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飛機在寬闊的頂樓停穩,博誠言開門,下飛機,還未來得及整理身上皺了的衣服,博誠言想要見的人已經站在自己不遠處,“光明。”快步走過去。
“還好先看到信的人是我,而不是黑暗,不然,你今日就得見閻王爺了。”光明壞壞的笑,“小子你真有種,竟然在信件裡直接提出要見主人的意思。”
“我寫信的目的本來就是爲了見到主人。”
“主人是你說想見就能見得到的嗎?”
“我今日能見到你,就等於我有一半的機會見到主人。”
“你這是恭維我,還是在諷刺我啊?”光明挑眉,“你不知道,主人喜歡男人嗎?”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博誠言不知如何回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他便會讓自己止步不前。
光明看他如此害怕得罪自己,便“哈哈……”大笑幾聲,“天下美男何其多,是男人的,我都會讓他三分,”光明有所指的話裡滿是對他的期待,“如果主人看中你,沒準,我將來不是讓你三分,而是讓你七分呢。”
“請您別笑話我了,您知道,我這麼做是有事求你。”
“不,你是在試探我,如果今日接你過來你見到的人不是我,就證明我根本不關注你,也不會在策劃你生活的騙局裡。”
“你是在說我贏了嗎?”
光明微笑,“他愛上的男人,絕對是有過人之處的,即便他所做的事我從不認同。”
“你總在我面前不輕易的提及我的父親,”博誠言能敏感的察覺到他和博康的關係並非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是故意,還是刻意?”
“有區別嗎?”光明突然冷冽的笑起來,“我們談論他,還不如談論一下,你一會要做的事。”
博誠言定看他,猜不透他心中所意。
博康速度下樓,看小琴不在客廳,開正門,看小琴還在院子裡給花澆水,“別澆了,夠了。”
“呵呵……”小琴一手拿水管,一手關水龍頭,拔膠管出來,捲一捲,“夫人,好久不見您,近來可好?”用繩子捆綁好後放在大樹下。
“好啊,你呢?近來過得好嗎?”
“好啊,呵呵……”小琴雙手收在背後,“夫人,我要出國了。”
“啊?”話題突然的轉變讓博康有些慌神。
“很意外吧?”
這對博康來說不只是意外,“這是怎麼回事?”
光明不讓博誠言休息,直接帶博誠言去一個只有黑和白兩色的走道里,路上博誠言和光明身邊跟着許多人,他們像保鏢一樣緊緊跟隨,直到在走道里遇到個十字路口,需要轉彎的時候轉彎,要直走的時候直走,而這期間保鏢們每到一個分叉口都會留下2個人各站一邊通道不再跟着博誠言和光明繼續走,就這樣當最後兩名保鏢停留在一扇門很遠很遠的地方的時候,光明雙手整理着領口和博誠言一起進到這邊走道盡頭的門裡。
門裡的格局並沒有博誠言想像中的一般般,它浩大的設計空間,復古的擺設,中空樓閣,從上至下的竹簾間隔着大堂和主座的連接,四臂站着侍女,盤發,素容,塘服,手拿明燈,面無表情的靠邊站。
這是什麼情況啊?博誠言還沒意會到自己想要見的人正坐在堂上,光明就已經向竹簾裡坐着的人鞠躬,“主人,請原諒我今日的魯莽。”未經提前彙報,是不可以帶其他人進/入的。
竹簾裡的人微微點頭。
“可否請主人退下四婢?”光明不想太多人知道此事。
“她們本來就看不到,聽不見,你又何必再要我多此一舉?”竹簾裡的人嘆氣,“有時,我真覺得是你在坐我的位置,而不是我在掌控着你的運數。”
主人將話說得如此露骨,光明還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趕緊後退幾步,跪在地上,“臣不敢。”
竹簾裡的人擺擺手,要他離開。
“是。”光明起身,離開時看了眼博誠言,沒有任何暗示。
竹簾裡的人在光明離開後,拍了拍手掌,站在四周的侍女突然變化爲沙子滑進角落不見了。
如此神奇的畫面在博誠言看來可比魔術師變魔術要來得刺激,“啊……”
“不必驚慌,你所看到的並非真實,而你看不到的並非虛假,就比如信人,不是表現得誠懇,就會是老實人,”竹簾裡的人咳嗽幾聲,改口說,“你今天很幸運,要不是我兒子出遠門,你還真難見到我本人。”羽從不輕易見低級人員,他此時正隔着密密的竹簾微低着頭看站在堂外的博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