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問你,咒術真的給你們帶來了好運?真的讓你們齊族之人繁榮昌盛了?你們懂得奇門遁甲,五行八卦,根本不需要用到咒術,咒術害人害己!”
如果不是這詛咒之術,他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他不會一直靠着這個面具過活,暮桑也不會遭受那樣的事情,都是這害人的東西造成的結果。
面對烈殷的問題,族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咒術確實是沒有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什麼好運,他們吃的穿的都是靠農作,咒術只能用來對付強敵,但是現在這個社會真的有強敵嗎?原本就沒有人會對他們不利,他們能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根本用不到咒術。
只是這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傳統,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改變,大家根深蒂固,都是這樣的想法。
“現在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既然齊暮的兒子已經出現,那麼就可以解咒。”族長不願意再說這件事,覺得沒有什麼意義,錯誤已經造成,無法改變。
“我想知道是要怎麼解咒?”這個問題是溫燦問的,她真的不願意看到暮桑爲救烈殷而死。
提到這個,族長又是長久說不出來話,齊暮的兒子好不容易出現,但馬上就要死了,不知道九泉之下的齊暮是什麼想法?
所有人都緊盯着族長,這樣的秘術只有年長的長輩纔會知道。
“白齊村有一處祭臺,祭臺有兩個用處,一是用來祭拜先祖,二就是用來解咒,將風火雷電四顆珠子放在祭臺的四角接受月光的光華,同時將下咒之人的血脈至於祭臺之上,將他的手腕腳腕分別割開,讓血流入祭臺的四角,當他的血流盡之時,便將他拖下,將被下咒之人放置上去,以此來解咒。”
族長的聲音顯得很蒼老,很沉重,他說的每個字都好像是千斤的石頭壓得衆人喘不過來氣,眼前彷彿已經出現了那個畫面,暮桑躺在祭臺之上,鮮血隨着傷口一點點流盡,隨之他的生命也漸漸流失,最終死亡。
實在是太過殘忍,他們光只是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若是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那他們該怎麼接受。
他們看向暮桑,暮桑回望他們,他的表情依舊淡然,好像與他無關。
“今天就是十五,正是月光光華最盛的時候,你們要是想要解咒就今晚動手。”族長的話音剛落,烈殷的聲音就響起,“不行!”
他做不到,無法用暮桑的命來換他的命,那樣他一生都會不安,是他親手救了暮桑,不能就這樣奪去了暮桑的生命。
烈殷的聲音令他們怔住,雖然他的拒絕在意料之中,可還是覺得很掙扎,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用一個換一個,總以爲這次回去最多隻是烈殷不在,而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選擇卻是,要麼烈殷不在,要麼暮桑不在。
他們這一行人回去的時候必定會少一個。
溫燦握住烈殷的手,她支持烈殷的決定,他們不可以這麼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