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孩看着博康的背影,葉茜泯微笑,“看吧,他們和好了。”
“嗯。”博圓芯微笑起來。爸爸好樣的。
博康跑進四合院其中的一間屋裡,沒有什麼東西的小屋擺設,靠牆擺放的小凳子,桌子疊好靠角落,因爲沒開燈,屋裡有些暗,即使此時是大白天,這房子還是如黃昏般有着憂鬱和懷舊的色彩,淡黃的木製品,邊角被磨得光亮,紋理清晰,有腐朽的跡象,不管你將它們擺在靠光,或不靠光的地方,在黑、灰、白三種漸變色中,它展現着不同的美。博康喜歡這種帶有泛黃相片的環境,不爲什麼的,它就是能讓人有那種安心的感覺。博康微笑,摸摸這裡看起來有些發黴的木頭牆,走走轉轉,這麼空的小屋裡,博康找不到博誠言的包包,正打算到裡面的小門找的時候,阿英拿着一個黃色小包出現在博康面前。
她見到自己的兒子,依舊豪爽的說,“我說娃啊,爲何我孫子和你是2個極端啊?”
“啊?”博康沒聽明白。
“你啊,扭扭捏捏的,他啊,是一衝進門,就給我把脈,看診的,然後不問我出啥事,直接問我你去哪裡了,我說你和小娃娃去西村小河邊的泥巴地裡玩泥巴,還沒說怎麼走,他把包一丟,一溜煙沒人影了。哎呀……這城裡的年輕人都他這樣的啊?”
“呵呵……”博康懂了,很不好意思的,“對不起。”都怪我。
“個個都像他那樣,真是有夠猛的。”阿英搖搖頭,“還好,我出生得早,要不,不把我累死纔怪。”
“是啊,誠言是挺累的。”我還瞎找麻煩。博康想到,還真是自己不是。
“看出來了,他那樣突然猛衝我來,還真像個骷髏鬼。”阿英想到當時哆嗦了一陣。“可怕得很。”
“呵呵……”博康在心裡說,都是我不好。
“你呵呵什麼?他可是你兒子,就算他是個健壯的大小夥子,但被這麼個整法,是人都會覺得日子不好過。”阿英是個明白人。
“嗯,”博康點頭,“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頭啊。”阿英伸手拍博康的頭,可惜不夠博康高,阿英只能拍到博康的側臉,“你又不是他媳婦,真是……”嘀咕着,“跟個小媳婦似的,受不了。”
“我……”我當然是他媳婦了。可再怎麼是,博康也不敢現在說啊,怕嚇到老人家她見閻王爺去了。
“我什麼?”阿英伸手將包包放在博康手裡,“包包拿着,別跟個姑娘家似的,想要又不直接和我說,老盯着包包,就是不敢和我要。”
啊?怎麼扯到這裡去了啊?博康皺眉,我不是不敢要,是不敢打斷你老人家的話,“媽謝謝。”
“謝什麼?你不是我兒子啊?這麼客氣。”阿英進到屋裡拿了個草編筐出來,背上。
“媽,你這是……”博康雙手趕緊抓住草編筐。
“你要幹嘛?”阿英手掌向後,拍掉博康抓着自己草編筐的手,“我要到菜地摘菜。”
“我和你一塊去。”
“去你個頭,知道我菜地在哪嗎?”阿英不等他說完,馬上說,“不知道我也不帶你去。”
“……”她這什麼脾氣啊?
阿英看兒子又皺眉,“真跟個小媳婦似的,嘿嘿……”
“媽媽……”怎麼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是小媳婦的母親的?博康急了。
“好了,好了,我逗你的,我的菜地就在這四合院後邊,我揹筐,是爲了方便,要知道家裡一下多了3個人,我開心啊,要是鎮上離這不遠,我一定大賣特賣,做桌滿漢全席,呵呵……”
看到自己的母親這麼開心,博康感到寬心,微笑起來,一時忘記自己已經不是孩子的抱住她,很孩子的氣的叫,“媽……”
“哎……這話我喜歡聽,”阿英回想起當年,“好久沒聽到你這麼深情款款的叫我了。”
“啊……”博康趕緊收回,鬆開她,站好好在她旁邊,“你去摘菜吧,我拿包去樓上放好。”
“去吧。”阿英微笑着。
“走了啊。”博康向她的反方向,走兩步回頭看她微笑依舊。
阿英擺擺手。博康這才真的離開,阿英聽不到博康的腳步聲後,“我這娃娃總算是笑了啊,呵呵……好天氣哦……好天氣……”慢慢走向四合院的柵欄出口。
博康回來的時候,倆娃娃還坐在樓道上,博康不叫他們讓開,從邊邊跨過,“我馬上下來。”上了樓梯,到了門口,小心開門,進門卻看到博誠言穿好衣服的坐在牀邊,“怎麼起來了?”
博誠言聽到聲音的轉頭看,是自己親愛的,“不知怎麼的,是我認牀,還是因爲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着。”嘆氣,好麻煩啊。
“這樣啊。”博康放包包在桌子上,走過去,靠近他,雙手摸他臉,擡起他的頭,看他疲憊的臉,黑黑的眼袋,視覺上像凹下去的骷髏頭,真是被折磨壞了,“是不是累過頭了?”好可憐哦。
“我懷疑是。”博誠言擡手捏捏自己的太陽穴。“起來坐着,又想躺下睡覺,但,很賤的是我一躺下,又睡不着的,想要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