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軒墨炎那麼高傲的性子,不屑以此爲威脅,讓落羽答應。
恐怕更深的還有他內心不想落羽與他如此對敵,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吧。
賓晨星眼裡看得明白。
稼軒墨炎表面上不屑一顧落羽。
其實那心裡,可放着一塊地方給落羽的。
不說其他,就說這幾日,稼軒墨炎每日若有所思,一有人交談落羽,就立刻不動聲色的豎起了耳朵,這些已經
足夠。
看着徑直走遠的稼軒墨炎,怒火熊熊的背影,賓晨星眼微微的轉了兩轉。
落羽的父母不能殺。
否則,雲弒天動怒,非羽就完了。
那她倒要好好想想,怎樣才能讓落羽和稼軒墨炎再無任何可能,把這事情板上釘釘。
『你別急,陛下是心疼你,你說要娶,陛下自然是想盡辦法,雖然這事做得不太……』
暗藏心機的話還沒說完,前行的稼軒墨炎突然回頭,冷冷的看了賓晨星一眼。
賓晨星一愣,這眼神。
『我帶你回來,是因爲你救過我,別把我當傻子耍。』
他生在王室,豈會不懂皇室裡人的一些手段。
他只是不想在落羽的面前拆穿,他就是想借賓晨星氣落羽。
結果,卻反被氣得跳腳。
落羽醜歸醜,人絕對乾脆利落。
這賓晨星溫柔也溫柔,漂亮也漂亮。
一句話卻要拐三個彎,把那意思隱晦的夾在裡面,看似在對他好,在維護着他。
可細細一想,不就是要他退了這婚,不就是要他不娶落羽。
心機,心機,對着他耍心機。
真正是讓人心煩。
相比起來,落羽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
稼軒墨炎突然覺得他真的有點走眼。
本性,本性,本質若純樸美麗,那外表殘缺點,也無傷大雅。
不用他隨時隨地都提防,都要想着那話裡的意思,都要謹防被人牽着鼻子走。
這幾日落羽沒在面前,他反而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