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若夕雖然不知道驅獸術上的內容,但她卻看得懂手中這本書是什麼?
香凝沒有說錯,這本驅獸術果然是假的。
當她翻完後發現,這哪是什麼驅獸術,根本就是一本佛經,她們上了慕容驚寒的當。
“可惡,慕容驚寒實在是太狡猾了!”
納蘭若夕將那本假的驅獸術狠狠的在桌上一拍,整本書立即變得粉碎。
“娘娘,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身份已經識破,如果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納蘭若夕揉着額頭思考,是她太大意了,以爲一切萬無一失,低估了慕容驚寒。
如果就這樣離開,她這麼久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她不能走,慕容驚寒現在還沒有抓到她,所以她還沒有輸。
“我們先留在大元國,慕容驚寒敢這樣耍我們,那我們也暗中跟他好好玩玩!”
納蘭若夕咬着牙說道,渾身散發出來的霸氣讓人膽寒。
“那我們留下來要怎麼做,再次混進皇宮!”香凝不解的問。
“不,我們先不去皇宮,先找到那羣曜族人的下落,然後再這裡等月兒回來!”
她突然還有一羣更讓慕容驚寒頭疼的人,就是那個地派,她已經看了關於那個黑衣人的資料,覺得實在是有趣。
“好,我們的人還在城外,是否需要把她們給調回來!”
“不用了,人多容易引人注目,就讓她們在城外候命,你先去休息吧!天一亮,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
納蘭若夕遣退香凝,然後就躺在牀上休息,卻怎麼也無法入眠。
現在有三個問題擺在她的面前,一個是驅獸術的下落,是她最初的目標。
第二是那個地派組織,他們怎麼會跟曜族的人在一起,而且最近他們開始蠢蠢欲動的做一些事情,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第三件事是她不願去查,但必須要知道的事情。
它就是百馨的真實身份,慕容驚寒看重她可以說是爲了情字,但曜族的人怎麼也會盯上它呢?
她可以安慰自己找個理由,曜族的人不過是想要百馨純淨的靈魂,這種純淨的靈魂是極其寶貴的。
可是最後,就連月兒也與她牽上了關聯,爲什麼月兒會突然反常的對她說一些奇怪的話,還讓她跟百馨離得遠一點。
種種問題都讓她感到好奇,這大元國一趟,遠遠沒有她想象中得那麼簡單。
第二天一早,納蘭若夕和香凝易容成男子模樣。
一出房門,還未上街就聽到底樓吃早點的人在議論。
“看到沒有,據說昨晚那個神偷金燕子又出現了,還偷了皇宮中一樣重要的寶物,現在滿大街都在追捕她!”
納蘭若夕坐在旁邊的一張桌上吃着早飯,聽着他們的議論。
“切,你以爲就你一個人知道啊!這件事整個皇城裡的人都知道了,連續四天作案,我估計呀,她今晚一定還會出現!”一個穿青色布衣的年輕男子附和道。
“你怎麼就能這麼肯定,現在滿大街都貼着抓她的皇榜,我猜呀,她絕對不敢現身,我還聽說呀,昨晚他們已經見到那個金燕子的真身,還差點抓到她!”
最先挑起話題那人接着說道,還露出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不信我們就打個賭,這些行走江湖的俠盜什麼的,就喜歡做刺激的事情,越危險的事就越要做,這樣才能打響他們的名氣!”
青色布衣男子一邊咬着一個饅頭,一邊激動的說着。
納蘭若夕也沒興趣再聽他們說下去,隨便喝了一碗粥便同香凝一起朝街上走去。
慕容驚寒居然以金燕子這個幌子搜捕她,真是老奸巨猾。
走到街上,到處都貼得是抓她的皇榜,街上的巡邏兵更是比平常多了好幾倍。
“公子,我們還是回去吧!”
兩人遠遠的看了皇榜上的內容一眼,然後就回到攬月樓。
現在皇榜已經張貼出來了,城門口也已經開始在嚴格檢查,慕容驚寒是不抓到她不會罷休。
“香凝,待會兒帶我去那日你見到曜族人的山上,我想去看看他們究竟在幹些什麼?”
“娘娘,那羣人可不好惹,我們幹嘛要去惹上他們呢?”
香凝疑惑的問,她們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了,若再惹上一些麻煩,可能在這大元國都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他們有什麼大的陰謀,絕不會只針對大元國這麼簡單!”
任何事情都有連鎖反應,她要確保這些人對洛天國來說是沒有危害的,否則她怎麼能留他們。
“好,現在出城比較困難,不然我們傍晚再去!”
現在剛開始查她們的下落,守衛是最爲森嚴的時候,儘管她們女扮男裝,但也不一定瞞得過城門口那調查戶口一般的審問。
“嗯,也行,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找你,還有這家店的老闆,一定要看緊了!”
讓香凝退下後,納蘭若夕便開始給夏宏成寫信,告訴他她這裡的情況,讓他做好防備。
剛把信放出去,便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
“娘娘,不好了,是官兵進來盤查了!”
香凝推開門就來稟報,納蘭若夕在門邊看了一眼,大概只有十幾個官兵。
“不要着急,把屋子裡的東西收拾一下,隨機應變!”
納蘭若夕不慌不忙的吩咐着,這些小角色的官兵,很容易就騙過去的。
“就你們這些人,還想抓金燕子,真是可笑!”
剛轉身,便聽到底樓突然出來一個男子嘲諷的聲音,納蘭若夕回頭一看,一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坐在那裡悠閒的喝着茶。
“臭小子,你剛纔說什麼?”
領頭的官兵聽到白衣男子的話,頓時大怒的衝他吼道。
“我說什麼?我說你們是一羣蠢貨!”
白衣男人毫不客氣的說道,完全沒有把這些官兵放在眼裡,納蘭若夕頓時覺得這個人有趣,便站在門邊觀察他。
“不想活命了是吧!把他給我抓起來,說不定他就是同黨!”
領頭官兵的一聲令下,其他十幾個人統統朝白衣男子走去,準備抓住他。
“娘娘,這個人你認識!”
突然冒出一個幫金燕子說話的人,香凝好奇的問道。
“記住,扮金燕子的是你,不是我,認識也應該是你認識!”
納蘭若夕提醒道,不過話說回來,她還真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我不認識他啊!這個人真是奇怪!”
香凝急忙的解釋,她和這個人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兩人說話間,下面已經打了起來,納蘭若夕認真的觀察着那白衣男子,見他身手還不錯,那些官兵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你到底是什麼人,敢在天子腳下撒野,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十幾個官兵三五兩下就被那白衣男子給統統打倒,領頭的官兵被他踩在腳下,卻依然大膽的吼着。
“嘖嘖嘖嘖,,就你們這羣廢物還敢跟本公子叫板,今天就先放你們一馬,我數三下立即消失!”
白衣男子放開那領頭的官兵,然後開始比着手指開始數,剛數到一,其他的官兵全部嚇得逃跑。
領頭的官兵看着自己的屬下全跑光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夾着尾巴逃跑。
香凝在樓上看後捂着嘴直笑,在那白衣男子轉身的一霎那,納蘭若夕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樣子。
濃眉浩眼,五官端正,面目和善,渾身還散發着一股正氣。
她越來越覺得這人眼熟,一定在哪裡遇到過。
納蘭若夕皺着眉回想,突然想到她去夏國的路上,搶了一個人的馬,那個人正是這個白衣男子。
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不是夏國的人。
白衣男人跟剛纔那些官兵過完招,樓內的桌椅卻完好無損,可見這個人的武功也不弱。
“香凝,我們下去會會他!”
納蘭若夕說完便朝樓下走去,香凝猶豫了一下,還是跟着下了樓。
納蘭若夕直接在那白衣男子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後叫了一壺好茶。
“這位公子有事!”
白衣男子看了納蘭若夕一眼,然後開口問道。
“剛纔見公子真是有氣魄,於是想跟公子認識一下!”
納蘭若夕親自爲他倒上一杯茶,白衣男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爽快的回答道:“好,在下名叫夏羽,敢問公子貴姓!”
姓夏,如果是夏國的人應該是皇親國戚,不過看他外表樣貌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你是夏國的人!”納蘭若夕避開他的問題反問道。
“對,我這次來大元國其實是來看我的表妹,她被送到大元國的皇宮參加選秀!”
夏羽直爽的說出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納蘭若夕聽後嘴角抽搐了一下。
在心裡暗想,他的表妹不會就是夏媛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