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跳舞的人來說,腿就是生命,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溫燦的眼神變得有些憤怒,她看向烈殷,卻發現烈殷的眼神依舊冷冽。
“覺得生氣?覺得憤怒?如果你夠強,你完全可以阻止我,就你現在的心怎麼和許離傲鬥?怎麼搶回孩子?”
烈殷的話像一枚枚細針一樣刺進溫燦的心裡。【
對,像她這麼心軟無能的人怎麼去和許離傲鬥?怎麼搶回安安?難道最後還得靠烈殷嗎?那她溫燦也太無能了。
“我知道了。”溫燦深吸一口氣對烈殷說。
然而,當她剛冷靜下來的時候,烈殷的臉色突然變了,笑眯眯地看着她,“我冷酷起來的時候是不是很帥?”
我倒!
溫燦差點沒站穩,這是要鬧哪樣?
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
“烈殷,你情緒變化之前能給個提示嗎?我怕我反應不過來。”好不容易纔平靜下來的心,讓烈殷這一下弄得亂糟糟的。
“察言觀察,靈活機動,這也是你需要學的。”
烈殷站起來離開。
溫燦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發現自己真的不懂烈殷,完全摸不到他的心情變化。
她看着地上的血跡,散發出令她作嘔的血腥味,她的雙腿有些發軟,之前恐懼的情緒又回來了。
真的完全想不到烈殷會開槍,而且還是開槍打舞蹈老師,就算他要教她這一個道理也可以換一種方式,爲什麼非得流血?
這樣的記憶纔會深刻纔會讓她記住嗎?
她將地上的血跡收拾掉之後開始練舞,瘋狂地扭動身體,不知是發泄心中的恐懼和憤怒還是爲明天作準備。
她一直練到筋疲力盡才停下來,全身似散架一般堆在牀上,沒有一點力氣。如今她已經和鬧鬧分開睡了,不過她更喜歡看着鬧鬧安靜的睡顏,那樣會讓她的心安靜下來,會變得柔軟,不會變成真正冷血無情的人。
第二天晚上,井牧準時出現在舞蹈室,而另一名老師也在,他是一名男老師,今天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大概是還沒有從昨晚的驚嚇中還回來。他緊張地看着溫燦,生怕溫燦出一點錯,他還想健健康康地走出這裡,然後吃一頓好的。
昨天的事情實在是令他太擔心了,他可不想白白挨一槍。
“可以開始了。”烈殷淡淡吩咐,聲音如山上的井水,帶着晚間的涼意。
隨着音樂起,溫燦就如破繭的蝴蝶,振翅而舞,每一個動作,每一記眼神,每一抹笑容都非常到位,爲了她自己也爲了舞蹈老師,當然還爲了不讓烈殷失望,她必須跳得完美,必須讓烈殷滿意。【
溫燦的眼中看不到其他,只有只有烈殷的臉和他的神情,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驚豔和讚歎,溫燦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全神貫注地集中在自己的舞蹈上,隨着音樂和身體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