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見誰啊,那麼久,11點咯,他明天還要上班的,搞什麼啊。”博康看完時間放手機到牀頭櫃,穿着小熊圖案的睡衣正躺在牀上,蓋着被子,呆看天花板,“那麼久不回來就應該給我打個電話嘛,又不是沒帶手機。死博城言。”拿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裡,“再不出現你就給我睡外面。”側身,開始脾氣暴躁的詛咒博城言。
博城言11點剛回到家,知道自己回來晚了,開門、進屋的動作都特別輕,脫下外套掛在門口專掛大衣的鉤子上,換鞋,開客廳燈,在開臥室門之前,先呼口氣聞聞是不是很臭酒味,是的話,就先洗澡穿備用浴衣近臥室,不燃,博康聞到一定讓博城言做廳長。
酒味很重,“看來真的要先洗澡啊。”博城言放下並排在嘴邊的雙手,轉身開浴室的門,洗個熱水澡。
博城言一洗澡就更久了,等不急的博康火大的從溫暖的被窩裡起身,穿棉棉拖,“你個博城言,我進來不發火,你就撒野了?”開臥室門,客廳是開着燈的。“回來了?”火氣降了不少,“怎麼不先進臥室?”到處看看,浴室裡亮着燈,走進浴室門,聽見裡面有嘩嘩的水聲。“先洗澡啊,你……真是個死人.”
博城言能聽見博康的說話聲,“幹嘛,想偷窺我啊?”浴室裡面傳來博城言的聲音。
被博城言這麼說,博康臉紅轉身“纔沒有。”
“你就否認吧,我知道你愛死我了,呵呵……”說到愛,博城言敢肯定的說,博康愛自己的程度可到離不開自己。
博城言說的沒有錯,博康是愛死博城言,所以博康沒有反駁,跑回臥室,猛鋪上牀抱着背子,等博城言洗澡出來抱着自己入睡。也許是知道博城言在家,所以等待變得更久了,就算只要15分鐘,博康也會覺得跟1小時沒兩樣,煩悶啊,翻身,看門口。
博城言一手擦頭髮,一手轉動門把手,往裡面打開的臥室門,正眼就看見博康直視的眼神。博康視力很好能看清博城言沐浴後有點水溼的脖子,半邊被浴巾蓋住的頭髮,水溼的部分滴着水珠,落在鎖骨處下滑,無釦子的睡衣,露出胸口鎖骨大概形成的V字,不提**的胸膛有幾多,腰上繩帶隨便一個半蝴蝶結,不要再看下去了,因爲博城言壞壞的笑,博康不好意的臉紅,轉個身縮進被窩裡去了。博城言關上臥室門,雙手按着毛巾,走到臥室裡的梳妝鏡前,丟擦頭巾在上面,拉抽屜,拿抽屜裡的吹風筒。
“你藏什麼啊?你要是再藏在被子裡5分鐘我就裸\睡。”博城言插好吹風筒插頭,“我認真的哦,你要想清楚,關於正經事現,在這個時候……我很少做,不正經的我做得特別到位。”
“啊!”博康從被子裡坐起身,拿枕頭扔過去。
博城言看也不看的單手接住,“你這麼做,我只會覺得你很喜歡我裸\睡,而不是生氣。”放枕頭在一旁。
“你喝酒醉了?”跟平時的博城言不太一樣。
“我看到你就心醉了。”博城言回頭,是一笑,開吹風頭吹頭髮。
吹風機不是很吵,博康說不過博城言,想掙扎也沒用,靠着牀頭,“幹嘛出門這麼久?”
“朋友心情不好。”博城言簡介的說。
“誰?”博康知道博城言身邊很多奇怪的朋友。
“那個律師。”
博城言一說律師,博康就知道了,“他心情不好?別說笑了。”博康覺得博城言很多事,“打贏官司,賺得錢,還不高興,要怎樣才叫高興啊?”
“用出賣良心換來的工作,能開心?”博城言關吹風筒,拔插頭,卷好放進抽屜,“他舍不下收入豐厚的工作,只有爲難自己。”
“不值得同情。”博康掀開被子的一角,看博城言坐下,“活該不開心。”
“我的職業要是黑心律師呢?”博城言轉身看博康,“你會怎麼想?”
“你不會的。”博康以爲博城言逗自己。
“我認真的,說你怎麼想?”博城言一定要知道。
博城言要認真,博康也不說話,“不敢想。”跟博城言一樣,博康認真了,“你要是律師,做了不正直的事情,就算你自己不原諒自己,我也不會愛上你。”
博康說出的話太傷博城言的心,可這就是事實,好的一面,壞的一面,博城言懂,定看一會博康的臉,博城言未表露自己的心情,只是他認真起來還挺可怕的,博城言輕笑,側頭看一旁,“即便這樣,我還是不會辭職的,說實話,良心值多少錢?說是無價,但你沒有心機,別人有,處處讓人(就是陷害自己的人),能得到些什麼?他們越來越高,越來越囂張,仁德在哪?你以爲做好人,就會有好報啊?被你幫助過的人一提到錢,照樣和你翻臉,除非他也是好人,這個世界哪來這麼多好人?”博城言想哭,“壞人也不差,至少他們能活很久。”
“城言?”他今天是怎麼了?博康沒有想多,就是擔心他。
“我好累,我真的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做。”工作的壓力,人情的冷暖,博城言好疲憊,真想一睡不起,不惹煩憂。
博康小聲的,“明天請假吧。”擡手摸博城言的額頭。
“不用。”博城言的手掌蓋上博康摸着自己額頭的手背,拿開它“我剛纔,是不是很兇?”博城言知道自己心裡有了職業上的一些病症,不說,不發泄,好怕自己一急就砸博康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