開槍啊!”
叛軍總司令。
氣急敗壞的叫喊。
“懸賞不變,兄弟們,是升官發財還是就地處決,就看你們自己的了。”槍炮重新響起,女孩兒們紛紛倒下,化爲了縷縷冤魂;進攻的士兵,驟然失去了面前的人肉掩體,眨眼間也倒下了一大片。
進攻者的。
士氣低落了。
竟然有人轉身,逃向自己的陣地。牆裡的叛軍司令見狀大喜,竟然冒險傾巢出動,率領着所有的叛軍,大呼小叫的追殺過來。
情況緊急。
易人習慣性的一舒雙臂。
正要推出,突見妹妹乞求的眼睛,正牢牢的盯住自己,轉念一想,伸出右食指凌風一抖,頓時化指爲笛。
一隻修長精緻的玉笛。
wωw ¸тTk дn ¸C 〇
豎在了易人哥哥指尖。
但見,易人將笛往自己的嘴脣上一湊,那鳴鳴咽咽的玉笛聲,便幽然響起:“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隨/看人間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隨/看人間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鳴鳴咽咽。
如泣如訴。
笛聲,鞭子一般抽向大地,抽打着潮水般,吶喊着追殺來的叛軍,抽打着烏雲沉沉的天宇……終於,一切都停止了!
七萬叛軍。
除了已戰死或被俘的外。
剩下的,都在笛聲中昏昏倒下,沉沉睡去。易人手指一豎一抖,重新化笛爲指,冷冷一笑:“衝進去,捉俘虜!”
戰士們。
興奮地狂喊着。
潮水般涌進了全無抵抗力的達蘇小鎮,爲害哈里共和國幾年之久的叛軍,終於被徹底平息。眼見這股自己和珍妮,費了不少精力都無法遏止的叛軍,奇蹟般被易人哥哥撲滅。
易容感激道。
“謝謝你,哥哥,哈國的百姓有福了。”
易人古怪一笑:“那可不一定喲,妹妹,統治是一種十分麻煩的事情。好戲還在後面哩。
現在,我們走,進鎮吧,先休息休息再說。”
路過那些。
茫茫望不到邊。
或跪或坐或臉朝下睡着的叛軍身邊,易容瞅瞅他們面無人色,伸手在他們鼻孔上試試,全無氣息。易容大駭,這可是武林中最毒的一招,殺人于于無聲處。
別看他們。
衣裝整齊。
遍體安祥,沒流血,也沒傷口。可個個筋脈皆斷,血枯液盡,早已死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