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櫃子裡的餘卿真的驚呆了,原來那一次是溫梓臣開的槍?怎麼可能呢,這麼說來,危機關頭救下她的人是溫梓臣?餘卿只覺得天雷滾滾,有點難以接受。
“對哦,我說怎麼後來阿臣不見了,這傢伙做事向來都是神神叨叨的,一會等他回來好好問問。”鄧韋廷起身準備洗澡,“我得先把澡給洗了,要不然那傢伙一定跟我搶!”
風聆看向鄧韋廷涼涼的說:“又不是一間浴室,你們非得搶。”
他們住的地方是典型的樓中樓,衛生間自然不只是一個,但是鄧韋廷和溫梓臣就喜歡搶着洗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殷燦躲在櫃子裡看着鄧韋廷和風聆,她在娛樂雜誌中看到的是風聆和她二哥舉止親密,不過這裡還有一個男的,到底是隻有一個舉止親密還是兩個都舉止親密?
而這時鄧韋廷一句話令餘卿和殷燦都僵住。
“我就是要和他搶,我纔不是你,總是讓着他,你對他太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真是一對呢。”鄧韋廷嬉笑地看着風聆,風聆臉色微變,不過轉瞬即逝,沒有被鄧韋廷看出什麼。
“你覺得我們會是一對嗎?”風聆看向鄧韋廷,此時他的目光有些奇怪,黑沉沉的,但又好似漂浮着薄薄的白霧,看不真切,好似在期待鄧韋廷的回答,又好似在問自己,隱隱透着自嘲。
鄧韋廷不在意地揮了一下手,咧嘴笑道:“別開玩笑了,你們要是一對,我怎麼辦?我不是成了電燈泡!”雖然三個人生活在一起,但是鄧韋廷和溫梓臣都沒有看出風聆的心思,他們都覺得三個人是兄弟,不會有別的感情。
說完他就去洗澡了,留下風聆獨自坐在沙發上,他半垂下頭,看着茶几下鋪着的地毯,心緒不寧,他曾經猶豫過要不要跟溫梓臣說過自己的感情,可是他不敢,他承認自己膽小,不敢說出心中所想,他知道一旦說出來了,這樣的局面就會打破,阿臣是不會喜歡他的。
只是他還是抱着奢望,奢望有一天阿臣笑着對他說:風聆,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餘卿看着風聆,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三分之二的側臉,她一直都覺得風聆長得很好,不似溫梓臣那般的霸道,也不似鄧韋廷那般的凌厲,而是有着自己的特色,平和,清逸,如夏初的風,微熱卻夾着一絲涼意,只是此時的風聆似秋末的風,捲起枯黃的樹葉,透着暈不開的落寞。
溫梓臣是和他有關係嗎?是那種關係嗎?
正在她猜測的時候,門口有了動靜,溫梓臣走了進來,他進來看到風聆便咧嘴一笑,“你怎麼幹巴巴地坐在這裡?”
風聆擡頭望向溫梓臣,溫梓臣怔住,因爲風聆的眼神,還有神情,很迷茫,很困惑,又顯得很掙扎,他的眉心顯出淡淡的褶皺,好似想皺眉,但是又無法真的皺起,正如他的心情,想遠離,卻又無法真正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