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勇氣,看世道的態度,博康遠遠比不上,這一次巧遇後,博康深度的感受到自己沒有當年來得有勇敢了,只要博誠言說一個不字,博康掉眼淚也就變得容易很多,害怕幸福的流失,快樂的扭轉,也許博康是多想了,也許她的悲傷感染了博康。走神的回到家裡。
博康傻愣傻愣的,菜沒買成,反倒多了幾分心事。坐在沙發上,呆呆看着茶几,咬着脣片,視線在一點點模糊之前,博康回想起好多她以前和自己在一起的畫面,沒什麼特別的,就衝她的微笑,博康發現現在已經好難看到,她沒有拿喜帖給自己,看真的是路上遇上就突然和自己提起。雖然不是自己的事,博康的心就是痛。
她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啊?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門真的能過一生?博康單手捂着臉。過了好久,好久博康纔想到要做飯。博誠言回到家,博康端出最後做的一碗湯,放桌上,剛站直身子,博誠言就走到博康面前了,博康笑不出來,即便心裡很高興,博誠言不介意博康面對自己不笑,知道做家務和工作一樣,身體消耗嚴重,很累,很累。坐下來吃飯,博康一句話都沒說,博誠言不一樣,邊吃,邊說公司裡的事情,博誠言再幽默,博康聽完嘴皮子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博誠言是不知道博康是怎麼了,是不是自己沒好好陪他?他不高興了?博誠言想來想去是不可能,博康走的時候樂呵呵的,一定是出去的時候有誰跟他說了什麼,博誠言不問,等博康自己說呢,博康面對博誠言是藏不住秘密的。
看電視的時候博康什麼都沒有對博誠言說,博誠言耐得住,等下去,博康洗澡出來了,早早洗好澡坐在牀上的博誠言放下書本,博康靠過來了,“爸。”博誠言摟住博康,一手掌摟博康的脖子,一手解博康身上的衣服釦子,吻他的臉,再更低頭,吻他的耳朵。
博康的反應不同往日,手抓住博誠言的手,“不要。”側頭,躲開他的吻。
“哦。”博誠言停手,反握着博康抓住自己的手,親親博康的臉,緊緊靠着,手臂用力,“爸晚安。”
不做就睡覺?就不問問我怎麼了?博康用手打博誠言的手臂,“混蛋。”
“我沒有睡呢。”博誠言看着博康,“爸,”博誠言逗博康,“我最愛你了。”臉壓在博康頸窩裡,搖頭,搖頭。平常這個時候博康都會笑的,可現在,博康不但沒有笑,還推博誠言,博誠言停下,“爸,別這樣,你都大半天悶悶不樂了,怎麼了?”
“我今天回來,遇上那個圖書館常來解釋的女孩了。”
“哦。”又是她?怎麼還有聯繫?“她說什麼了?”竟讓你這樣介意?
“她要結婚了。”博康翻身面對博誠言。
“結婚是好事,你難過什麼?”可惜新郎不是你麼?博誠言溫柔的用手掌拖着博康的臉,雙手大拇指摸博康的眼袋。都想哭想哭的了。
“因爲家裡的生意,她……”博康抿脣。
博誠言摸博康皮膚的手頓了一會,是朋友的都希望他們能幸福,“他人一定很好,她會喜歡上他的。”就像她喜歡你一樣。祝福是永遠的,博誠言手離開博康的臉,擁住他,祝別人幸福之前,要先抓住自己的幸福。
“我好想對她說做自己想做的事。“
“知道,知道,我知道。”
“可我卻說……”
“能嫁給愛自己的人好過嫁給自己最愛的人。”這是最好的選擇,至少,放手對自己來說非常容易。
“誠言,我好害怕。”
“沒事,很快會好的。”博誠言拍拍他的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博康氾濫的溫柔夾雜着同情心,不能收拾的後果,博誠言只能一一包容,不霸道的要求他只看自己,只想着自己,博誠言拍着博康的背,慢慢的等他安慰入睡後自己才慢慢入睡。婚禮的前三天,博誠言,博康跟佳和辛一起去婚紗店選髮型,聽聞首飾樣式已經選好,是白珍珠,付錢的是博城言,這事是博康有知道,同意博城言的做法同時新娘的花球還是博康定的,因爲老一輩的人比較迷信,博康沒有挑佳喜歡的花做花球,選了分紅和大紅的康乃馨,形狀是一顆心。博城言和博康一起送婚紗送首飾,連花球都送的陣勢,辛真不知道說什麼,把佳當女兒了?還是怎麼着,禮物真重。佳臉皮也不能說夠侯,他們送這麼多東西給自己結婚,感動的話不說多,博康和博誠言鬥知道佳有心感謝。
拿到禮物的當天,佳還不忘冷一下,“乾脆,我嫁你們三男人好了,一次性做完新娘,後媽,第三者,呵呵……”辛的臉一下就黑了,博康想笑不能笑,臉憋得紅紅的,博城言汗顏佳的玩笑話竟是這般驚天地,泣鬼神。玩笑歸玩笑,佳是知道不能亂開的,之後補上“我抽了,纔會這麼做。”
一近婚紗店,接待過佳他們的服務員馬上上來問好,說有什麼事可以服務的。佳直接說挑髮型,服務員態度極佳的帶他們到偏廳坐,拿本子給他們看,上茶水,佳和辛坐在沙發上看不同髮型的本子,博康沒精打采的坐在一旁,博誠言問服務員西裝在哪邊挑,這裡裝在布袋裡的衣服太多了,服務員向博城言介紹款式,博城言要求每樣都看看,服務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博誠言站起來,博康看博誠言跟服務員走到那邊,很快服務員另一個袋子,拉開拉鍊,拿出衣服,是藍黑色的,再另一個袋子,拿出的西裝是紫色加更多的暗黑。
“休閒西裝,打理方便,你看看布料,都是很好的料子,不怕勾起線,有反光布料,有不反光的布料,樣式休息,平時也能當便裝來穿。”現在年輕人都很喜歡挑休閒西裝,顏色很多,穿上去不顯得老氣之外搭配衣服種類繁多。
“有豬肝紅不?”
“有。”
“拿多幾款顏色,這類V字邊領口的。”博誠言指着服務員手裡這件玫紅色的。
“好的。”服務員轉身去拿。
博誠言可以不用和別人說話了,轉身看博康在做什麼,博康傻傻的坐在那裡,博誠言看他的時候,他還是那樣傻傻的盯着某一處發着呆。博誠言雙手叉腰,嘆氣走過去,“爸爸。”
博康沒反應過來。
“爸爸……”博誠言叫大聲一點,還重複了幾次。
“啊……”博康反應過來的時候,佳和辛都在看自己。“什麼事啊?”
“我暈,有事才能叫你嗎?”博康幾時成了博誠言的顧問了?
“哦。”博康笑笑。
“我挑西裝,你要不也來幾件?”博誠言走到博康面前。
“不用了。”給老人家買衣服,很不划算,再加上博誠言要買的衣服會很貴。
博康坐的地方不靠近桌子,博誠言蹲下來,雙手握住博康的雙手,頭擡一點,看着他,“我還想買了西裝,我們就舉行儀式呢。”
“什麼啊?”博康沒聽懂,“邪教儀式?呵……”
博誠言伸手摸摸博康無名指戴着的戒指,“不想我爲你做什麼嗎?”
“你做得夠多了好不好?”
博誠言笑着,笑得好溫柔,辛擡頭看天花板,佳被肉麻得捂着胸口犯惡心。博誠言和博康噁心巴拉的,是拿着西裝外套走過來的服務員打擾他們之間的氣氛的。博誠言站起身,依依不捨的鬆開博康的手,此時,服務員才發現他們手上戴着一樣的戒指,意外極了,兩個男人,長得這般俊朗,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