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望着那遠處,在夜色下通紅的半邊天空。
五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看這樣子,聽這聲音,利州此時的戰事肯定相當吃緊。
他們一路晝夜不停的趕過來,雖然沒有特意的去打聽,但是沿途還是能夠聽到一點風聲。
梵天閣和其他的小國勢力,晝夜不停的攻打利州。
一百五十萬兵馬攻擊可能不到五十萬兵馬的城池,這樣懸殊的兵力,可想而知雲弒天的艱難。
她不太懂這樣冷兵器時代的攻城。
但是,她知道最基本的攻防比例,攻城的一方兵力如果在守城的一方兩倍的時候,就已經具備了優勢。
而現在,是三倍,還可能更多。
此時的敵對雙方實力太過不平等,利州隨時可破。
落羽心中清楚這一點,因此那心就好似隨時都有人揪着的,又是疼楚又是緊張。
雲弒天定然受的萬分辛苦,他本那一身的傷……
本懼寒的體質……
五指握的越發的緊,落羽的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
深吸一口氣,落羽卻緩緩的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不用,萬不可打草驚蛇。
這利州,他守得住最好。
守不住,就算潰敗了,我也不要去打聽,不要亂了我的計劃。』
不要去打聽,不要因爲一時的心慌而亂了她滿盤的計劃。
她需要忍,她需要冷靜。
因爲她要的不是與望天涯共存亡,不是與利州同生死。
她要的是就算梵天閣的鐵騎踏入瞭望天涯,她也要他給我乖乖的退回來,望天涯的土地,誰敢吃下去,她就要
他給她原封不動的吐出來。
一旁的黃宇聽言深深的看了落羽一眼,伸手拍了拍落羽的肩膀。
隔的如此之近,心中是如此之想念。
卻生生要逼着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要忍住與他一起並肩,要忍住於他一起共進退。
只爲了他,只爲了他,卻還是隻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