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一仰頭,眼淚硬是逼了回去。
激動的抓起管家的手,像個孩子似地:“我爹孃在哪裡?”
“三少爺和少夫人回了子君公府。”管家摸了摸菡憂的頭,滿臉的慈愛,“菡憂小姐這回去,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像個長輩似地,摸着菡憂的頭。這種關愛……
菡憂已經說不出是驚還是喜,明明很高興,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菡憂小姐哭什麼。雖然不知道三年前爲什麼要走,但是現在不是團圓了麼?”管家笑的燦爛,那深深的皺紋笑的更加明顯。
菡憂咬着脣,爹孃,爹孃……
終於可以見到他們了。分別了三年的親人們。
那天在風清酒樓的時候就在街上看見了一直呆在爹孃身邊的虎子和自己的親哥哥墨羽煞。
那一瞬間,她就已經知道,爹孃回來了。
明明以爲可以不激動,明明以爲可以僞裝的很好,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
看着管家的眼,菡憂擦掉眼淚,像三年前那樣緊緊的抓着管家的手,說着幼稚可笑的理由:“我纔沒有哭呢,是眼裡進了沙子。”
“菡憂小姐長大了。”管家想笑,但是突然一頓,目光停在了菡憂的左臉上。
剛剛菡憂小姐側着臉,燈光弱,所以沒有看出來,這……
菡憂小姐走之前,是沒有這道疤的。
誒……
菡憂注意到了管家的目光,摸了摸臉上的疤痕,無所謂地笑笑:“我不在乎。”
這是真話,這道疤,她是真的不在乎。
可是管家眼卻沉了下去。
小姐的臉……容貌對女孩子來說……這……
“我們回公府好不好?”容不得管家多想,菡憂便一下子打斷了管家的思緒,像三年前那樣搖着管家的手撒嬌。
然後假裝責怪的走到管家前面,一邊走,一邊說道:“真是的,我都不在乎,管家,你就別放在心上了。和爹孃他們都三年沒見了,我真的很想他們,從這裡到子君公府要一天的車程呢……”
拉着管家的手走到門外,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之情。那樣子,就像一個得了糖的孩子。
可是管家的心卻感覺被紮了一下,生疼生疼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小姐她……
眉頭緊皺,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任由菡憂拉着,出了風雨公府。
雨打樹輕搖,青翠欲滴,明豔的嫩綠。
此時是次日傍晚。
街道仍舊沒有什麼人,一輛普通的馬車疾馳而過……
子君公府。
那木色的裝潢,雖不及皇家那般金碧輝煌,但也是威嚴高貴,讓人不可忽視。
那大廳之上,子君公府的主人墨戰軒坐在上廳,臉色嚴肅。
而剛剛回府的墨戰軒四子墨海剛立於大廳中中央。
“還沒有菡憂的消息麼?”坐在上廳的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婦人滿臉的愁容。
墨海剛聽言,搖搖頭,那臉上滿是悔恨。
“這孩子……”那老婦人皺着眉,揉了揉太陽穴,“三年,也該回來了,你說,你們,你們怎麼能夠讓孩子聽見那些呢!”
“娘……”那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四少夫人暮紫煙開了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哽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一旁的其他幾個墨戰軒的子孫也是滿臉的愁容。
要是在往常,他們肯定是幸災樂禍,高興得不得了,但是現在……
三年前菡憂突然不見,家裡人就對外封鎖了這個消息,對外宣稱,菡憂小姐是得了重病,見不得外人。
而墨海剛和暮紫煙夫婦則是藉着到外地做生意一理由來尋找墨菡憂。
可是,三年了,一點音訊都沒有,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而就在前三個月,離水國的鄰國羅啓國四王子突然提出要迎娶子君公府四子的女兒。
子君公府四子,也就是墨海剛,而墨海剛的妻子暮紫煙生有一男一女。墨羽煞和墨菡憂。
也就是說,這墨海剛的唯一女兒,就是失蹤三年的墨菡憂!!!
誰人不知道,這羅啓國的四王子是個紈絝無能,卻又仗着自己是四王子到處欺辱弱小的人。
這靈術是不會多少,但是,這整人的把戲倒是一個籮筐都不夠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