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快睡着的時候,她還在說話。”博誠言沒聽錯,更沒有聽漏掉博康句子裡的每一個字,但,博誠言好想聽錯,因爲句子裡有太多的隱藏於暗語。
“嗯。”
“她有給你喝什麼嗎?”
“有,一杯清水。”
上帝,我爸到底遇上個怎樣的朋友啊?怎麼能,死也要拉無辜的人下水,太……博誠言腦袋一陣昏眩,不穩的捱上博康。
博康後看博誠言,推博誠言過去一點,能夠看得清他的臉,博誠言臉色不好,膚色比平常的白,“誠言,你怎麼了?”
“我的頭,我的頭……”博誠言兩手指按着太陽穴,“一會就好。”該死,怎麼會這麼痛。
“誠言。”博康慌了,顫抖的雙手推博誠言躺在牀上,拉被子蓋住他。
博誠言伸手阻止博康的動作,他自己的事已經夠糟糕了,現在加上自己要是病了,他事情要怎麼辦啊?博誠言不會充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死命撐起身子,假裝沒有事對他微笑,“我沒事,爸爸累不?”坐好,擁住他,親吻他,管用的方式。
“嗯。”博康聲音輕輕的
“累就就休息,我要出去一下,就在客廳,一會就回來,好不好?”博誠言雙手慢慢放倒博康,博康看着博誠言,手緊緊抓着博誠言的衣服,博誠言微笑更溫柔了,“我就出去一會。”
“要快點哦。”手指慢慢放開。
“好的。”博誠言在博康額頭上一吻,站起身,慢慢後退到門口,開門,轉身就出去。坐在客廳的朋友,一看到博誠言出來,要問,博誠言推開上前的他們,急匆匆的跑向衛生間,低頭就對浴盆狂吐,不敢看的人都退後,洛慢慢走近,第一口吐出來的是水,下一口是血。博誠言睜大眼,洛速度進浴室,關上浴室門。
“你這是幹嘛呢。”佳不高興。
“爸!”楊毅也不高興。
“怎麼回事啊?”辛走近,敲門,“洛叔叔?誠言?”
“沒事。”洛冷冷的回辛。
博誠言看着自己吐出的血,畫面瞬間放大,很重的血腥味,伸手摸鼻尖,手掌向上,,“血,怎麼這麼多。”擡頭看鏡子裡的自己,下半臉都是血。博誠言驚恐,趕緊低頭,用清水洗淨,擡頭看鏡子,鼻子又要流血了,博誠言又低頭洗,看是洗不乾淨,博誠言按着鼻樑骨上邊的穴道“怎麼會這樣?”博誠言知道自己絕非是熱氣,身體一向比常人還要健康的自己,此反應必定是不祥之兆。
“已經是極限了。”洛冰冷的聲音就這麼夾雜着水龍頭開出的水流聲混響着。
博誠言離開房間後,博康抓着被子更緊了,哆嗦着身體,驚慌的看着四周,熟悉的擺設,卻是那般缺少安全感,博康不敢想自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遇上什麼人,會有怎樣的狀況?逃脫的機率是多少,想這些都太可怕了,一生正正經經的工作養大孩子,什麼違法的事都沒做過,今時今日怎麼就……
博康拉被子捂住頭,不想感覺周圍寒冷的空氣,卻在驚恐中越發寒冷。
洛冷冷的聲音在博誠言聽來顯得那樣無情,明知道他就是這個樣子,心裡卻格外難受,“極限?”博誠言本是好脾氣, “這個時候,你說……”但還是發了火,“幹……”博誠言咬牙切齒,靠着洗手盆,一直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過了好一會,博誠言放低聲音,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的身體,已經是極限,極限?”博誠言情緒波動很大,時看洛,時看地上,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在這個時候。
洛眼看博誠言就要暈倒,快步上前,一手拉博誠言的一邊手,一個前傾,轉身,摟住博誠言,隨手拉一條毛經,溼一點水捂住博誠言的鼻子,用力按博誠言擡頭,用老辦法讓血聚在喉嚨處,之後吐出來。
博誠言看着天花板,“我的身體,會變成什麼樣?”
洛不開口。
博誠言等了一會,“你也學會沉默了?”
“無法還原本體,勉強副形體,最後完全水化。”
博誠言真的好像笑,“什麼都沒有……”自己不是有結局的嗎?怎麼就改變了呢?“對,是該這樣。”結束,不一定是壞事,博誠言開始發呆,等洛鬆手,咳吐去集在喉嚨的血塊,開水龍頭衝去自己吐在洗手盆裡的血塊,洗把臉。
“你不一定死。”
“你玩我啊?”一陣嚇我,一陣說不會死,博誠言說完繼續洗臉。
“你不是見過自己了嗎?”洛做暗示的“他很漂亮。”
“你……”博誠言不得不懷疑自己身邊的某些人,在某些程度上都不是人,單一個洛,在博誠言眼裡已經不是能用人這個詞來形容他的存在,他有多厲害,博誠言不多事求證,現在看來,洛還要背上一個懷疑者的身份。“知道多少?”
“你不知道的事。”洛不是在打哈哈。
要洛輕易的告訴博誠言全部看是不可能的,“我該怎麼做?我父親被她陷害,現在我和他都是嫌疑犯,我的身體出現反常,我不能讓他看到我剛纔的悽慘樣,不是我害怕,是不能再刺激他了。”
“你要做事,做人都要淡定,按時休息,控制自己的情緒。”
“是我的思維促使我身體裡的細胞激化?”
“果然是醫生,就是容易溝通。”洛走到洗手盆前,開水龍頭,“你的思維方式越活躍,身體變化就越快,最後有2種結果,一,你會跟我之前說的一樣,化水死去,二,分化完成,你會更厲害。”
“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