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哥,偷偷告訴我們身邊的人前面有埋伏但是絕對不能聲張,等我回來。”
拉過吳耀在他耳邊輕聲囑咐,裴雪菲不顧目瞪口呆的吳耀,一拉繮繩,朝隊伍最前端疾馳,前方,是此次負責糧草護送的幾個大大小小的將領,在前面走着的這些將領,顯然沒有想到有人會攔着,還沒反應過來,裴雪菲的馬兒,來到了統領程文濤的身旁,一個年約四十的老軍官。
“大人,我是第一分隊楚羽飛,前面有埋伏,現在不能過去。”
裴雪菲說礙極爲肯定,前方正在聊天的衆將領一下子呆住了,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裴雪菲。
“小夥子,你想立功的心理我們瞭解,但是耽誤了軍情,可是要掉腦袋的,這兒是纔開通不久的秘密小路,怎麼可能有埋伏?”
程文濤笑了,他見過這個個子小巧的小子,對他印象不深,但也沒什麼壞的感覺,於是沒有惡意地拍拍他的肩,周圍的人也都笑了。
“非也,“
裴雪菲搖搖頭,神情很嚴肅,
“你們看前方的高山,我觀察很久了,雖說現在已經是夏天,可是這裡的樹林、草叢,也長得太茂盛了吧。向陽的一面還能說說,但是背陽的呢?怎麼長得那麼齊整?除非有人特意佈置而成。”
“呃……”
裴雪菲這樣一解釋,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轉而自己觀察兩座山漸漸的,眼神浙變。
“方纔我看見有被陽光反射出的箭光,所以我斷定,山上一定有埋伏,至於前面密林中有沒有我不知道,所以我想帶着幾個人親自去查探,大人,敵情不明現在還不能聲張,正好差不多可以用午膳了,先就地休息,可好?”
裴雪菲直視前方,眼神冷凝,低聲建議。
“小夥子叫楚羽飛?”
程文濤神情嚴肅,稍一擡手命令隊伍原地休息用餐,讚許地看着她說:
“好,聽你的,我們暫時休息,前方有我們的斥候在探路,估計快回來了……”
不料,他的話音還未落,就看見一匹駿馬瘋了似的狂奔而來,一個滿臉血污的年輕人,身上插着兩根羽箭,滿身鮮血,從馬上滾下,撲倒在山路上。
“大大人,前方有埋伏,約莫兩萬人,俱是精兵,小……”
最後一個字沒來的說完,頭一歪嚥了氣。
“什麼?“
衆將領一下子呆了,兩萬萬精兵的埋伏他們3000糧草軍?雖然這些也都是軍中的精英,本事個個高強,但是這可是近十倍的差距啊,怎麼辦?
“糟了,他回來,一定驚動了他們。大人,事不宜遲,要立刻準備反擊。”
裴雪菲大驚失色,焦急催促。
“這仗怎麼打?”
一個絡腮鬍子的都頭,臉色煞白,
“不如,我們回去搬救兵,如何?”
“不行!”
裴雪菲想都沒想,
“他們能在前方埋伏,焉知道後邊沒有包抄而來的兵馬。大人,我們打……”
她的話鏗鏘有力,堅定清朗,瞬間,吸引了衆將領的視線。
“你瘋了,怎麼打,怎麼可能打得贏?”衆人低喊。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精兵又怎麼樣,我們可是離國最高等的部隊,況且這兒是我們離國的地盤,論地形,我們比他們熟多了,不能兵力上取勝我們就靠這兒取勝。”
指指自己的腦袋,裴雪菲眉頭一挑,眼神灼灼,看向程文濤。
“大人,屬下自小熟讀兵書,師博更是教了我很多戰術,如果你們信我,今天,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保住糧草,殲滅敵軍。”
她說得那麼有信心,頓時讓衆人傻眼,程文濤深深地看着她,突然點了點頭:
“好,你說,怎麼做?”
“行軍地圖。”
裴雪菲毫不客氣,躍下馬伸出了手,衆將領一震,紛紛跳下馬,圍了過去。
裴雪菲之所以那麼有信心,並不是因爲其他,而是她突然想到方纔才走過的山上,有一塊極爲平坦而險峻的戀地背專懸崖,兩旁是陡峭的山地,如果選那兒作爲退守之地還有這兒的樹林,誰勝誰敗,還不知道呢,更何況,她還有秘密武器。
“好,此計甚妙,就這麼辦!”
聽裴雪菲講完了她的計策,程文濤一拍大腿,大爲讚賞,
“既然這個計策是你想出來的,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聽你的。”
這個老軍官一臉佩服,大聲說。
“好”,裴雪菲也不矯情,人命關天的大事,客氣什麼?
“諸位弟兄事不宜遲,必須馬上展開行動。”
裴雪菲不再隱瞞自己會武功一事,提氣一縱,站在了馬背上,清朗嚴肅的聲音迅速在空地上傳開口。
“你們聽我說,在我們前方約三裡處有云國兩萬精兵潛伏,或許,我們的身後,也有賊兵正在靠近,而我方雖然只有3000人,但是卻帶着一萬擔糧食,帶着從你們爹孃,姐妹,家人口中省下的糧食,帶着明將軍給予我們的期望,帶着前線將士們的殷切盼望,弟兄們,你們說,這些糧食,能不能給他們奪走?”
“不能……
到底是皇城軍,聽到這個驚人的消息,衆人只是略微感到驚訝,並沒有被嚇着,聽完這些話,激動地站起來,吳耀等人率先振臂高呼。
“好極了!”
裴雪菲高興地笑了,“所以,我們要誓死保護這些糧食,哪怕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要堅持到底,更何況,咱們還是在自己的地盤,豈能容許賊子們這麼囂張,我們,一定要將他們全部消滅,讓他們嚐嚐我們皇城軍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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