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 完結 134 王者歸來
後繼部隊相繼趕到,朱子有眼見大勢不妙,浴血奮戰,身中數十箭至死仍圓睜着雙眼。
青華省失陷後,霍思拿着兵馬符嚴令沿途的人馬不準行動,放唐少淵暢通無阻地直達臨安。
他知道,若戰爭,最後勝的還太子,只會增加傷亡而且。
京城的官員已經被無雙買通,在唐令還矇在鼓裡的時候,已經轉風移舵,準備給新的帝位製造龍袍了。
唐令此時猶如困獸一般驚慌失措,不停地摔着東西,大罵守城的將令無用。
一封封告急失陷的文書如雪片一般飛來,幾乎將他壓垮。
一向熱鬧的後宮突然間冷寂起來,唐令神智不清地走出宮殿,突然看到一個宮女正拿着包袱準備偷偷出走,一時間怒火衝心。
“你要幹什麼,你拿着東西要幹什麼?”唐令掐着宮女的脖子,惡狠狠地問道。
宮女驚得全身癱軟,害怕地說:“皇,皇上,奴婢不想幹什麼呀!”
唐令手下用勁更大,掐得宮女幾乎喘不上氣來:“你騙朕!朕是皇帝朕還沒死,你們居然一個一個都想走了?”
宮女臉變得青紫,艱難地說:“皇……皇上,齊妃和王美人她們,她們都準備走了!”
唐令聞言更是火上澆油,一劍斬了宮女,殺氣騰騰地向皇宮走去。
一路上只要遇上準備逃走的太監宮女,便毫不留情的一劍除掉。
正在收拾東西的齊妃一看到他來,急忙把東西藏在懷裡,驚恐地說:“皇……皇上,你怎麼來了?”
唐令陰沉着臉道:“怎麼?朕不能來嗎?”
齊妃勉強笑道:“能,當然能來——啊,皇上,你要幹什麼?”
齊妃被唐令推倒在榻上,哧的一聲撕開羅裳,嘩啦啦,藏在懷裡的金釵寶石掉了一地。
“賤人賤人!”唐令怒不可竭地喝道,拿劍指着齊妃。
齊妃情急之下拿起一個銅鏡,狠狠地砸了過去:“你這個殺父逼母,淫妹弒兄的混蛋!”
唐令被銅鏡打在臉上,一陣眩暈,再睜開眼,已經看到齊妃倉皇地逃了出去。
他提着劍一路狂奔:“賤人,朕要殺了你,殺了你!”
宮女小蓮驚慌地衝進皇后殿內:“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瘋了,提着劍要殺人呢!”
皇后一臉端莊,毫不驚慌地說:“哀家早就料到他有這個下場,小蓮,給哀家準備三尺白綾。”
小蓮驚恐地掩脣:“皇后娘娘,你——”
皇后安靜地梳着發,她自從嫁給唐令,便被冷落深宮,若不是父兄還有用,早已經生不如死,現在父兄戰死,唐令作惡作端,曾逼得太子妃自盡。太子此次前來複仇,定然不會放過唐令所有的妻妾,與其受辱,倒不如一死。
唐令的皇后正是朱子有的女兒朱曉芳,這個安靜的女人,在國破家亡的時候,在寂寂的後宮中,選擇了一條白綾了斷了自己的人生。
她死的時候神情安詳超脫,芳齡二十五歲。
唐令追了半日,沒追上齊妃,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
這時一個曼妙的身影蓮步輕移,上前扶住了他。
“哥哥,你這是爲何事生氣啊?”軟語嬌音讓人迷醉,來人正是南唐的五公主唐婉茹。
婉茹公主其母乃是唐軍攻打柔然時擄來的,唐帝貪其美色,寵幸生婉菇。
唐令偶然發現其母爲柔然送信報,便威迫這個高鼻藍眸的妹妹屈從自己,但婉茹公主的母后還是被皇帝處死。
婉茹在唐令手下苟且偷生,早就對他懷恨在心,恨不能取其項上人頭,現在太子即將攻上臨安,她也按捺不住了。
唐令見別的宮妃都要逃走,唯有這個被自己侵犯過的妹妹仍笑語盈盈地陪在身邊,不由得舒了口氣,似乎從她身上找回了自己的尊言。
“這些賤人要離開朕!”唐令咬牙切齒地說。
婉茹公主輕笑:“如此良辰美景夜,何必管他人作甚,妹妹治了一桌酒菜,與哥哥對飲賞月如何?”
唐令頓覺腹中飢餓,站起身道:“此提議甚佳,我也好久沒和妹妹親熱了!”說着上前要摟婉茹的腰。
婉茹輕盈地一扭身道:“良宵還長,何必急於一時呢?”
藍絲絨一般的天空中點綴着銀釘一般的星子,微微的暮雲霧氣、讓那一輪玉盤彷彿攏了一層薄紗般,朦朧綽約,似近實遠。
祈華宮的高臺上月華如洗,花氣輕紅,侍女和宦官小心翼翼地退開三丈、站在下首等待傳喚。婆娑的樹影下襬着一張酒席,金盃玉盞、極盡奢華。
婉茹公主執着銀壺坐在側首,將瓊漿斟滿了、奉給居中南面而坐的男子,嘴角含着笑:“今晚的月色真好啊,是不是?哥哥?”
居中的男子身形高大挺拔,穿着織了龍紋的金色繡袍,在樹蔭裡看不到面目,眼睛卻閃過怨毒的光芒。婉茹將酒杯放入他手中,然而他的手掌似乎沒有絲毫力氣、玉盞啪的一聲跌在他衣襟上,滾落地上砸得粉碎。
酒水濺了他半身,可那人依舊是木然地坐在陰影中,一動不動。
“你看你,手也不能動、腳也不能動,連喝一杯酒都弄成這樣……”婉茹公主嬌笑着,掏出一塊絲絹擦拭着濺上男子臉頰的酒水,輕輕磨娑,嬌嗔,“可憐啊,半點都不象當年那個奪嫡成功,弒兄殺父唐令呢。”
居中坐着的唐令恨恨的瞪着眼前妖媚卻心如蛇蠍的女子。喉嚨裡發出“咯咯”的響聲。
“呵呵,你恨我嗎?”婉茹公主掩着嘴嬌笑起來,卻忽然面色一變,臉上表情極其猙獰,“可是你當年強、暴我的時候,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恨不得拿刀剮了你。”
她溫柔的摸着男人的臉,“我不能讓你死,我要讓你活着看我怎麼折磨你,殺了你的愛妃,將你獻給東方辰,你說,這個主意妙不妙?對了,妹妹還沒給你看看妹妹的新作品。”說罷,拍拍手掌,“擡上來。”
兩個侍衛擡着一個巨大的箱子走到場中央,婉茹公主做了個手勢,箱子的蓋子被打開了,兩個侍衛大吃一驚,轉頭就開始吐,婉茹卻笑了起來,在寒涼的月色之下,那笑聲恐怖異常。
箱子裡是個滿身被螞蟻爬滿了的女人,嘴巴被塞住,那女人痛苦的全身都在抽搐,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肉,鮮血淋漓,傷口處被塗滿蜂蜜,螞蟻順着她身體爬來爬去,密密麻麻,一絲不掛的女人被螞蟻覆蓋。遠看去黑壓壓一片。
鎏金錯金的長甲套勾起女人的頭顱,秀美纖弱的婉茹公主笑了起來,侍衛剛拿掉她嘴裡的布條,那女子就發出一聲嘶厲的喊叫,“賤人,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你個不知廉恥,淫、亂後宮的妖女。”
婉茹公主纖細的手指拿着絲絹擦了擦指尖,輕輕笑了笑,“殺了你?當然會,不過別急,還是跟你的丈夫一起死去吧,來人,將他們兩人給我捆上。”
婉茹眼見形勢不對,便下毒困住唐令,報了自己羞辱之恥後將他五花大綁準備獻給了即將攻陷臨安的太子,唐少淵。
唐令口不能言,目眥欲裂,痛苦之極。可是奇怪的是,滿宮的侍衛怎麼都不來救他,他纔是皇帝呀!
他不知道宮中的侍衛已經被霍思買通,抓他領賞還不及呢!
唐少淵一路勢如破竹,毫無阻礙地率領着大軍攻入了臨安城。臨安城門大開,兵不血刃,迎接着新皇的到來。
“你瞧妹妹給你送什麼禮物來了?”一身紅衣的婉菇公主帶着被捆的唐令策馬而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唐少淵妖異的鳳眸似乎要將唐令身上剜出一個洞來。
“把他押在天牢,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敘我們的兄弟之情!”唐少淵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
數百年的歷史更迭之中,臨安古城始終爲南唐的政治和經濟中心,纔有了眼前這座氣勢磅礴的宏偉都城。無雙坐於轎內,心潮起伏。上一次,他人爲刀我爲魚肉。如今不過短短的一年,南唐的皇帝再次更變,依稀風景在,只是人已改。
她撩起簾子,看着眼前這座雍容典貴、厚重豪邁的都城,只感覺一股世事無常的荒謬之感登時襲上心頭,歷史歲月滄桑鉅變,每一個細微的變遷,都會引起後世巨大的改變。那麼,現在她的出現,又會引起未來怎樣的變遷呢?
一陣轟然厚重的長號陡然吹起,萬千號聲齊聲長奏,嗚嗚聲響,直如塞北狂風,萬千馬匹齊聲長嘶,臨安的官道之上,沿路淨水香湯,百姓跪拜,衣衫相連,人頭涌涌,東城門外處百官迎候,戰士盔甲銀光閃爍,在一身銀色衣袍的霍思的帶領下,恭迎着南唐太子唐少淵的王者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