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圓芯的成人歲數剛好夾在2010後和2028之間,博康不能想像博圓芯2035年後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有博誠言這麼強大的後臺老爸,博康是不不擔心,但是博城言和自己走後,博康就擔心博圓芯未來的生活了,老人必定不能陪孩子走一輩子,即便博康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博康不爲自己點什麼吃的東西,靜靜的坐在博圓芯身邊,看博圓芯低頭喝茉莉花茶,嚼着玫瑰花幹。
博圓芯吃了幾片玫瑰花幹後,“這個是玫瑰花。”
“是的,但不是一摘下來就可以馬上製作成可供人吃的食物,玫瑰花本身就含有毒素,要將他用來飲食是要經過很多道工序,很多次測試,最後才限量給大衆飲食。”
“哦……”
博康帶博圓芯吃完花,還要帶博圓芯看乾花,人造花,快到6點的時候,博康買了兩大把好看的百合花,拿着1塊錢公車錢,拉着博圓芯到公車站等公車回家。
“媽媽,爲什麼買百合花啊?買鮮豔的大波斯金菊多好啊。”博圓芯突然這麼叫博康媽媽,和博康他們一起等公車的人看一眼博康,博康長得清秀,這麼一個大小夥子被叫媽媽?每個人都以爲聽錯的不再看博康。
“是大波斯菊,要金色的是不是?”博康被這樣看,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在博康和博圓芯看花的時候,博圓芯不只在一家店裡這麼叫博康媽媽,也不只一個店員聽到博圓芯叫博康媽媽後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博康,而這些博康也都習慣了。博康可以承受他人異樣的眼光,也能微笑面對他們,不爲什麼,就因爲大家都是人,人種是平等的,身份平不平等,那要看有沒有錢,博康很有錢,那都是博誠言幹正經事得的,博康不見得有什麼丟臉與見不得人的。
“嗯。”博圓芯的表達意識處在分不清詞彙的用法。
“那個大波斯菊不能一堆放,一堆放難看,改天媽媽帶你去看花藝。”博康本想今天就帶博圓芯看完有關花的一切的,可時間不夠。
“嗯。”
“那,圓芯最聽話了,來站過來點,別擠着人家。”博康拉博圓芯靠近自己。
“嗯。”博圓芯聽博康的話,站好好看公路上的車。
回家的公車一來,博圓芯叫博康這個男媽媽注意看,博康微笑,抱起博圓芯上車,放1塊錢近自動收款箱,慢慢向後走,車上坐滿了人,沒有空出的位置,也沒有年輕人看到博康抱着孩子而主動讓座的。博康不介意社會的淡漠,抓住欄杆就這樣抱着孩子站着,現代社會什麼人都有,讓不讓地方,不是靠嘴說,要靠自覺,博康生活的地方不是什麼發達城市,只是比小縣城要好一點的中等城市,收入在200是低保,800是底薪,很多人領底薪,有時私人老闆只給你300到600一個月不包吃住的很多,1200的算中等,2500是高薪,過1600要收稅,2500以上是特別高薪,也就是博誠言這類的有錢人。相對於收入,消費是十分昂貴的,大城市最便宜的青菜是5塊,而博誠言所住的城市,最便宜的青菜是1塊5,貴的時候要2塊五,一家三口的開銷單吃飯菜,便宜的要600塊一個月,不包括水電費,這等不對稱的消費與收入比例,博誠言還能單幹供養博康和博圓芯,可想博誠言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也許每個人都希望有個博誠言這類的男人爲你撐起一片天,可這等機率比你遇到本/拉/登的機率還要低,所以,不要太幻想,即便這樣的人有,但那是微乎其微的。
路過幾個站,博圓芯點算着人頭,越來越擠了,博圓芯在難受的同時看到,“不要擠壞我媽媽的花。”博圓芯輕推前面一位大哥哥。
“對不起。”那位大哥哥也抱着孩子。
“沒事。”博康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你的孩子?”他……好年輕啊。看他懷裡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
“不是,是我表弟,我帶他來花市轉轉。”
“哦,那爲什麼不買花啊?”博康看他就抱着自己的表弟。
“太貴了,我們這些打工的,看看就可以了,還買什麼花啊。”對於低收入的人,買花不如買菜實在。
“啊……對不起。”博康並沒想過自己的問話會這麼傷人(男人比較介意收入的貧富)。
“沒事。”
“你表弟真可愛,”博康摸摸博圓芯,“我兒子博圓芯。”博康話一落,博圓芯馬上伸手。
“我表弟葉茜泯。”大哥哥推自己的表弟,而那位表弟就是愣着不有所反應“不好意思,他有點害羞。”
“沒關係。”博康抓博圓芯的小手回來,“你們這是回家嗎?”
“是的,回鄉下。”
“啊……回老家啊。”博康拿一大把百合花遞給那位大哥哥,“拿着吧,回家,多少要帶點東西。”他不要,博康就硬塞給他。
“這個……”大哥哥想要拒絕博康的,可車突然停了。
博康輕推他,“別說了,車站到了,要是有緣,我們再見。”
“謝謝。”大哥哥抱着花和表弟下了車。
“媽媽,你爲什麼這麼好啊?”博圓芯看他們下車後酒一直看着自己和博康,到車開了,他還是站在那看。
“社會之所以這麼冷漠,不是隻有別人的態度造成的,還有自己的態度,你和我都是冷漠的人,誰來踏出溫馨的第一步呢?”博康這麼做有很多原因,不只是想要教博圓芯做人的道理,還想着用好事來救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