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清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有發現人影,突然臉上紅了紅,這屋子裡香菸繚繚,正好將她的身影投映在了窗上。
嚎嗚!一世英名,毀了毀了!
白團大人看着淮清洛那張又哭又笑的臉,表示了一下自己對她的深深鄙夷,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將白屁股在她的臉上蹭了蹭。美其名曰:你的臉太髒啦,我幫你擦擦。
淮清洛愣了愣,抹下臉上一隻白團屁股上的毛。
白團滿眼期待地看着她,想從她的嘴裡聽到什麼“得神兔屁股毛髮一根,如同得金玉一室”“神兔親自幫我洗臉,我心甚慰”等等話。
淮清洛深吸了一口氣,將臉抹了抹,笑得猥瑣:“啊,糰子,你拉屎沒擦屁股!”
侮辱,絕對是侮辱。
糰子怒了,以牙咬之,以腿踢之!
淮清洛兩指將她擰了起來,嫌棄地往門口一丟,“偷窺者,剜眼!”
還在一旁聽着的白美人眉毛再次跳了跳,低頭裝死,卻是緩緩道:“姑娘看你這樣子,不像是南朝人吧,不知道來端陽所爲何事?”男美人不看窗戶了,頭低着對着桌子問。
“我是專門來考武舉的。我要當官!”淮清洛倒是一點都不藏私。
男美人默默地挑了挑眉,“女人不可能入朝當官!”
“我現在是男人!”淮清洛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走到白逸酃面前,將下頜微微遞進。
“參加武舉的人都要身家清白,還得有人舉薦。你有嗎?”男美人似乎對她的話一點都不好奇,再次將第二杯酒遞到她的面前。
“我沒有,所以我纔來這裡找人。看你這衣身鮮麗,應該也是有錢人家吧,能住進這白玉巷,你肯定也是有權有勢之人!”她當然知道他在南朝的身份——唯一一個即將登基卻爲了救她而自願捨棄帝位的王爺,唯一一個明明勝券在握卻爲了救她而放棄攻城的將軍。
“抱歉,我現在幫不了你什麼!不過——”他停了停,“這幾個人,你倒可以去找找!他們都是這次武考的監官!”
淮清洛深吸了一口氣,想不到這一回竟然這麼順利,接過他遞過來的幾塊腰牌,其中還有一塊寫着端王名號。淮清洛眯了眯眼,沒有多問,將幾個腰牌放在腰間。
“公子府上丫頭做事警慎,估計那些花花草草得準備一會,我看我還是別打擾貴府上的人了,先行告辭!不送不送,千萬別說!”乍眼見白逸酃站起來,淮清洛馬上把他給推了回去。
身後,白逸酃也不站起來了,抱着白團笑着說:“我等你——的好消息。”
寂……
淮清洛垂着眼睫,他追她三年,最後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挑斷手筋,她確實欠他許多許多。他從一個噬血的戰神變成了一個儒雅的男人,他確實也變了許多許多。
大哥,你是不是以爲我喜歡龍之軒,以爲我喜歡儒雅的男人,所以纔會有這樣的變化?
如果真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