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博城言要去上班,博康比博城言早醒來,先簡單的穿好衣服,過一會博城言醒了,博康給博城言拿衣服,一件件給博城言穿上,好幾次博城言對博康說過不用他幫自己穿衣服,已經不是孩子的博城言還要博康早早起來幫自己穿衣服,其實這也不是件見不得人的事,裡面有博康對自己深深的愛意與無數未知的牽掛。博城言不是出門辦什麼大事,但博康看不見就是擔心,平常博城言一出門博康就會要求博城言給自己打電話,發短信。
博城言身上就差領帶沒打好了,博康站在博城言面前,手指弄着博城言脖子上的領帶,博城言看着博康,弄弄他頭上的發,博康打好領帶,後退兩步看博城言穿上休閒西裝的整體樣子,很滿意,不過……博城言那一頭咖啡色的頭髮,博康怎麼也看不慣,鄒眉,不說自己不喜歡,轉身開門,看見一早就在門口候着的監獄警,博康微笑拿走他手上的熱水壺,進門,關上門,從牀底下拿出洗臉盆,用冷水浪一下,倒熱水進盆子。
博城言坐在牀上看博康蹲下的身影,好小個,好可愛,“爸,你不喜歡我的黃頭髮啊?”博康不說,博城言也能看出來他不喜歡自己的頭髮。
“你是中國人,染什麼發啊?想出國?還是想變種啊?”博康口氣不算差。
博城言抿民嘴,被博康說教是理所當然的,博康那個時代的人,愛國之心是很強烈的。“我不就是染個淡淡的咖啡色嘛,又不是大黃色,你幹嘛那麼反感嘛。”博城言嘟着嘴巴,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博康用熱水溼毛巾,拿杯子倒半杯熱水和冷水攪合,擠出一點牙膏粘牙刷,走過來遞給博城言,“那,刷牙。”
博城言接過杯子和牙刷,小聲的“就爲了個頭發對我兇巴巴的。”走道水龍頭旁邊的出水口蹲下,刷牙。
“你說的我可都聽見了啊。”博康耍博城言,“以後你在我身邊再小小聲的說話,你就死定了。”
“嗯……”博城言刷着牙,應博康,早知道就用心說。
“你是不是在想,不用嘴巴說就好了啊?”
博康的分析是和博城言所想的有幾分差別,可內容意思基本相同,博城言刷好牙,浪浪口,拿杯子還給博康,“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
還真說對了?博康好像笑,面對博城言,表面功夫還是要做齊全,“好吧,原諒你。”拿擰乾的熱毛巾給博城言擦臉。
博城言手掌拿過博康給自己的熱毛巾,往自己臉上一抹平,交給博康,“爸爸……”扮童音。
“幹嘛啊,用那麼噁心的聲音跟我說話。”博康不跟他鬧。
“啊……”怎麼變得那麼快啊,以前很合拍的說,“你都不幽默的,不跟你玩了。”博城言抓抓自己的頭髮,“我走了。”拉拉自己的外套,走去開門。
“等一下。”
“幹嘛哦。”不是不和自己玩嗎?幹嘛叫住自己啊?博城言回頭。
“你不用鏡子照照你的雞扒頭啊?”這個是什麼造型啊?東倒西歪之外還乾枯得亂糟糟。“難看死了。”
“很難看嗎?”博城言用手再扒扒自己無厘頭的髮型“我覺得挺好的。”
博康忍不住了,“呵呵……”博城言的樣子不算很糟糕,“你就不怕人家說你醜啊?”好好的長相,糟糕的髮型,真是無語,又搞事。
“你覺得我帥就行。”也不知道博城言從哪裡來的自信,會認爲博康會覺得自己帥氣。
“你哪裡帥了。”博康無奈博城言的自戀。
“情人眼裡出西施。雖然我不是西施,但也算是一代美男子吧……”
博城言一直說着對自己的感言,博康聽着就覺得好笑。博城言的外表的確變了很多,臉型帶點瓜子,眉毛、眼睛、鼻子沒變,嘴巴顏色變了,淡淡的黃色,變化是表面的,只要心不變,博康可以接受,“小滑頭。”
“不小了,老婆都娶了。”
“誰敢嫁你啊?這麼多事的。”
“只有工作,纔有錢,有錢纔有飯吃嘛。”博城言強詞奪理的本事是多次請假來見博康學來的,沒有博城言掰不贏的,只有博城言不想掰的。
“你很窮嗎?”博康看不出博城言這個錢罐子會破,“錢賺不完的,夠吃,夠穿就好了,要多了,辛苦自己。”博康沒把話說完,也許是不好意思吧。
“沒有人爲我心痛嗎?”博城言厚臉皮硬要博康當自己面承認。
“……”博康眼鼓鼓看博城言。
“我知道我長得帥,你不用應爲我長得帥就這麼用心看我,眼睛掉出來,我可不會裝的啊。”
“你……”博康笑不出來,也氣不上來,推博城言到門口,開門,“你去上班啦了。”真是可惡得要命。
不說就算了嘛,幹嘛排斥我啊?博城言卡主門邊,說什麼都不出門。博城言的行爲換來博康更鼓的眼睛,不對,是嘴巴,“好了,我去上班,”博城言妥協。
博康停手不推博城言。
博城言瞟一眼博康鼓鼓的嘴巴,想到什麼,“呵呵……真乖,知道老公出門前要打啵。”博城言低頭親博康的嘴脣,那麼輕輕一下,馬上轉身走人。
博康還未反應博城言就親過來了,現在反應過來,“啊……”博康大叫,“死男人。”氣得跳腳,轉身進屋,猛的關門,放低音調,“人家沒刷牙呢。”對博康來說親嘴皮子跟張口接吻是一個檔次的,“死人了。”趕緊拿杯子和牙刷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