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嚮往,卻也是陌生。她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情緒,什麼樣的狀態來對待今生這
個,只見過幾次面的母親。
只是開口,扯起一個小,輕輕的勸道:“別哭了,娘,我不是好好的麼、”
暮紫煙的淚卻是來的更加洶涌了。
縱使有千言萬語,心中早已氾濫,卻只能是努力扯出一個笑容。
因爲自己的自私,讓憂兒受了很多苦吧……
對着菡憂,抑制住心裡早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情緒。暮紫煙用手帕輕輕擦去臉上的淚。
“憂兒……娘,想你了。”
哽咽着,帶着濃濃的鼻音。
娘,想你了。
菡憂在心中重複這句話,心中卻是一陣起伏。
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想你了。
前世的特工生涯,讓她早就已經看淡人生。當首席特工的時候,她帶領一小隊人馬阻擊。
人們只當她血狐是刀槍不入,剛勁鐵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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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只有羨慕和嫉妒,或許還有深深的恨意。
從來不曾想過,她血狐,也是血肉之軀,她血狐,也會受傷。
三個姐妹之中,蛇蠍,白狼,血狐。
蛇蠍和白狼,各自爲了家人的生存,爲了各自的生存而戰鬥着。
也許就數她血狐,活得最爲瀟灑。毫無牽絆。
卻也是最爲寂寞的一人。因爲她沒有家人。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麼一句話:我想你了。
即便是最好的姐妹,說着最貼心的話,卻是從來沒有過這一句: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心,微微顫動。
看着暮紫煙的眼睛,菡憂的眼中竟涌出了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娘……菡憂也想你了。”
狠狠的抹掉眼淚,菡憂臉上帶着笑,被暮紫煙抱在了懷裡。
暮紫煙的懷中有好聞的淡淡花香,沒有那些女子濃厚的脂粉味。
菡憂閉着眼睛,那笑容還在,卻是不知不覺的哭出聲來。
似乎是那身體中本來的靈魂,那滿腹的委屈要盡數發泄出來一樣。
滿是激動和喜悅的情緒,那淚,卻是總要來佔據一席之地:
“娘……菡憂真的很想你們……想哥哥,想爹……菡憂好想你們。”
暮紫煙只是輕輕的拍着菡憂的肩,手上是淡淡的白光……
……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菡憂起牀的時候,已經睡在了房裡,身旁沒有暮紫煙的身影。
玖黎沐好像有什麼事情離開了。而風,一大早的,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向來是來無影去無蹤的。菡憂也不會去掛心。
坐在牀上,婉竹送來一封信。
菡憂拆開來看,是嗜雲。
關於,小時候的追殺……
“小姐?”
婉竹見菡憂不說話,便試探性的問道。
菡憂手中燃起淡淡的火焰,轉瞬之間,便把書信燒的一乾二淨。
婉竹見此,也不多問,只是叮囑道:
“小姐,別忘了今天要進宮……”
“我知道。你先幫我拖着,我出去一趟。”
菡憂輕輕的勾起了笑,看向門外熱鬧的集市,不知爲何,就有了玩心。
下時候的追殺有了新的線索,是關於一個,叫冷月宮的組織。
而傳言,冷月宮來無影,去無蹤,根本就沒有辦法查出他們的具體位置。
凡事還是不要操之過急的好。
正巧今天心情好。
婉竹不放心,有些遲疑。
菡憂轉過身,勾起嘴角:“那就告訴離水國那個國主老頭,本小姐就是要他等!”
“小姐,這樣不好吧……”
婉竹張了張嘴,然後繼續說道:
“說是異域之人來了我們夢齊域,現在暫住於離水國皇宮。小姐,你還是去吧。”
“異域之人?”菡憂挑眉,抓起梳子,理了理瀑布般的長髮,冷笑道:
“不會正巧是冷月宮吧?”
轉身踏出房門房門之時,菡憂也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
婉竹卻是輕聲言道:“小姐,來的就是冷月宮和幽鬼靈的人。”
……
輝煌的金色大殿。
菡憂長髮束起,微眯雙眸。跟在墨戰軒的身後。
墨戰軒單膝落地,輕輕拘禮,菡憂卻不像上次那般莽撞,也是跟在墨戰軒的身後,規規矩矩的行禮。
而北幕楠作爲離水國太子,自然也是規規矩矩的站在離水國主的身後。
眼神卻是不斷的瞥向菡憂。
這丫頭,今天倒是挺安分的。看起來不像她的作風啊。
菡憂不看他,看向了站在她身邊的一個白衣男子。
離水國主也不多說什麼,揮揮手,示意墨戰軒帶着菡憂退下。
跟在墨戰軒的身後,菡憂不語。
看着那個白衣男子的目光看向了她,然後勾起嘴角,對着那離水國主輕輕地笑。
不吭不卑一個拘禮。
“國主,這就是你們離水國菡憂小姐?”
國主很是讚賞的看了菡憂一眼,然後帶着些驕傲的語氣:“正是。”
白衣男子又盯着菡憂看了許久,然後揚起了嘴角。
果然。
儘管是有故意隱藏,但是在有心人看來,還是一眼便能夠看出。
想不到他夢齊域竟也會出現黑尊鬥士。可真是奇蹟。
給了菡憂一個以爲深長的笑,白衣男子輕輕的笑道:
“菡憂小姐的名聲遠揚,玉笛在初入夢齊域的時候便有耳聞。”
勾了勾嘴角,眼神瞬間變了色,帶着些威脅:
“不知道菡憂小姐能不能露一兩手,玉笛謹代表冷月宮和菡憂小姐切磋一番。”
菡憂眼神一冷。
沒等菡憂回答,那玉笛卻又是一個拘禮:
“想必國王,一定是會答應我們兩域之間的友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