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皇宮裡比較混亂,也沒有人會去查她到底是不是太后身邊的人,於是納蘭若夕很從容冷靜的回答。
“閉嘴,皇上龍體安然無恙,不準說不吉利的話,自己給我掌嘴!”
張公公不男不女的聲音聽得納蘭若夕想揍人,她根本什麼也沒說,是他自己亂想,居然還讓自己掌嘴。
她此刻真想直接抽他兩耳光,可惜現在情況很無奈,納蘭若夕只有假裝掌自己的嘴幾下,但聲音卻是從袖中發生出來的。
沒有武功的張公公當然發現不了其中的異樣,倒是池雪眼神深邃的看着納蘭若夕,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她突然想到,池雪能這麼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裡,難道她就是那個救了慕容驚寒的人。
如果真的是她,那麼一切的陰謀都能想通了,慕容驚寒遇到刺殺,就是地派的人,然後讓池雪出來相救,製造她跟慕容驚寒認識的機會。
事情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樣,幾個太醫從裡面出來後,慕容驚寒便把池雪單獨召見進去。
納蘭若夕假裝做事的靠近。雖然隔了幾米遠,但裡面的對話,她還是隱隱約約的能聽清楚。
“你真的不是百馨!”
是慕容驚寒的聲音,語氣中透着詫異的疑問,納蘭若夕但是聽到這麼一句,就發現了端倪。
池雪救了他,那他應該知道池雪會武功,但是百馨根本不會武功,他何必多次一問,難道百馨也會武功。
短短的三秒鐘思考時間,便又聽到池雪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聲音:“我叫池雪,不認識你所說的百馨!”
呵,她還挺誠實的嘛,居然沒有利用百馨的身份,這是自信麼,不過池雪的體內有百馨的一魂一魄,她就不可能不知道百馨這個人。
慕容驚寒懷疑的打量着池雪,發現她們兩個確實有太大的不同,不過今天的事太過蹊蹺,他怎麼可能完全相信池雪說的話。
“你爲什麼要救朕,而且還剛好出現在祭臺上,難道你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殺人!”
納蘭若夕聽着兩人不冷不熱的對話,沒想到慕容驚寒頭腦還是蠻清醒的,居然沒有被池雪的容貌所惑。
“因爲池雪是來阻止皇上成親的!”
池雪似乎語不驚人死不休,未等慕容驚寒反應過來,有補充道:“因爲池雪要當大元國的皇后!”
堅定的眼神,不容置疑的語氣,傲人的氣勢,都跟納蘭若夕是如此的相像。
慕容驚寒較有意味的看着眼前這個驚若天人的女子,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哈,有意思,不過朕憑什麼要答應你!”
納蘭若夕越聽越着急,慕容驚寒已經對池雪產生了興趣,虧她剛纔還誇他能保持頭腦冷靜,才兩分鐘的時間,就被池雪給征服了。
不過他們之間的對話,她越聽越覺得耳熟,感覺像是當初自己跟夜辰羲談條件時一模一樣,這個池雪,她到底想幹什麼?。
“就憑我能幫你消滅洛天國,稱霸整個中原!”
池雪表情平淡,語氣低微的說出這句話,但讓人聽到耳中,卻覺得是那麼的有力量,更讓人着迷。
她知道池雪想幹什麼了,她想借大元國的力量,控制整個中原,好有野心的一個女子,跟慕容驚寒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絕配。
“就憑你一人之力,你讓朕如何信你,!”
“皇上可以不相信池雪,但是爲了表示池雪的誠意,池雪將師姐送上,任皇上處置!”
納蘭若夕從池雪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波瀾,但她的每句話卻都讓人感到極度的冷。
未等納蘭若夕來得及思考她話中的含義,一股寒流便穿過重重阻隔,準確無誤的直打在她的身上。
這突然的襲擊讓她措手不及,防不勝防的被狠狠擊中,頓時感到血液一陣翻涌,朝着空中大吐一口鮮血。
納蘭若夕的身體被擊飛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臉上的麪皮和假髮統統被擊散。
慕容驚寒跑出來一看,驚歎她怎麼會在這裡,衝着門外大喊一聲:“來人啊!給我拿下!”
一羣身穿黃色錦衣的侍衛立即衝了進來,將納蘭若夕團團圍住,無數把刀瞬間被架在脖子上,這次她算是認栽了。
納蘭若夕高傲的從地上站起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用鄙視的眼神瞪着慕容驚寒,語氣冰冷的說道:“跟她在一起,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她知道慕容驚寒不會相信她,池雪太過強大,慕容驚寒一直在找尋這樣的人。
“沒想到朕搜遍整個皇城,都沒有查到你的蹤跡,原來你一直躲在最危險的地方,今天還是真是個好日子,該到的人都到齊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算算舊賬了!”
慕容驚寒挑起納蘭若夕的下巴說道,他想要的人,哪怕是自己不喜歡,也不願看到別人擁有。
“呸,無恥,我一定會讓你爲今日之舉,付出慘痛的代價!”
納蘭若夕倔強的撇開臉,要不是爲了天下蒼生着想,她纔不會管他大元國的閒事。
看到納蘭若夕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慕容驚寒冷哼了一聲,讓人把她帶下去先關起來。
就在轉身剛走到門邊之時,又是一股強大的冷風襲來,制住納蘭若夕的所以侍衛都被吹倒在地。
慕容驚寒和池雪用衣袍擋住隨風而進來的沙子,當風停下來時,早已不見了納蘭若夕的身影。
池雪面無表情的看着外面,心裡很清楚是誰救走了納蘭若夕,他還是那麼多事。
黑煞將納蘭若夕帶到皇宮裡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納蘭若夕看不到始終看不到他的臉,感覺他的臉像是被一層烏雲給遮住,若隱若現,卻讓人看不真切。
“你現在還不是她的對手,你們儘量不要發生正面的交手!”
黑煞背對着納蘭若夕,就像是幕後的主人教訓自己的屬下一樣。
納蘭若夕將嘴角的血抹乾,有些不明白的問:“既然你能禁錮月兒,爲什麼你不能限制池雪,你明知道她會給百姓帶來災難,你卻袖手旁觀,難道這就是你們修煉者所謂的道德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限制,我也毫不例外。雖然我是修煉者中的執法者,但卻不能違背遵循的法規,池雪跟你一樣,是復活出來的生命,我沒有約束你們的權限!”
執法者,她沒想到這個人的地位居然這麼高,那他的意思是,不管她和池雪做什麼?他都不能插手,亦或是他不能限制她們體內的神力。
“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麼還要救我,這不是已經違背了你的法則麼,你就不怕上天會懲罰你!”
納蘭若夕抓住他話中的漏洞緊緊不放,黑煞沒有再多做解釋,留下一句你自己好自爲之,接着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納蘭若夕捂住疼痛的胸口咳了咳,一口鮮血跟着噴了出來,這個池雪下手也太狠了,差點就要了她的命。
知道自己跟池雪的差距,納蘭若夕真是痛恨自己的沒用,怎麼也突破不了神女經的第七層。
神女經裡面記載着夕瑤畢生的修爲,是她所有武功的精華,當初池雪就不是夕瑤的對手,只要她將神女經修煉完成,那對付池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現在身負重傷,她必須先找個地方躲起來養傷,可是皇宮中什麼地方不容易被發現呢?
納蘭若夕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一個絕好的地方,那就是冷宮。
歷來每個皇宮中的冷宮,都是修在既荒涼又偏僻的位置,沒有人會願意去那個不吉利的地方。
所以到那裡去養傷,絕對沒有人會來打擾她。
納蘭若夕忍着傷痛趕到冷宮中,這裡比她想象中還要破爛,雜草足有半個人那般高,破陋的房屋感覺一踢就會倒塌。
這塊領域完全已經被異類佔領了,要是哪個妃子住進來,絕對不出兩天,不是瘋就是嚇死。
不管她現在沒有去處,也只能在這裡屈身一下,她只祈求老天不要派一條蟒蛇出來打擾她修煉。
走入只有十幾平米的小瓦房,納蘭若夕擡頭一看,上面的屋頂已經壞了一般。
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嚇得一羣小老鼠東竄西逃,吱吱亂叫。
“不要害怕,我不會吃你們的,只是暫借用一下這裡,等到了晚上我就離開,你們乖乖的呆在離我三米之外的地方,不然我的真氣不小心傷害了你們,可不能怪我哦!”
納蘭若夕感覺自己很好笑,居然跟一羣老鼠說話,不過她不曾想到,這些老鼠竟會幫她一個大忙。
擡頭看了看天色,現在差不多也到晌午了,等她把傷調理好,差不多就已經天黑了。
盤腿坐上地上,閉上眼開始運功調息,納蘭若夕體內一股紫色的氣流開始在她的周身流散。
她感覺自己彷彿漂浮在空中,靜心去感受着身邊的一切。雖然閉着眼睛,但這裡所有的畫面,卻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