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走出酒店,低着頭,眼眶紅紅的,她沒有想過鷹寶寶會不見,可是現在他真的不見了,她找不到他了,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
“鷹寶寶是壞蛋,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壞蛋壞蛋壞蛋!不要理你了!”嗡嗡一邊小聲罵着鷹寶寶一邊走得很快。
突然,一個花盆從天而降,她根本沒有發現,只感覺到一陣劇痛,整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思。
“鷹寶寶!”溫燦猛的睜開眼睛坐起身,而烈殷也醒了,立即坐起來一臉擔心地看着溫燦,他現在沒有戴面具,所以是直接暴露着自己那半張臉。
“嗡嗡,你怎麼樣?頭還痛不痛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烈殷的雙手託着溫燦的臉焦急地問,她真的醒過來了,是不是就代表着沒事了?
“你爲什麼不說一聲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啊!”溫燦第一反應就是指着烈殷罵,她還沒有從那個夢裡回過神來,她終於想起來了,想起了九歲以前的事情。
烈殷怔住,很快就想起以前的事情,他一直接勾手將溫燦攬進懷裡,“你想起來了,你終於想起來了,嗡嗡,我很想你很想很想,鷹寶寶真的很想嗡嗡,不是鷹寶寶想走的,嗡嗡不要生氣。”
是因爲看到他的臉,所以受到了刺激了?以至於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嗎?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而此時溫燦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和烈殷早就認識了,難怪他要叫她嗡嗡,原來之前他就是這麼叫她的,她居然忘記了,難怪待在他的身邊總是覺得特別的安心,因爲他說過,只要他在,他就不會讓她迷路。
無論是心或者是眼睛,都不會迷失。
“那是怎麼回事?”溫燦靠在他的肩頭,聲音悶悶的,帶着點賭氣的味道。
“我媽把我給扛走了。”想起這件事烈殷就很火大,老媽把他帶走之後直接把他給關起來好幾天,後來又送到了另一個更加貧瘠的地方磨練他的意志,導致他不知道溫燦出事的事情,等他再次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少年,那個人叫許離傲。
翁燦似乎已經想象出那個畫面,殷若水將小小的烈殷給扛走,殷若水絕對做得出這種事。
“好吧,我不生你的氣了,原來我們那麼早就見過,你爲什麼不告訴我?”溫燦看着烈殷,看着他那不顯露在人前的半邊臉,原來她早就看過,只是不記得了。
這時的她知道這是曼珠沙華,一種地獄之花,帶着永生的詛咒,花葉永不相見。
隨着烈殷的年紀增長,這株花也在生長,變得越發妖異,好似在烈殷的臉上埋下了一粒花種,然後沿着烈殷的經絡攀長,花莖幾乎霸佔了半張臉,而花瓣則是沿着眼眶周圍生長,好似呈現出了一種緩慢綻放的狀態,給人一種這並不是完全盛開的時候。
當初她還以爲這是畫上去的,現在想來真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