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清洛咬牙跟他裝腔,一邊猥瑣地撕他衣,一邊又將他的衣裳穿好!誰知剛纔那一手撕得狠了,竟露了了他雪白的肩鎖,此時在月光的照耀下,那雪白冰肌真是比女人還要嫩上幾分。
淮色女看傻了半秒。
身下又有人咕噥:“公主,這裡人太多,奴才吃不消啦!”
一邊咕噥一邊將淮清洛的臉撫了過來。
兩人的面頰幾乎緊貼着,他深深望着她眼底的清明,她望着他眼底的那一絲魅惑,耳根突然紅了!不過還好,此時她是逆着光的,她臉上的紅蘊並不易被人發覺。
耳畔輕輕地被人吹了一口氣,弄得她又軟又麻。
淮清洛臉上黑了黑,這個龍之軒,看似應該是極了解這個晚淨公主的脾氣,正想着,那邊的侍衛已經不敢再多看了,趕緊招呼:“真是晚淨公主,快走快走!”
“天啊,嚇死人了,晚淨公主真是越來越威猛了,竟然直接到了這樹林裡!”
他們議論過後,便不敢再議論,淮清洛心裡嘆氣,這晚淨公主真是被龍之軒給害慘了!
龍之軒摟着她腰的手突然接受到了巨大的痛楚,淮清洛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背,再順帶狠狠地掐了他腰間的肉。“無賴!”淮清洛白他一眼,自己翻了一個身,還好自己之前將裹胸壓得平,此時即使肌膚相貼,也沒有太明顯的感覺。
龍之軒倒沒有想到那個,緩緩坐了起來,在她耳邊低笑:“若不是這般,你我豈不是又得動手殺幾條命!”
“你不怕萬一出了事,他們將在這裡看到晚淨公主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一比對,你我不就曝光了?”淮清洛一邊整理衣裳,一邊低聲咕噥,剛纔他裝得可真像啊,看來經常被人捏軟柿子!
龍之軒卻坦然自若,明明剛纔他也被淮清洛帶着一併翻滾了許多地方,可此時他的衣裳竟然沒有一絲髒亂,這不得不讓淮清洛有種噴血的衝動。“晚淨公主是何等人,南朝的第一淫女,聽聞她十三歲便與宮中的太監各相猥褻其身,到了現在十八歲尚未出嫁,脾氣刁鑽古怪,但凡得罪了她的人都是死路一條,那些侍衛估計就是死也不敢將看到晚淨公主與小太監私會之事說出去!”
好吧,淮清洛邪惡了,太監有什麼好猥褻的,這個怪癖的公主,怎麼會有這個嗜好?
“剛纔那人呢?”
不提還好,一提淮清洛便臉黑了黑,嘆了一口氣道:“被逃走了,那人武功不弱。”那人一看便是極熟悉她的武功和路數的人,淮清洛心中一滯,會是誰呢?既懂她的武功路數,又懂大哥的武功掌法!
她的腦海裡閃過大哥的身影,淮清洛趕緊搖了搖頭。不可能是他,他的手自從受傷之後就只剩下了一半的功力,而剛纔那個人的功力明顯厲害得很,而且他的輕功與大哥不同。
龍之軒咳嗽,心想這女人思考起來的時候眉目轉動如畫,瀲灩清波。
第二日,南朝皇宮裡又出現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太子爺死在了岑宮,而且掌法獨特,竟是死於玄靈掌法。衆人一聽說玄靈掌法,便將目光落在了白逸酃臉上,白逸酃卻坦然自若,保持着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風範。
而老皇帝在聽聞太子被殺之後竟無心上朝,只讓四皇子徹查此事。那個從來就沒有被任何大臣記得的皇子突然間成爲
了皇上此時第一個想到的人,衆人都好奇地想要知道,這個傻癡皇子到底能夠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四皇子白晚昭接手案子之後立馬將白逸酃擒拿歸案,也不問三七二十一,將他收押到刑部大牢。白逸酃自讓位之後便一直做着閒適王爺,幾乎沒有與任何的大臣們來往,此時他受了難,竟沒有任何人幫忙。
不過白逸酃倒也算吉人自有天相,第二日便有人查出那並非玄靈掌法,而是與玄靈掌法相似的靈波掌法。而之所有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全因江湖上有人傳說:這靈波掌法和玄靈掌法同宗,但又是互相排斥,學了玄靈掌法之人是絕對不可能學靈波掌法的,兩者有一處不同,便是死於靈波掌法的人在三日內肌膚是暖的。
而那個太子爺在死後第二天肌膚依舊是暖的!所以嚇得小太監們快速奔走,這才引起了朝中大臣們的注意。
白逸酃成功被放,但是卻被人下了禁令,就呆在端王爺裡。
原因爲何:無從考究!
朝堂中的人明裡不敢議論,背地裡卻已經理出了十幾個版本,每一個版本都離不了一箇中心人物:淮清洛。
夜。
白玉巷,端王府。
白逸酃很聽話地呆在端王爺裡,足不出戶。門外的風搖曳着竹葉籟籟直顫,他命侍女們將門戶掩好,背靠着牀欄靜靜地翻着書。牀簾上,突然閃動着一雙晶瑩如玉的眼睛,白逸酃手揮了揮,白團大人蹦蹦跳跳地從牀上跳了下去。
然後燈被調皮的白團大人一搭彈弓,滅了!
燈下黑。
白逸酃微微擡起頭,袖手一揮,便想點燃燈燭,窗外突然疾風駛動,他拂袖之手迅速停了下來,等着那陣風過去,他這才從牀榻上站起來,剛想點亮燭火,燭火卻自己滅了。
燈燭照亮的瞬間,一個熟悉而美麗的身影緩緩,淮清洛右手託着腮,身子慵懶地靠着案几,左手拔了拔燭火,擡頭笑:“聽說青燈能照鬼!燈火如果變綠,則代表鬼來了!”
“剛纔燈變綠了,你來了!”白逸酃微笑。淮清洛探身站了起來,身子一錯便飄到白逸酃的面前:“大哥你在說我是鬼!”
“即使鬼,也願如影隨形!”白逸酃清清淡淡地道。
淮清洛乾笑了一聲,一把將白團大人抱在懷裡狠狠地蹂躪了一頓,這才一本正經道:“大哥,我記得你以前曾經出征過屠克爾族,我想問現在如果要攻打屠克爾族,你支不支持?”
白逸酃擡着頭,望着青燈旁邊那張雪白如玉的容顏,好半晌纔回神道:“三弟,皇上是不會再出兵的!”屠克爾人善幻術,而且他皇上生性膽小也生性多疑,他也絕對不會再讓他帶兵攻打屠克爾族人。
淮清洛挑了眉頭:“若然他讓出兵了,我還請大哥不要再放棄自己原本就應該擁有的東西!”白逸酃畢竟也聰明人,只是一句話,便已經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深深望了她一眼,心中微嘆,清妹,你如此待我,不就是覺得當初欠我的麼?我寧願你一輩子欠着我記着我,也不想你幫着我拿回皇位。
他長臂一伸,將她擁入懷裡,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淮清洛怔怔地由他抱着,原本想推,他自己卻已經鬆開,露出那蜜色的手臂上多出來的那條猙獰的刀痕。
他的手,拂過她的臉頰,
動作很慢很慢,好似摸的便是此生最爲珍惜的寶貝。
她低着頭,不敢看他!
不用言語,她便已經知道這一撫之中藏匿着多少的深情。
好半晌他才慢慢地說,“留着這份心,好好地保護自己,普天之下,只有你自己保護好了自己,我纔不會擔心!”
淮清洛心中一滯,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由他的手輕輕摸挲着,很快又側開頭,張了張嘴要說什麼,最終沒能說出來。
她欠他一個皇位,欠他一顆心,欠他一雙手……
她能一一還回嗎?
從白逸酃那邊回來以後,淮清洛便處於一個情緒低谷期,府上的那些公子哥兒們再不是當初那個隨隨便便便打人罵人的紈絝之弟,看到淮清洛心情不好,竟然知道哄淮清洛開心。
鞦韆哥秋若靖甚至還說要給明大人一個好玩的禮物。
走之前衆人還鬧騰說這世上有什麼東西他們沒有見識過,那秋若靖得意滿滿的拍了拍胸口說此禮物就是拿來了也只給明大人看!衆人轟地揍他,歡樂地送着他出去,並且叮囑他快些將禮物拿回來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當然,這個小細節淮清洛並不知道,等大家將此事說給她聽時,秋若靖已經出事了!
兵部尚書秋易的兒子秋若靖被人當街打死,打死原因爲何,只因秋若靖與兩位屠克爾族人爭東西。那兩個身穿屠克爾族衣裳的男人不由分說,打死了了算。這一件事,瞬間轟動了整個朝廷,兵部尚書老來得子,向來將這個秋若靖當成寶貝一樣捧着,好不容易見他在淮清洛身邊有了一些改變,想不到,這竟是他最後的年華。
秋易視屠克爾族爲此生最大的仇敵,而經過了三番四次的調查之後,太子和三皇子的死因都未明,衆人此時便將目光都集中在了屠克爾王子暮野寒的身上。
一人吹風,半路不通,三人成虎,衆人鐵打錚錚地表示暮野寒行跡可疑,就在大家都覺得他可疑之時,這位屠克爾天狐突然不見了。
明明屠克爾王子是住在皇宮裡的,怎麼到最後竟不見了,難道是像三皇子一樣不翼而飛?衆人面面相覷,心想死了自家皇子不說,現在連別人家的皇子也一併死了!
就在南皇爲自己的兒子之死‘傷心’、衆人爲屠克爾王子失蹤而憂心時,邊關戰報,屠克爾四王子帶領屠克爾三十萬大兵壓境,一夜攻下上洋城後攻靖城,直逼端陽城。
直到兵臨城外三百里,衆人這才霍然從夢中驚醒,誰也沒有想到,屠克爾族人竟然說打便打,有些老臣這才明白了,上一次他當來使根本就不是爲了找什麼殺屠克爾小王子的仇人,根本就是爲了刺殺兩個皇子而來的。
但現在這個不是主要問題,主要的是誰出兵?
昔日戰神?但戰神受傷咧,而且老皇帝也是根本就不可能將兵權再一次交給白逸酃的。
衆人討論了個天翻地覆,方案都已經討論出個一二三來,結果連個鬼影兒都沒有討論出來:昔日武狀元?有人提議。昔日武狀元孟思被拉到了前線。
孟思一出場,便聽他說起了淮清洛,衆人這纔想起那個六品知府小人物明清軒。想起上一次他在場上露出的臨危不懼的神色,想起他將端陽城的那些公子哥兒們收得服服帖帖,衆人這才大悟,舍她其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