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 完結 182 黃雀
幽深黑暗的地牢裡,四周牆壁上的火把悄無聲息的燃燒着,地牢四周掛滿各式各樣的刑具,有的刑具上還綁縛着奄奄一息的活人,在這裡,彷彿一切都是死寂的,沒有生命、未來和希望。
一間石室裡有一牀破舊的草蓆,席子上躺着一個渾身血跡斑駁的中年男子,層疊遍佈的傷疤不知經受了多少酷刑,十個指頭的指甲已經被拔光,血肉模糊,身上壞死的皮膚和血肉散發出陣陣腐臭,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表明他還活着。
他咳嗽起來,劇烈的咳喘牽動着他的傷疤,一陣難言的痛楚讓他不由的呻吟出聲。
冰寒的氣息在地牢的石室內驟然聚集。
一個渾身散發着陰寒氣息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很年輕,二十五六的樣子,修長的鳳眼,臉上的輪廓深刻如刀割,全身透着鬼魅般的邪佞氣息。
“你考慮好了嗎?我勸你還是交出血玉令,主公已經快沒有耐心了。”男子看着牀上躺着的男人,嘖嘖輕嘆。
“哈哈哈”中年男人大笑,可是嘴巴里除了舌頭,所有的牙齒都被拔光了,黑洞洞的很是瘮人。男人沒有看他,繼續躺在牀上看着石室的房頂。彷彿剛纔說話的人完全不存在。
陰柔的男子走到他身邊,牢房潮溼發黴的氣息混合着男人身上的腐臭氣味穿梭在鼻息之間,這個明明一捏就碎,卻強悍的令人膽寒的讓他有些佩服。
“你這樣下去只會讓自己受罪,婉茹公主和主公已經掌握朝廷大權,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因爲他的骨氣,年輕男子才耐心的勸說道。
男人輕輕咳嗽着,好象這個陰柔的男子不過一抹透明的空氣。
年輕男子搖搖頭,遺憾的嘆道,“你若再不說出血玉令的下落,你們秦氏一族將不復存在。”
男人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抽動一下,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一抹厲光。
年輕男子目光閃亮的看着這個已經被逼至絕境的男人,臉上表情未有絲毫的軟化,“……嘖嘖嘖,我給你一個時辰考慮,你再不說,可就沒有機會了。”
說完這番話,男子就沒有再看那人一眼,轉身走出了牢房,留給裡面的人一片安靜得幾乎令人窒息的黑暗空間。
男子從地牢出來,深吸一口氣,直直走向婉茹公主的寢宮,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女子的嬌喘聲和男人粗嘎的呼吸聲,他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直到走到牀帳外才單膝跪下,垂眸說道:“主公!秦無言還是不肯說出血玉令的下落。”
帳內的淫、靡聲聲聲入耳,跪在地上的男子似乎毫無所覺,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有眼底的飛快劃過的幽光暴露了他的情緒。
帳內木牀的晃動越發的激烈,隨着一陣猛搖,男子發出低啞的一聲嘶吼,一切趨於平靜,跪在地上的男子快速斂去嘴角一抹嘲諷的冷笑,一副忠犬模樣的神情擺上臉龐。
一雙手從裡面把帳簾掀了開來,一個壯碩的男子一絲不掛的從簾內走了出來,身上還泛着濃濃的情、欲氣息。
跪在地上的男子迅速垂下眼眸,聲音依舊平靜低沉,“主公,這……秦無言該如何處置?”
還未等那個被稱爲主公的男人說話,一聲“王爺”打斷了二人的談話,身材曼妙,裹着一身絲衣的女子從帳中走出,薄薄的絲衣遮不住女人豐/滿的身體,嬌嗲甜膩的聲音從女子紅脣中吐出,“王爺,那秦無言不識時務,軟硬不吃,您何不另想辦法?”聲音甜的蕩人心窩。
“美人說,用什麼辦法能撬開那秦無言的嘴呢?”男人一把攬過婉茹,絲毫不顧屋裡還有外人在,就在她脖子上,胸脯上啃來啃去,弄得她一陣花枝亂顫,嬌笑不已。
胸前的雄偉肉峰顫動着摩擦男人的胸膛,引得他迅速展現了男人的特徵,她笑得更厲害了,春蔥般的玉指點着他的額頭,“這秦無言一家老小不都關在地牢裡呢嗎?他既然不說,那咱們就讓他看場戲……”一番話說完,惹得身下男人哈哈大笑,“妙……妙啊,婉茹果真是高手啊。”
婉茹眸中冷意一掠而過,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停頓,臉上頓時笑靨如花,轉身撲進身後男人的懷裡,甜膩的嗲音絲絲縷縷入耳,“王爺,您又取笑奴家……”
靖南王拓拔紀遷大笑着攬她入懷,飛快的使了個顏色給地上跪着的男子,抱着懷中的美人大步離去,戰羽緩緩直起身子,凝視着他們的背影時不經意捕捉到婉茹眼角一絲隱然的譏諷。
戰羽微眯着雙眼看着各懷鬼胎的二人遠去,嘴角浮起一絲莫名的冷笑。
戰羽回到自己的寢宮,用鹼水寫了機密的信封,又拿蠟丸細細地封了,待夜深人靜之際,方吹哨引來鷹隼,將蠟丸密信縛於鷹爪之上。
鷹隼振翅高飛,直飛入茫茫的黑夜之中。
戰羽做完這一切,方從容地整了整衣衫,緩步踱入地牢中。
秦無言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看到他來,仍然以憤怒的眼光怒視着他。
戰羽走到他面前,冷冷地說:“想不到你這麼倔強!”
秦無言將頭扭到一邊,無聲地表示反抗。
戰羽忽然聲音一寒道:“你一個人死固然不要緊,但你可爲你的妻兒考慮過?你知道靖南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婉菇公主心如蛇蠍,我方纔聽到他們決定明天拿你的妻兒開刀,逼你交出血玉令!”
秦無言聽聞,果然神色由惶恐變爲憤怒,焦急,擔憂……
戰羽一看目的達到,突然沉聲道:“秦無言,你果然是條漢子,大汗果然沒有看錯你!”
秦無言一驚,不知他突然態度大變是何意思,仍謹慎地瞧着戰羽,眸中露出狐疑的目光。
戰羽低聲道:“我乃大汗安插在靖南侯身邊的耳目,萬萬料不到大汗被婉菇公主毒害,我已將小世子藏了起來,唯今之計,只有你我同力合作,方能保大汗子民的安危,能護小世子的安全!”
秦無言震驚地看着他,不知該不該信。
戰羽拉開衣襟,秦無言猛地睜大了眼,戰羽的胸前赫然繪着一隻狼圖騰。
這是自己人相識的標誌。
秦無言神色又是激動又是歡喜,只是嗚嗚地發不出聲音。
戰羽早有準備,拿出隨身準備的字筆遞給他。
秦無言寫道:我交出血玉令,你須護我秦家周全。
戰羽點了點頭。
秦無言又寫道:你將我妻兒救出,見到小世子後,我妻自會將血玉令拿出給小世子,調譴皇家禁軍。
戰羽暗罵秦無言狡猾,爲了得到血玉令,不得不兵行險招,於是點了點頭。
秦無言最後想了想,閉眼後再睜開,已經求死的決心:我不欲活下去,也不願再受折辱,給我一個痛快的了斷!
戰羽看着他悽慘的模樣,的確生不如死,點了點頭,緩緩地閉上眼,猛地一掌擊在秦無言的胸口。
秦無言嘴角溢出黑血,嘴角卻露出解脫似的笑意,停止了呼吸!
戰羽做完這一切,輕快地走出牢房準備到扣押秦無言妻兒的地方救人。
不料走到婉茹公主房間的時間,正巧看到她的婢女端着茶水出來,忙屏住呼吸躲在一邊。
戰羽素知婉菇公主性格堅契,如今非常知期,更不知她要做出什麼事來,便舔破窗紙,向內望去。
只見婉茹公主有些煩躁地坐在梳妝鏡前,摘下了頭上的金簪步搖,一頭濃密的黑髮泉水般披散在身後,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慵懶。
身後的年老宮人拿着梳子輕輕的理順着她的秀髮,深青的宮服越發襯得她面容枯槁,“公主,您這般委屈自己是何苦啊……”
老年宮人乃是跟隨婉菇公主的母親從柔然過來的,自幼看着婉茹長大,情分自是不比尋常,這宮裡也只有她敢訓誡婉茹。
婉茹也不惱,眼底含着隱隱風情,卻是難掩戾氣,“楚嬤嬤,你可知本宮在西域隱忍三年多,受盡屈辱,委曲求全,爲的就是這一天,靖南王城府極深,狠毒狡詐,若非本宮委身於他,本宮早已死在西域……”
“您……”宮人不由的落下淚來。
婉茹微微擰眉,似乎是想笑,但是魂魄中的悲涼無奈卻不允許,一雙水眸似笑還哭,“只有完全將自己暴躁,蠢鈍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以弱示強,他才能真正放鬆對本宮的警惕。你莫忘了,我正是這樣在這吃人的後宮中生存下來的。況且此時的本宮對他來說還有利用之處,他不會爲難本宮的。但他卻不知道本宮已經聯繫到柔然王子,再拿到血玉令,就看誰能笑到最後……哼!”
戰羽不禁吃了一驚,沒料到婉菇公主竟然暗通柔然,看來她確有把持匈奴朝政的野心。
一隻信鴿落在開敞的窗臺上咕咕地叫着,婉菇公主取下信鴿鴿腳上的字條,匆匆看了一翩,面色大喜,到最後竟禁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宮人嚇了一跳,忙道:“公主,公主,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婉菇公主興奮地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本宮花大價錢給那些倭國忍者倒也不冤,這次鉤到大魚了,他們竟幫本宮帶回了秦國的皇后,那個令我南唐亡國,害我遠嫁漠北,受盡凌辱的程無雙!”
戰羽不料竟聽到如此一個驚天的消息,一時間心神激盪,又恐被婉菇公主發現,立刻平穩呼吸,繼續往下聽。
“那倭國謀士讓本宮下瘟疫給秦國士兵一計已經施行,再加上程無雙這個大籌碼,本宮不怕東方辰不答應本宮的種種條件,嬤嬤,我快要成功了,南唐,匈奴,都將被我收入囊中,哈哈哈——”
戰羽抑住呼吸,匆匆地離開宮殿,直奔關押秦無言一字的大院,那秦無言之妻一聽說戰羽是來救自己的,又是受丈夫所託,想也不想便將那害得她家破人亡的血玉令交給了戰羽。
戰羽招呼自己的心腹結決了看守的護院,將秦無言一家裝入馬車中,連夜將他們送往別處。
做好一切之後,戰羽又匆匆地提起筆,寫了另一封密信,正要封入蠟丸,忽然聽到一個侍衛高叫着:“不好了,秦無言一家被人劫走了,秦無言也死了!”
一時間,整個府院都驚動了,靖南王和婉菇公主迅速地召集人馬,一邊分四路追趕,一邊命令所有人齊集於院中,要逐個追查誰是奸細。
戰羽知道事情不妙,將蠟丸縛於鷹腳,迅速地放飛,忙去後院牽馬。
那灰鷹飛入高空之時,正是侍衛點着火把叫人之時。
靖南王端地歷害,一瞧到這麼晚有鷹,定不尋常,搭弓射箭,一箭下去,將灰鷹從半空射出。
他看了蠟丸密信,上面卻是一片空白,不由得皺眉深思,他雖然不知上面寫得什麼,但這鷹卻是從戰羽的住處飛出來的!
靖南王心念一動,面上肌肉抽搐,寒聲道:“來人,速速請戰堂主過來問話!”
這時一個侍衛已經急奔了過來:“王爺,戰羽他不見了!”
婉菇大怒,厲聲道:“這個叛徒,定然是他殺了秦無言,拿到了血玉令,王爺,快帶人去追殺他,奪回血玉令!”
靖南王一聲令下,立刻有一隊武藝精良的刺客和十個扶桑武士騎上快馬,緝拿戰羽。
日落西山,殘陽如血。
在匈奴出關的山道上,一騎人影在伏鞍奔馳。他一邊策馬急馳,一邊不時轉首後望,好象後面有什麼正在追來,而他卻在極力逃避。
儘管馬上的騎士不住地揮舞馬鞭,使勁地抽向馬臀,但是,馬的速度還是漸漸慢了下來。只見它熱汗淋漓,口吐白沫,氣喘聲嘶,已是搖搖欲墜了。這匹馬經過了長距離的奔馳,早已超過了它體力上的極限。終於,馬兒向前一個趄趔,“轟”然倒了下去。
馬上騎士身形向上拔起,迎空翻了一個斤斗,穩穩地站在地上。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黑衣布衫,雖然一身風塵,滿臉倦容,卻掩飾不了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勃勃英氣,特別是他那雙細狹的鳳眼,開合之間,閃射出攝人的精光。
戰羽看了看倒下的馬兒,微微搖搖頭,這匹馬已隨他日夜奔馳了好幾天。
甫一落地,他就感到一團殺氣遍身而來,環顧四周,自己已被二十多人團團圍住,他們隨意地站在戰羽周圍,把他所有出路全部封死,這些人武功高強,訓練有素,冷靜異常,刀劍出鞘,槍斧在手,空氣中彌散着大戰前的肅殺味道。
“王爺有令,只要戰堂主交出‘血玉令’,一概既往不咎,希望戰堂主不要執迷不悟,一錯再錯。”人羣中一男子對戰羽拱了拱手道。
戰羽哈哈大笑,“王爺寧可信那賤人,都不相信我戰羽,妄我戰羽爲他出生入死。”
“這話您何不當面去跟王爺講個清楚呢?王爺會留給您一條生路的。”男子冷冷地看着戰羽道。
“請轉告王爺,王爺的好意戰羽心領了。”以靖南王的性格,豈能容忍一個背叛他的人。
男子臉上微微變色,怒道,“戰堂主是打定主意,要做叛徒了?”
戰羽握緊手中的長刀,臉上露出狂放的笑容,大吼一聲,全身包裹在刀影中,揮刀向衆人全力砍去。
刀光劍影中,所有站立的人全都加入激戰,圍困中間的戰羽越戰越勇,目光似刀,漆黑的刀身慢慢變成暗紅色,這些武士也實在強悍,不出一刻鐘,戰羽已是滿身血污……
畢竟雙拳難抵四手,戰羽連奔四天,已經精疲力精,體力已經透支,搖搖欲墜。
眼前的人影開始晃動,兩個變成四個,血,模糊了雙眼……
哧,一道寒光閃過,戰羽小腹中劍,血如泉涌!
又一劍,胳膊上血肉翻飛!
戰羽用盡力氣將一柄長劍刺入一個追殺者的後心,再也無力支持,終於倒地!
就在他失去意思的一瞬間,忽然聽到一聲沉穩的呼聲:“阿九,堅持住!”
啊,是主子,主子來了!
戰羽鬆了口氣,放心地暈了過去!
衆刺客聞聲一怔,突然,一聲刀鋒劃過空氣的凜冽聲響使得衆人循聲看去,只見一道玄色的人影從馬背上騰空而起,身如青煙的向他們這邊飛了過來。
剩餘的五名刺客悚然大驚,還未看清人影,那欲刺向戰羽的一名武士已被凌空飛來之人當胸轟然拍來一掌震得倒飛出三丈之外重落於地,口噴鮮血不止。
東方辰一手提起戰羽,向後一擲,早有人穩穩地接住他。
其中一個不怕死地衝了上來,被東方辰轟然拍出一掌,擊向他的天靈,其勢猛若江河決堤,快逾閃電。
那人見狀,駭然大凜,他突然間變得敏捷起來,剛纔還是痛苦萬狀的受傷之軀,陡然迅捷如狂風的弓腰猛地捲成一團肉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滾向東方辰的下盤,倏地出掌如刃插向其小腹。
東方辰悚然一驚,未料到敵人竟如此狡詐,佯裝重傷不能動彈而辭然襲擊,這一下逼得他不得不抽掌變式,回掌下拍。同時,右腿後撤一步,斜滑三尺,避開敵人來掌之襲。
他的掌勢強悍的內力將地上未出一個大坑,頓時沙石進揚、塵灰瀰漫。
那人掌刃未遂,即重新劈砍,恍若一把鋒利真刀,強烈的內力“吱吱”有聲,顯而易見,此人的內力非常深厚。
他這凌厲的攻勢竟也將東方辰逼退了六七步,東方辰不村大惱。將以五成的功力提聚於雙掌之上,陡然一聲大喝,他雙掌齊出,推向敵人。
掌風呼嘯,恍若獅吼,罡氣激盪,令石破山裂。
那人雖也不弱,但哪經得起這絕世功力之猛浩之力所擊,身子剛觸及其力立如斷線風箏般真倒飛出六丈之外,“砰”地從半空摔落下來,內臟已給震碎,鮮血狂噴而出,痙孿抽搐了幾下,便脖子一歪立時斃命。
還餘的三名刺客早已經嚇傻了眼,互相望了一眼,飛一般地騎上馬向回逃去。
原來戰羽是東方辰安插在匈奴的眼線,爲了不暴露目標,從來都是用暗語聯繫,戰羽在匈奴數十年,終於一步一步升至主位,併成爲拓拔厲的心腹。
不料此時匈奴忽然內亂,拓拔厲死亡,戰羽奉東方辰之命須尋到血玉令,這纔不惜暴露目標被人追殺。
而東方辰在紫竹林中中了慕容的毒,又沒尋到無雙,焦急之時沒空於慕容雪算帳,而是策馬直奔出去要尋找無雙。
而戰羽送出的密信則由於東方辰不在宮中而沒有收到。
但幸虧東方辰失去過無雙一次,怕再失去她特意訓練了一種蜂鳥記住她身上的味道,因此便放出蜂鳥尋找無雙,蜂鳥將他帶往匈奴,他才和戰羽陰差陽錯地遇上。
慕容雪元氣大傷,於修道不宜,被靈樨點了昏睡穴,帶回了蓬萊仙山;程安然內傷嚴重,也被迫回國,只是命人四處尋找無雙。
東方辰將戰羽扶起,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制住流血,命人包紮了一下,方用掌心貼在他的後心,緩緩地輸入真氣。
片刻之後戰羽緩緩地甦醒,眼眸露出焦急歡喜的神色,吃力地道:“主子,血——血玉令!”
他顫抖着摸向胸口,用染滿鮮血的手指緩緩地掏出一枚令牌遞給東方辰。
東方辰微微動容,沉聲道:“阿九,這些年,辛苦你了!”
…………
下一集很精彩,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