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因爲第四天來守淮清洛的人是玉清君,玉少爺一看到她就直接脫靴子準備往她牀上爬,被某人嚇怕了的淮清洛反應速度超級快,吭哧吭哧拿起被子和枕頭就往旁邊跑。
旁邊的龍之軒房間正好是開着的,一縷青煙繚繞而起,很明顯,龍之軒不在。
玉少爺對龍之軒等人還是相當排斥的,所以一般情況下玉少爺是不會主動進入龍之軒的房間,果然,玉少爺在門外徘徊了一段時間後這才慢慢地停了下來,目光掃視着四周,最終慢慢地轉身回去。
淮清洛手捂着小腹,靠在窗口看着玉少爺離去的身影,心裡突然間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當年那個一襲墨衣的少年,如今是否還是跟以前一樣。
她望着他,眼底清明如水。
很久後,身後有人慢慢地笑起來,一雙手攬過她的腰,“嗯,好香!”
不用回頭,就知道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她面前的人除了龍之軒便再也沒有了別人。淮清洛挑了挑眉頭,笑得眉眼綻開,“不好意思,路過進來討杯水喝!”
龍之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突然將她往牆壁處推去了幾分。
淮清洛原本想伸手去端茶,結果被他這麼一堆,手拿着茶水往旁邊閃去。“二哥,不帶這樣的,做人要厚道啊,背地裡偷襲可不是君子所爲!”
“是麼?”龍之軒深笑,目光凝望着她,“我一直想當君子,可君子也有君子的苦,總是看着窈窕淑女卻是求而不得,而偏偏那淑女身邊圍蜂肆望,君子也只能縮在牆角慨然感嘆。嘆後那窈窕淑女還裝傻充楞,不聞不問,何其可悲!”
這傢伙,說得還跟真的一樣。淮清洛嘆着直搖頭。
“你不信?”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傷的神色,慢慢地朝她走近了幾分,聲音似乎從九重玄天外傳來一般,“你若不回頭,又怎會知道別人正在眺望你?”
淮清洛心裡一痛,雙手輕輕地握着衣袍,心想,我一直在回頭,只是你我從來沒有在同時回頭而已。
“我先回去!不然玉少爺要等急了!”淮清洛扯開脣角,擠出一抹笑容。
龍之軒卻不打算放手,“洛兒,你打算逃避到什麼時候?有你的地方,我從來不覺得難過,我以爲只要能夠守護着你,便好,但天涯茫茫,你的雙翅展得太快,我又怕自己有一天抓不住你……”
淮清洛一直讓自己背對着他,生怕讓自己眼眶的淚滑落了下來,“聽說今天晚上是月食夜,月食夜人最缺乏意志力……”
“洛兒……”她的笑聲突然凝重,就好似被人生生掐斷一般。
然而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了,就那麼靜靜地望着她,望得人心裡生生地疼。
那一夜,她錯過了他,而他也錯過了她。
淮清洛說得沒有錯,月食夜是最令人缺乏意志的一夜,所以他們纔會讓心靈潔白如紙的玉清君前去照顧她,不過很不好意思,玉清君這一去直接將淮清洛趕了出來。
玉少爺控制不住自己
的心也就罷了,怎麼連龍之軒都控制不住。
淮清洛飛一般的逃出,心想看來看去還是自己的意志力最強。
前面是陡峭的懸崖,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走到這裡,她擡頭凝目,便聽到有人尖叫,然後另一邊有人衝過來,大步流星地朝那尖叫聲衝了過去。
好快的速度,在這裡除了玉清君便只有龍之軒有這樣的功力。
玉少爺就算了,那雪白的衣裳絕不是他喜歡的顏色。
那邊人道,“阿軒,我剛纔還以爲自己要掉進懸崖裡永遠都見不到你了!”嬌滴滴的聲音,很是熟悉。淮清洛胸臆間忽然一陣劇痛襲來,雙手輕輕地握着胸前的衣裳。
“晴雅,你放心,以後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龍之軒的聲音。
淮清洛知道月食夜看到的東西未必是真的,然而,她的大腦此時完全不受她控制,她就傻傻地望着對面兩個一直深情擁抱着的人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涼了!
好痛,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腦子裡最後的一點清明逼着她往前一步,她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對面兩個人激情肆吻,龍之軒的舌輕巧地撬開了凰晴雅的脣瓣,拼命地吸吮着她的甘汁,一雙手也情不自禁地滑到了她的腰間,慢慢地一點一點地用指甲劃開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噴薄欲出的肌膚,白皙如玉的胸脯。
他的手一點一點地滑到了她的胸前,輕輕地揉搓着……
淮清洛越看越想吐,踉蹌退後一步。
然而,身後是萬丈懸崖。
她在墜落期間看着頭頂上的龍之軒和凰晴雅拼命激吻,眼眶中竟然滑下了一行清淚。
而就在此時,另一抹黑色身影從頭頂飄了下來,正好攬住了她的腰。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玉承俠。
粗嘎的嗓音在頭頂上慢慢溢出:“想不到,你竟然是個女人,難怪君兒那臭小子會爲了你背叛我,原來那小子對你動了心!”
淮清洛現在沒有力氣反駁他,不過心裡卻無語地想,他知道什麼。
雖然她現在的意識被這個變態控制,但她覺得,自己是誰啊,肯定能夠擺脫掉這個變態的幻術的。
結果她果斷的太自信了一點。
玉承俠將她關在一個小黑屋裡,淮清洛清醒後運用了七七十四九招進行逃跑,好幾次都差點兒逃脫。試想玉承俠能不苦惱麼?於是他果斷將她丟給了一個人。
一個置身在冰窯裡入定的男人。
那個人也是一身黑衣,身材比玉承俠還要強壯,輪廓很熟悉,似乎與玉少爺有七八分的相似。淮清洛額了一聲,挑了挑眉頭,面無表情地盯着面前這個黑衣人。
殺手黑衣這個組織的人真的很奇怪,比她這個前世特工還喜歡穿黑衣。
“你就是那個弄斷三國朝綱的佞臣明清軒?”男人頓了頓,又慢慢地道,“嗯,不對,你既然是女兒身,明清軒這個名字必然不是你的真名,你叫什麼名字?”
淮清洛眼珠子轉了轉,挑着眉頭問,“那前輩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你這小丫頭,年紀輕輕倒是不笨。你估計也看出來,我是殺手黑衣的最高統治者,而君兒便是我的兒子。”
冰窯裡寒風瑟瑟,淮清洛努力用內力給自己保溫。
“我這個兒子與別人不同,他從小到大從來就不喜歡接觸別人,男人不行,女人更不行,但是現在他竟然願意跟在你的身邊,並且對你不離不棄,可見得他是真心喜歡你了!”男人似乎說起玉清君的時候心情忒好,精神也明顯比剛纔好了許多。
“我原本一直以爲君兒那臭小子這輩子也不可能再遇到心愛的女人了,這下正好。小丫頭,你得罪了那麼多朝臣,幾乎人人都想置你於死地,你何不就跟了我家君兒,置身於江湖遠比置身於朝堂要安全得多!”
淮清洛在旁邊剔牙,漫不經心地聽着他說的話。
那男人對她現在粗魯的動作竟然沒有厭惡,而是爽朗一笑,“雖然我家君兒看上了你,但你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兒媳婦。”
她本來就不是好的兒媳婦,所以把她許給玉清君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不過也沒有關係,我能夠將你調教成我心目中的好兒媳!”
撲嗵一聲,男人從他打座的位置上丟過來一個冰壇。
淮清洛被那冰壇散發出來的寒冷之氣弄得渾身發抖,身子輕輕地飄起來一點點,眉頭皺起來,“前輩,不帶這樣暗箭傷人的!”
“暗箭傷人?”淮清洛就是料定位高者都有些怪癖氣,果不其然,一聽到她說他暗箭傷人,那男人便微微有些怒了,冷哼一聲,“小丫頭,別用激將法,我不吃你這一套!這幾日你就留在這個冰窯裡陪老夫打座,趕走你身體裡那些毛毛燥燥!”
淮清洛脣角泛出笑意,無奈地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在這裡呆着反而更會毛毛燥燥!”
她轉個身,運用內力想將旁邊的冰門打開,結果冰門反噬了她的武功,差點兒震碎了她的五官。
難怪這個老頭子那麼有信心,原來這冰窯不是普通的冰窯。
淮清洛一臉漠然地掃視着四周的環境,只要有出口的地方就必有機關。
“小丫頭,別找了,這裡不同別的地方,除非我想放你離開,否則你絕不可能離開。”
淮清洛眉頭豎起來,她不是不信這個男人的能力,畢竟玉少爺的本事她是見過的,這個男人估計比玉少爺要厲害幾百倍。
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幾天裡都要在這地方度過,淮清洛心情備兒不好,盤着個腿兒在旁邊打座,邊打座邊哼哼唧唧。
你不是要打座麼,姑娘我送你點搖滾音樂,爵士樂也不錯。
“我要,我要,我要你!”
砰!
一塊冰塊被人用袖子送了過來,淮清洛耳朵尖,一下子就避開了那塊冰石頭,笑嘻嘻地說,“前輩不能這樣啊,你打你的座,我唱我的歌!難不成前輩的修爲還不夠,不足以排除一切干擾?”
“老夫武功天下第一,難不成還怕你這小小的毛丫頭!”
男人鼻子重重哼了一聲,繼續在對面打座入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