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上班,陳之涵便把羅樹權的資料交給任曉天,讓他去查羅樹權現在的位置。這任務對任曉天來說是小菜一碟,沒過多久,他就把結果拿來交給陳之涵。
“陳隊,我剛纔查了一下國內航班的記錄,羅樹權這個禮拜乘坐國航的1287次航班到的成都,到今天爲止沒有其他乘坐交通工具離開的記錄。另外我查了一下酒店聯網登記,羅樹權上個禮拜三在成都的麗景大酒店入住,到今天爲止沒有退房。所以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羅樹權現在就在成都境內,住在麗景大酒店。”任曉天向陳之涵說道。
陳之涵點了點頭:“查的很好,還有沒有其他信息?”
“我能查到的就只有這些了。陳隊,你讓我查的這個人和咱們現在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嗎?”任曉天問道。
陳之涵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清楚。”然後就把昨天傅閱做的那個身份推測性分析給任曉天說了一下。
聽完之後,任曉天笑着說道:“我們這位女博士可真厲害,一天之內能查出這麼多東西來。她分析的很有道理啊,哦對了,這個羅樹權正好是你大學同學?”
“是啊,也還真巧,傅閱一下子就把他給篩出來了。這個羅樹權大學的時候和我是一個班的。”陳之涵答道。
“是這樣啊,陳隊,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陳之涵想了想,說道:“我想找個機會去見見我的這個同學,所以我才讓你把他現在的位置找出來。”
“可是。。。。。。”任曉天低頭想了想,說道:“你要是直接去找他,可能不是太好吧。你們已經多年沒聯繫,要是你一下子就找到他,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他若不是間諜還好,要萬一真是的,那可就打草驚蛇了。”
陳之涵點了點頭:“是啊,這點我也考慮到了,所以我打算把我們的見面設計成一次偶遇,這樣就能最大限度的消除對方的懷疑了,你說呢?”
“這樣最好,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呢?”任曉天問道。
“事不宜遲,我下午就動身。一會你去訂兩張下午去成都的機票,你和我一起去成都吧。”陳之涵對任曉天說道。
任曉天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辦公室去訂機票去了。這個時候,陸建明走了進來,一看陳之涵在,他急忙說道:“你在啊陳隊,我正有事找你呢。”
“怎麼了老陸,什麼事情找我?”陳之涵問道。
陸建明指了指辦公室裡面的會議區,陳之涵知道他什麼意思,便和他一起走到裡面的會議桌旁坐下。陳之涵問道:“到底什麼事,是不是你那邊有什麼發現?”
陸建明點了點頭:“你不是讓我關注同毒刺小組有關的情報信息嗎,昨天我專門爲這個事查了好多資料,終於發現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哦,什麼線索?”陳之涵急忙問道。
“03年的時候我們曾經破過一個案子,一個在Z國留學的博士研究生在留學期間被Z國情報部門收買,成爲了他們的一個間諜。他研究生畢業後回國,在我國的一個軍工企業從事新型武器的研發工作,於是利用職務之便向Z國泄漏我國軍事裝備研發方面的情報,後來這個人被我們給抓獲。”
“這個案子我聽說過,好像是我來國安局之前的事情了。老陸,你提起這個案子,到底是什麼意思?”陳之涵問道。
陸建明頓了頓,說道:“是這樣的,這個案子當時由我來負責審問。我在審問這名歸國的留學生時,從他嘴裡聽說了這樣一件事情。Z國的情報部門有一個下屬機構,對外的名稱叫做國際互助基金會,是一個專門向來到Z國留學、做訪問學者的人員提供獎學金和資金資助的私立性基金會。這當然只是他的掩護,這個基金會的真正目的是以提供獎學金和資金資助爲誘餌,向來到Z國留學的學生、訪問學者進行拉攏策反,使他們成爲自己的間諜,回國後爲他們提供情報。Z國情報部門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以外國人的身份在別國進行間諜活動多有不便,使用本國人員在本國收集情報則要方便的多,尤其是到Z國高等學府來學習研究的留學生和訪問學者,這部分人回國後很有可能接觸到本國**部門、科研機構的上層,更有可能提供最有價值的情報。這名留學生在國外學習的專業是航空器設計,也正是因此他才被這個國際互助基金會重點關注,終於成功策反成他們的間諜。他回國後在我國的一家軍用飛機設計單位從事研發工作,向Z國情報部門提供了不少有價值的情報。”
聽陸建明這麼一說,陳之涵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啊,這個案子倒和咱們現在的案子有些相似之處。”
“是啊,我看到這個案子的資料之後,眼前也是一亮。毒刺間諜小組不也是來我國竊取獵鷹戰機的相關情報的嗎?所以我又前前後後想了一下,毒刺小組此次來我國所執行的任務並不十分簡單,他們一定會採取各種手段用盡各種方法來達成目標。那麼毒刺小組的成員,有沒有可能有被國際互助基金會拉攏策反的歸國留學人員呢?畢竟我國這幾年到Z國留學的人員不少,對方的情報部門也是無孔不入,很可能有一小部分人員經受不住誘惑而成爲他們的間諜啊。”
陳之涵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我看這樣,你回來把同獵鷹戰機研發相關部門的人員篩查一遍,看有沒有從Z國留學回來的,這些人重點關注一下。
“這個沒問題,我正準備開始呢。”陸建明答道。
陳之涵又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補充道:“特事特辦,雖然我們這樣做也是爲了大局考慮,但一定要注意工作方法和方式,這些留學歸國的人才可是我們的寶貴財富啊,不能因爲其中有一部分不良分子,而都懷疑他們。一定要認真仔細的做好甄別工作,千萬不能傷害那些真正學成歸國人員的報國熱情啊。”
陸建明笑了笑,說道:“這個放心吧,我有分寸。我只是暗中調查瞭解情況,絕不會讓他們覺察到,也不會讓他們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陳之涵點了點頭,陸建明經驗老道處事得當,讓他去做這件事還是放心的。他又想到了羅樹權,看來除了符合傅閱的身份描述外,陸建明的這個分析他也符合,心裡更加爲他擔憂。畢竟是大學同窗,陳之涵巴不得他同自己手頭的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乾乾淨淨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華裔商人。
沒過多久,任曉天便將機票買了回來,陳之涵稍稍準備了一下,下午同他一起坐上航班直奔成都。
等他們到達成都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二人在羅樹權所住的麗景大酒店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商議好明天的行動安排後,便吃完晚飯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陳之涵讓任曉天出去打探羅樹權的行蹤,自己則在酒店房間裡考慮如何設計同羅樹權的偶遇,以及見面以後採取什麼樣的方式同他溝通交流。幾小時之後,任曉天便回來了。
“陳隊,剛纔我出去打聽了一下。羅樹權在麗景大酒店長期包了一個套間,因爲他和四海集團有項目合作,所以在四海集團那邊也有自己的辦公室。平時白天他都在四海集團自己的辦公室裡,只有晚上來酒店住宿。”任曉天說道。
陳之涵低頭想了想:“是這樣啊,白天他在四海集團上班,我們冒然去找他肯定不合適,看來只有等他晚上下班之後找個機會同他“偶遇”了。”
“那你打算怎麼和他見面呢?”任曉天問道。
陳之涵笑了笑,便把自己的計劃給他說了一遍,任曉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