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陽光不錯,要不要去曬曬太陽?”溫梓臣看着窗外暖暖的陽光側過頭對風聆說。
風聆也看着那窗外的陽光,只是在看陽光的時候也看着沐浴在陽光下的溫梓臣,溫梓臣的身上散發出柔和的光暈,令他晃眼。
“好。”
他知道溫梓臣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在這裡陪他,他是感謝的,只是心中酸澀,因他知道這不是溫梓臣自願的,是覺得虧欠了他嗎?
雖然知道是這樣,他還是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多相處一會。
坐在石凳上,兩個人都很吸引人,溫梓臣並未遮掩自己的臉,不少人認出他來,圍上來想和他說話,他都以風聆身體不好爲由拒絕了,畢竟這些只是粉絲,並不像記者那麼難纏,溫梓臣讓他們不要圍上來不要說出去,大多數都很順從地答應了。
“阿臣,我可以出院了。”風聆覺得這一次自己太脆弱了,中了一槍就住院,以前受那麼重的傷都沒有這樣住過院。
“明天吧,這才第三天,你的傷口還沒有結疤。”溫梓臣眯了眯眼睛低聲說。
此時溫梓臣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眉頭皺了皺,掛了電話之後對風聆說:“我有事得離開一會。”
“嗯,去吧,我沒事。”這點傷還不至於讓他變成殘廢,他能夠照顧自己。
溫梓臣離開之後,風聆在陽光下待了一會就不想待下去了,本來覺得陽光很溫暖,但是溫梓臣不在之後,他卻覺得有些涼意了,這陽光似乎沒有那麼溫暖。
他回去的時候走得很慢,在經過一間病房的時候裡面的吵鬧聲令他頓住了腳步,他朝裡面瞥了一眼,再擡腳的時候卻怎麼都無法離開,他站在旁邊安靜地聽着裡面的吵鬧聲。
“你這個不孝子,不孝子啊!你怎麼,怎麼可以喜歡男人!”心痛的聲音伴隨着巴掌聲響起。
“媽!”男人的聲音緊接着響起,有着抱歉,有着不甘,有着堅持。
“不要叫我媽!我沒你這種兒子!好好的喜歡男人,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要被左鄰右舍笑死了!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居然生了這麼一個不孝子,喜歡男人!”痛心疾首的哭喊聲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病房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他們小聲地議論着,只有風聆安靜地聽着,臉上沒有表情變化。
他低垂着頭,額前的頭髮遮住了眼睛,他緩緩地往前走,步伐和之前一樣,很慢,好像並不曾聽到什麼。
只是快到自己的病房前,他的背影微微晃動,腳步也變得虛浮,好似走不太穩,但他沒有倒下去,而是走進了自己的病房,在病牀/上側身躺下,閉上眼睛。
溫梓臣處理完事情回到醫院,推門病房門的時候,卻發現病牀/上沒有人。
“風聆?”他喊了一聲,以爲他在衛生間裡,但是等了一會沒有人應,他打開衛生間的門,並沒有看到人,他跑出去到他們之前曬太陽的地方,也沒有看到風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