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麼看着我。被博康直直看着博誠言心裡感覺毛毛的。
博康微笑,雙手抹上博誠言的臉,“爸沒白養你們。”快要哭的眼睛閃動着水光,博誠言是博康的驕傲,博素言也是。博誠言繼承了博康的溫柔和耐性,博素言繼承了博康的獨立於堅強。
“爸?”
博康泛泛眼,將淚水收藏,“誠言,這衣服不適合你,地攤買的,十塊,適合我,下次遇上別的顏色,我還是會多買幾件的,反正我就是一老人家嘛。買再貴的衣服也是浪費,你還年輕,要去創,要去看大場面,爸爸呢,累了,可能不久就不工作了,養老的錢不多,但不用你養活,夠了,呵呵……我不求什麼,我只想在我有生之年,能一直看着你笑。”
“什麼是有生之年?爸,你到底怎麼了?才50好幾,又不是90,怕什麼啊?”博誠言最不喜歡聽博康說這些。
“誠言,我……”
“別說。”博誠言放下手上的筷子,擁住博康。別說博康害怕,博誠言自己也很害怕,“別說你是我爸爸,別說你比我大,別說你要離開我,別說誰更適合我。”
“誠言。”現實與夢幻,兩者交替之間,博康看到了現實,夢幻是屬於博誠言的,和自己不同,“我什麼都別說嗎?”
“不,說你愛我,永遠愛我,永遠不會忘記。”博誠言乞求上天要博康和自己一樣,不會早早的離去,不會輪迴忘記,不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要是忘記了呢?”博康不能保證下個輪迴遇上的人一定會是博誠言,就算遇上了,也是陌生人,博康突然覺得沒有輪迴的科學理論是最仁慈的。
要是不能在一起長相廝守,要是不能幾度輪迴後相遇相愛,博誠言生命的價值也就費了,“那我活着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誠言。”什麼叫了此殘生,博康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比自己的妻子還要愛自己的博誠言,在自己走後真的會這樣做,沒有寄託的人,活着,是個軀殼,曾今博康是因爲妻子留下的孩子,才撐到現在,博誠言呢?博康什麼都沒給博誠言留下,要走,就什麼都拿走了,博誠言要怎麼活下去?“誠言,你聽說過海里有一種全身烏黑的魚嗎?它速遞很快,每天都無法停下來,因爲海是搖擺的,它跟着海的浮動舞蹈,浪大了那麼一點,它就會死去,太脆弱了,卻離不開水,只要到岸上,它就不能再回到海里去了。”
“怎麼可能有這種魚?”博誠言不相信。
“我也想沒有這樣的魚。”博康擁緊博誠言。
“它們太可憐了。”
“嗯。”博康眯眼,緊緊依靠着博誠言。
“我一定不讓你成爲那樣的魚。”博誠言堅信自己會是一個好男人,能用一輩子照顧好博康的好男人。
“誠言,”博康親吻博誠言的臉,“很可惜,我已經是經不起浪濤的魚了,害怕,卻享受着,抓住你,哪怕就一點點,我也能笑到最後。”博康說了謊,抓不到全部的愛,擁有過的都不復存在。
“什麼叫哪怕是一點點?我怎個人都是你的了。”梳理一點距離,博誠言送上自己的脣。
也許博康並不知道自己的溫柔已經將博誠言俘虜,也許博康是知道博誠言已經在自己手掌心裡無處可逃,更也許,博康要的不是博誠言的現在,是博誠言現在還要搭上他的未來。聽起來博誠言像是被博康算計了,可博康再怎麼算計博誠言,博誠言都心肝情願。
“嗯……輕點……”博康趴在牀上,雙手曲着,手臼搭在牀單上,手掌抓着被單,雙腳分八字,要使力又使不上力的,一個小型山坡,博誠言接在後面,手掌一隻在博康背上摸着,一隻在下面弄着,腰上擺動幾下,博康呼氣帶着鼻音,“嗯……不……不行……慢點……”
“這裡……也不行嗎?該死……鬆點……啊……”博誠言是不想大家難過的,但是現在好像收不回來了。
“痛……”
廢話,我也痛好不好。“等下,你別急啊,放鬆,放鬆……”媽\的,怎麼像在接生啊?
“不行啊……啊……”博康的表情像卡到嬰。
“天啊……你……嗯……”博誠言表情苦澀,過一會後,“早說過不行的了,你非要這樣做,現在好了,我進不去,你鬆不開,你要我怎麼辦好咯?”博誠言雙手叉腰,“做這檔子事,我還真沒想過會這樣,要上,不能上,要下,下不了臺,看的情況,怎麼解決呢?”
“誠言……”博康趴在牀上,動都不敢動的保持一個姿勢,“要不要倒杯茶給你,坐下來慢慢想啊?”
“要是能,麻煩換一碗陽春麪,熱熱身。”
“很冷啊?”博康忍着不笑。
博康的冷笑話這個時候開,的確“是挺冷的。”博誠言不笑的回答。
“呵呵……啊……”結果博康還是笑起來,肩膀輕顫,牽引着敏感帶,冷笑話開得真是時候,停下繼續的身體,餘溫未去更爲狂野,“誠言……誠言……”
“別叫了……該死……我很小……心……了……”媽\的再不行,就換個姿勢繼續,反正我老二是停不下來了,“爸……別抖啊……哈……”完了,看是換不成了。
“嗯……”明明受不了這個姿勢趴着,腰板卻自己擺動起來,難以自控,博康揪起被單,哭泣起來,好痛,好想呼吸,卻在哭泣中卡住,艱難呼吸的博康氣節的表情,眼淚涌出眼眶,落下來打在手背上,溼了牀單。“啊哈……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