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因爲痛了一夜,清晨才睡着的軒轅雪雪怎麼叫都醒不來。
“醒醒!”司徒弦用力扯扯她的被子,牀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了一眼表,都八點了,最後還是沒忍心叫她,低頭在軒轅雪雪額頭親了一口,司徒弦一個人出了門。
十點,軒轅雪雪慢慢醒來,看了一眼表,猛然坐起來,“十點!!”
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遍房間。
洗漱完畢,走下樓,“司徒弦呢?”
“先生去工作了,說您醒來,可以到處走走,但是不要去太遠。夫人,需要現在吃早餐嗎?”
看着時間,她就算再趕過去,也不知道做什麼,乾脆就不去了。
“嗯,不過不要叫我夫人,叫我曾小姐。”
坐在餐桌前,吃了早餐軒轅雪雪換了衣服,走到海灘上,細膩的沙在腳下,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迎着海風,從地上撿起貝殼。
風吹掉她的帽子,軒轅雪雪看看手上的貝殼,地上的貝殼,再看看被吹走的帽子,最後還是選擇低頭撿貝殼。
“美女,一個人?”時不時有一兩個過來搭訕的男人,都被她身後的保鏢解決了。
狹長的海岸線,藍天碧水,陽光普照,迎着海風,總讓人懶懶得不想動彈。
司徒弦忙完事回來,手裡拿着一串珍珠,聽說軒轅雪雪去海邊散步,放下東西,就帶着手串去海邊。
剛到海邊,就聽到有人議論有東方女人自殺了。
“剛纔還看到她在這裡撿貝殼,很漂亮的女人……”
“報警了嗎?”
司徒弦衝過去一把抓住男人,“誰自殺了?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那人被司徒弦的兇狠嚇到,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知道……就知道是一個東方女人……很漂亮……我,跟我沒關係……”
“看,她的帽子還在海上,我的天!”一個胖女人捂住臉。
司徒弦看向那個帽子,身體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再也聽到任何聲音。
那是他爲她準備的,別墅裡的一切都是他精心準備的。
下一秒,遊客又驚呼起來,“漲潮了,你不能過去!”
司徒弦不要命的往海水深處游去。
“警察,快,這裡!”
海灘上一時間亂糟糟一片。
司徒弦紅着眼睛,衝進海浪裡,海浪翻起,拍打下來,那股力量一點都不輕,他靠近一點,就會被打回去。
這點痛算什麼,他不敢多想,怕多想一分,自己的心就會被撕得血淋淋!
不可能,他絕對不相信她會自殺!
“你快回來,你這是在自殺!”海邊的人着急地衝着他大喊。
是因爲他逼她承認自己是軒轅雪雪嗎?
因爲他殺了他們的孩子嗎?這是要報復他嗎?
“軒轅雪雪,你給我出來!”
海浪涌進他眼耳口鼻裡,司徒弦鑽進海里,尋找軒轅雪雪的身影!
他再也不會逼她了。
她想做什麼都隨她,只要她活着!
被亂哄哄的人羣吵醒,軒轅雪雪睜開眼睛,從巨石背後起來,抱着一堆貝殼走出來。
剛纔撿貝殼,困了,靠着石頭就睡着了,幸好只睡了一會。
用這些貝殼做一份禮物送給大家,也算臨別禮物吧。
看到遠處好多人衝着大海喊,疑惑地看過去,她的視力不好,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有什麼,卻什麼都看不到。
從人羣中離開,她往別墅走去。
背後還在吵,好像有誰自殺了,她嗤笑一聲,她想活,有些人卻在尋思,老天真是喜歡捉弄人……
軒轅雪雪回到別墅,沒有看到司徒弦,她在房間裡用貝殼做禮物,一直到下午都沒看司徒弦回來,心裡告訴自己不要擔心,卻總是小心翼翼地聽着樓下的動靜。
晚上吃飯的時候,司徒弦都沒回來,軒轅雪雪隨便吃了幾口,就回房間了。
半夜聽到樓下動靜,她從牀上坐起來,抓緊被自己,靜靜聽着樓下的動靜。
是他回來了,莫名鬆了一口氣。
躺下,努力睡着,卻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下牀走到門邊,輕輕推開門,聽到二樓的動靜,她放輕腳步下樓。
聽到司徒弦房間裡傳來玻璃碎掉的聲音,她加快步伐走過去,發現門沒關。
她告訴自己不要多管閒事,回去睡覺,卻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司徒弦站在房間中間,低着頭,身上不停地滴水。
“你怎麼了?”軒轅雪雪驚呼一聲。
感覺黑暗中,司徒弦的身體一動。
她急忙走過去,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冰涼像屍體一樣,軒轅雪雪着急了,“你掉海里了?身體怎麼這麼冰?”
伸手解開他衣服的扣子,快速扒了他的襯衫,太暗了,她轉身要去打開燈,卻被司徒弦抓住手腕,他握得很緊。
“你抓疼我了!”軒轅雪雪用力掙扎,司徒弦就是不放鬆。
“你到底怎麼了?我去開燈!”
司徒弦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捧着她的臉頰,小心翼翼地彷彿她是一件易碎品,可是手上的勁卻要把她捏碎了似的。
“寶兒?”
司徒弦的聲音乾啞,好像十幾天沒說話一樣。
“是我。”
司徒弦一把抱住她,腳下玻璃杯踩碎聲音,喚醒了軒轅雪雪的記憶,“你踩碎玻璃了?!你放開我,我快不能透氣了,你到怎麼了?一天都沒出現!”
“我以爲你跳海了……”
一句話,軒轅雪雪突然安靜了。
她記得下午她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一羣人說什麼跳海!
“你以爲我跳海了?”她呼吸一窒,突然明白爲什麼司徒弦變成這樣子了,他的身體幾乎沒有溫度。
司徒弦手掌顫抖地按住她的頭埋到自己懷裡,“我差點就跟你去了。”
“別說傻話。”
兩人抱了好久,司徒弦才放開她,聲音充滿壓抑,“你回去睡覺吧。”
軒轅雪雪得了自由,走到牆邊,打開燈,“你趕緊換了衣服,早點睡覺,我先——”
她一邊說話一邊轉身,卻在看到司徒弦身體的一瞬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快去睡覺吧。”司徒弦低着頭,雙手攥成拳頭,頭髮還在滴水。
“你到底在海里遊了多久?”怎麼會有活人的身體被泡成青白色,還有那麼多傷痕,那可是大海,海水浸入傷口,得多疼啊。
“去睡覺吧!”司徒弦提起腳步準備洗澡,剛踩到地上,臉上表情就變了,他皺眉低頭下頭,腳下全是血。
剛纔回來,一路上他都沒穿鞋,回到房間撞倒了玻璃踩在腳下,因爲痛感才停下腳步。
軒轅雪雪驚呼一聲,衝過去拉住他的胳膊,“你瘋了,你都感覺不到痛嗎?”
“剛纔不痛,現在停痛的!”
軒轅雪雪拉過來一個沙發,“你坐下。”
“讓僕人來處理就行了,你去休息。”
軒轅雪雪惡狠狠地呵斥他,“你閉嘴!”
司徒弦果然不說話了,低頭看着她蹲在他腳邊,小心翼翼地擡起他的腳。
好冰,腳一點溫度都沒有,她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樣,“你到底在海里待了多久?”
司徒弦老實交代,“不記得了。”
把他腳上的玻璃挑出來,一些小玻璃渣紮在肉裡,軒轅雪雪疼得眼淚直掉。
“我不疼。”
“你瘋了,你纔不疼。”
司徒弦低頭吻住她的眼淚,“比海水好喝……”
“你真是瘋了!”軒轅雪雪望着他。
“我去衝一下身上的海水。”說完,司徒弦赤腳走進洗手架。
“你的傷!”軒轅雪雪追上去,司徒弦已經打開浴霸,淋身體,腳上的血從濃到淡,最後消散。
跑出房間軒轅雪雪找到醫藥箱,抱着跑回司徒弦的房間,他已經圍着浴巾坐在牀邊,盯着腳掌滴血,看到她,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我幫你處理傷口。”
坐在牀邊,把他的腳放在自己腿上,軒轅雪雪低頭小心翼翼地幫他止血。
“很疼,忍一下。”
“不疼。”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跟着半天的痛來比,這點痛,真的什麼都不算。
一滴淚落在他腳上,司徒弦看着她的側臉,一顆心突然猛烈地跳了起來。
“曾寶兒!”
她微微擡頭,看向他。
“我有些忍不住了。”
她疑惑。
他伸手撫摸她的臉,眼神露出危險的慾望,“我以爲你死了……我現在控制不住自己,你去睡覺,我不想傷害你。”
“我幫你處理傷口。”
“我剛纔想打電話立遺囑,我不是二十歲衝動的年輕人,可以不顧一切殉情,我要處理完很多事,我其實很怕我追不上你……”
“夠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你知道你再不走我會做什麼嗎?”
他勾住她的脖頸,吻住她的眼淚,她的臉頰,最後是她的脣,霸道而又狂烈的吻,一點都不溫柔。
軒轅雪雪閉上眼睛,她拒絕不了,心被狠狠抓住,被他抓住,除了他身邊,她還能去哪裡。
他的動作粗魯而又霸道,身體的每一寸都被他標記,他的呼吸炙熱,他的心跳狂烈,可身體就是暖不起來,像一塊冰。
她想溫暖他,她不敢想象他在海里找了她多久。
那種絕望,她不敢想……
最後,她毫無保留地把自己送到他懷裡,情感最後還是戰勝了理智。
她又一次失信了。
一直到天亮,司徒弦都沒有放過她,他的背上多了她好多劃痕。
直到破曉,他的身體纔開始熱起來,一熱起來就再也止不住。
滾燙的身體,讓她難忍地咬住了嘴脣,“好燙……”
最後一次發泄,司徒弦終於抱着她睡着了,等軒轅雪雪被燙醒,才發現是司徒弦發燒了。
他一晚上身體都冰涼,在海里泡了那麼久,會發燒也是理所當然。
想從他懷裡出來,她要幫他找醫生,身體卻被司徒弦死死鎖住,怎麼都掙不開。
“你發燒了,我去找醫生。”
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在睡夢中還皺着眉頭,表情嚴肅。
抵着他的額頭,她柔聲哄道:“我去找醫生,我不離開。我還活着……弦哥哥,我還活着……雪雪還活着,還沒死……”
只有這種時候,她纔敢毫無顧忌地把一切告訴他。
哄了好久,司徒弦才放鬆了,她忍着身體的痠痛,穿上衣服,走出房門,找醫生。
高燒40度,再加上感染,司徒弦連着昏迷了兩天。
軒轅雪雪一邊陪着他照顧他,一邊還要代替司徒弦出席洽談會。
開會的時候,碰到的一個人讓她震驚。
韓子庚是乙方代表。
韓子庚看到她倒是沒那麼意外,“司徒先生身體還好嗎?”
“還……好好,你的身份讓我很意外。”
“請代爲轉告司徒先生,我做到了我答應的事,他什麼時候放應麗莎自由?”
軒轅雪雪一臉不解地問道:“你們到底有什麼交易?應麗莎是司徒弦合法的妻子,爲什麼讓他放應麗莎自由?”
“這件事,你去問司徒弦。”
回來的時候,司徒弦已經醒了,看到她,霸道地伸出手,“過來。”
軒轅雪雪走到他跟前,“我有事要問你。”
司徒弦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用力,軒轅雪雪就跌坐在牀邊,被他抱在懷裡,“你去見了韓子庚?”
“嗯,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跟應麗莎有關係?”
“這筆生意做成,我就放應麗莎自由,這就是交易。”
“……她是你妻子!”軒轅雪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司徒弦把頭靠在她肩上,“這是一場交易,我跟她的婚姻是假的,只要我沒點頭,政府系統那邊就不會錄入,那張結婚證就是假的。”
“你!”
“這就是商人,你讓我娶她,我就娶她,你說的事我都做到了,你說不會再恨我,我不介意你反悔,你的愛,你的恨,只要在我身上就可以。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包括謊言。”
“你計劃這件事多久了?”
“從你到b國調查應曼麗的時候。”
軒轅雪雪突然覺得很可怕,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司徒弦面前還有沒有秘密,她是不是透明的,所有的秘密和手段,是不是都早一步被他識破?
“咳咳……我累了……”司徒弦閉上眼睛。
“你休息吧。”
“你怕我了?發現你喜歡的男人其實很可怕,後悔接近我?”他眼神敏銳地洞察她的微變化,收緊了抱她的手,“你逃不掉的。”
軒轅雪雪沒有正面面對他這個問題,“我去給你拿藥。”
司徒弦沒有強迫她,看着她匆忙離開房間,苦笑一聲,把自己暴露得太徹底,好嗎?
可是他已經藏不住了,經歷過一次失去,知道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他不敢再去賭,必須緊緊抓在手裡。
原本計劃三天的出差,因爲司徒弦的身體,一下延遲了一週,軒轅雪雪每天就照顧司徒弦的身體,待在他看得到的位置。
時不時有陌生的人來司徒弦,有的是談生意,有的是過來敘舊的。
軒轅雪雪就趁着這個時間,思考自己的未來,她愛司徒弦,並不影響她之前的計劃。
她遲早要離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等死,不想再勞師動衆了。
“那個地方真的好美,我們這次去待了一週,簡直不想回來了。”
軒轅雪雪聽着一對男女對司徒弦講述一個美得像天堂的海濱小鎮,自給自足,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那裡有世界最乾淨的空氣,有最淳樸的人,有最緩慢的生活節奏。
那裡是地球的桃花源!
威爾遜小鎮。
看了一眼手腕的珍珠,她繼續在電腦上跟花漾聊天。
司徒弦走過來,摟住她,軒轅雪雪不動聲色地關了聊天界面。
她擡頭看向他,“回去之後,可以把蘇埃倫和那個孕婦給我了嗎?”
“嗯,對你我從不說謊。”
“謝謝。”
“回去,我有個驚喜給你。”
“不用了,我已經不需要任何驚喜了。”
“跟蘇埃倫離婚,當我的妻子。”
“你知道不可能,曾寶兒永遠都是蘇埃倫的妻子,這是不可能改變的。”她緩緩合上電腦,起身走向陽臺。
“那就用另一個身份。”
“不了,我已經沒心去折騰了。”
司徒弦伸手從後面抱住她,“爲了我也不行嗎?”
軒轅雪雪看着大海,視線慢慢模糊,她什麼都沒說,閉上眼睛,轉身抱住司徒弦。
“做完手術,你的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復發?”
她埋在他懷裡搖頭,“沒有,好了很多。”
“那就好,你想要孩子,我們會有很多孩子,如果不能用你的身體孕育,我們還有很多方法。如果是繼承人的問題,這不是我們在一起的障礙,知道嗎?”
“嗯。”
司徒弦摟緊她的腰,親吻她的額頭,“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就算你一輩子身體不好,我都不在乎。我比你大那麼多,如果死了,我會帶你走,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地活着。”
如果她能多活十年,她一定會陪着他。
老天爲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待她!
又在b國待了三天,再不回國,兩家公司都要抗議。
一下飛機,司徒弦就被自家的人在機場截住了,“快,出事了。”
司徒弦要帶軒轅雪雪走,她搖頭拒絕,“公司還有事,我要去處理,你去忙吧!”
“我先送你。”
軒轅雪雪搖頭拒絕,“不用。”
她一直在忍耐,努力擠出淡淡的微笑。
一直到司徒弦上了車被人帶走,她眼前一片昏暗,下一秒,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被人機場人員送到醫院,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你醒了!”小護士驚喜地看着她。
護士長走過來,催促道:“你身上怎麼一點聯繫方式都沒有,你家人呢?你的情況非常嚴重,必須馬上住院。”
軒轅雪雪拔掉針頭,從牀上下來,就往外走。
護士站上前抓住她胳膊,“小姐,你現在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你知道嗎?”
“我知道。”
“你現在不能出院,必須馬上住院接受手術,我不是嚇唬你,你真的非常危險。”
她虛弱一笑,“謝謝,我知道我的身體,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完,沒時間住院,謝謝你的關心。”
從醫院離開,打車回到家,大家看到她都鬆了一口氣,“你去哪裡了,到處找不到你你。”
“我的東西落在司徒弦那裡了,一會找人幫我拿回來,我先休息一下。”她虛弱地上樓,回到房間裡拿出電腦,開始安排事情。
司徒弦很守信,真的放了司徒弦和蘇埃倫,沈卿桑派人去接人,卻撲了空。
跑來找軒轅雪雪,“他們人呢?”
軒轅雪雪莞爾一笑,“我說,我會在適當的時候,把這個孩子交給你,你擔心什麼?”
一週後的公司例會上,軒轅雪雪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走進會議室宣佈她要開始待產,公司的事情,她全部都安排好了。
艾琳管理公司,由林家更,曾靈兒,趙乾成,李倩四人協助。
“這麼突然的決定,會對公司有很大影響,寶兒你真的要去待產,丟下公司?”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一個月後我就徹底不管事了,我希望孩子出生之前,一切都能井井有條地進行。”
大家都以爲是一個月,可是一週後的某天早上,無名走到軒轅雪雪的臥室門口敲門,卻遲遲沒有人應答,心中頓時感覺到不秒。
推開門,房間裡空無一人。
就在那一早上,紅盟的掌權人曾寶兒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沈卿桑看着無名的背影,喃喃道:“她連你都沒有帶走……”
無名拿起桌上的信,那是給他的。
無名: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去過你的生活吧,你自由了,從今以後你不再是紅盟的人,不要爲了別人而活。我知道你肯定猜到了我很多秘密,但是抱歉,我還是不能對你坦誠。不要找我,請讓我安靜地生活,曾家的繼承人,我會送回來,包括我的遺囑一起。
曾寶兒留
無名放下信,打開衣櫃,衣服沒有少一件,裝飾品,寶,任何屬於曾寶兒的東西,她都沒有帶走。
她真的捨棄了那個身份!
無名一瞬間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低着頭,從沈卿桑身邊走過,離開這間主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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