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小屋外面的氣泡變得更少了,小Z的情況也比之前好很多,但是要想讓小屋脫離這片區域,還需要更努力才行。
因爲,如果不讓這些氣泡消失,而是強行讓小屋脫離的話,就會以消耗小屋的能量爲代價。
就相當於這些小時空碎片所蘊含多少能量,小屋就要消耗同等能量才能將其幹掉。
這個代價太大,明顯得不償失。
所以一般情況時空小屋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像芩谷這般,通過氣泡的角色進入小時空碎片裡面,然後從內部逐步平衡裡面不穩定因素,當整個小時空碎片恢復平衡的時候,氣泡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芩谷算了一下,自己現在已經離開天道平臺差不多近一百年了吧。
也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夥計怎麼樣了。
離開的時候給了他們一定的權限,是好還是不好……
芩谷收回思緒,經過靈液洗滌的靈體重新恢復滿滿的元氣,充滿鬥志。
打開小屋的門,繼續加油吧,芩掌櫃。
——芩谷剛剛進入一副新的身體,便察覺到這幅身體竟正在脫衣服。
如果是準備洗澡或者睡覺換衣服什麼的,芩谷覺得聽正常的,但是……她發現自己站在一間類似於陳列室的地方。
周圍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佈滿灰塵,就在她所站的身後是幾個箱子拼出來的平臺,上面鋪着一張窗簾布。
看這幅身體接下來大概是打算脫了衣服就躺到這上面去吧。
而在她面前,是一個並不寬敞的空地,一個青年男子站在她面前,臉側向一方,用手擋着,急切地說道:“玲玉小姐,你你要幹什麼?”
一句話幾乎從芩谷的嘴裡脫口而出“你不是要想成爲一名畫家嗎?我成全你,我讓你畫啊……這樣你就能出名,就能成爲一名真正的大畫家了……”
而芩谷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成功地掌控了身體的主導權。
嘖,這姑娘腦袋裡是不是少了一個弦?
都是懵懂而躁動的年紀,又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這個樣子……不就是明擺着“請君上”嗎?
也不是說就一定要壓抑情感和挑戰生理需求,關鍵是……也要懂得什麼叫做尊重吧。
尊重自己,尊重自己的身體。
至少……也要找一個絕對好的舒適的環境,並且是真心喜歡和被喜歡,這樣才能真正的身心愉悅啊。
嗯,芩谷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不管怎樣,既然天道讓自己進入這幅身體,那麼就一定有其道理。
就像是在上一個身體,懸崖勒馬,力挽狂瀾。
重要的是怎樣挽救,以及讓這個世界因爲自己而擁有更多的正能量。
芩谷連忙將衣裳穿起來,將剛纔原主就要說出去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說道:“哦,剛纔有點熱,實在抱歉,讓你見笑了。”
這句話與之前曖昧的氛圍格格不入,就像是在即將達到燃點的熱油鍋裡,突然間倒入了一大桶的冰水。
房間內的氣氛突然間變得有些詭異,很是尷尬。
青年明顯愣了一下,稍稍轉回頭,餘光看到芩谷已經穿好衣裳,神情顯得很是尷尬,訕訕的,結結巴巴地道:“哦,哦……那……我,我們……”
芩谷飛快穿好衣裳,整理了頭髮,確認沒有什麼不妥,便拿起包,應道:“剛纔我聽大表姐說你在這裡,所以特地過來看看。對了,我娘還在等我看戲呢,告辭。”
倉促之間,芩谷從原主的記憶中也就梳理出這麼一點。
這幅身體的主人叫柯玲玉,在讀高三。
母親俞芳,是富商柯茂楠在外面養的小妾。
因爲柯茂楠妻子非常的強勢,於是對外人說她們是遠房親戚。
後來柯茂楠死了,給母女兩偷偷留下一筆錢財,俞芳便一個人帶着女兒生活。
這個小時空碎片的背景,雖然提倡一夫一妻,但是有權有勢有錢的,基本上都是妻妾成羣,還有很多甘願做其地下q人。
所以只要有錢,人們並不看重你究竟是妾室還是私生女什麼的。
也就是說這幅身體其實還是生活在很優越的家庭裡面,接受最好的教育,甚至俞芳還爲她請家教教導她。
而這個青年便是原主的家教之一,遲委,專門教她畫畫的。
因爲俞芳對自己女兒管教很嚴格,努力想把女兒培養成真正的淑女,一心想讓女兒能夠真正躋身上流社會,至少不要像自己一樣只是一個小妾,沒名沒分。
其實在芩谷這個老靈魂看來,這個想法雖然勢力了些,但是縱觀整個人生,財富和地位真的幾乎可以決定所有的事情。
不過,芩谷從原主殘留的一些記憶中得知。
柯玲玉並不滿意母親的安排,就像很多不喜歡讀書的孩子一樣,她對書本上的那些知識感到厭煩。
她說喜歡彈琴,俞芳就請彈琴的老師教她。沒過多久覺得沒趣。
然後她又說喜歡畫畫,於是俞芳又給他請了畫畫的老師,遲委。
遲委是一個在讀大學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長得也高大俊秀。
於是不到一個學期,兩人關係就有了微妙的變化。
原主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做出如此不明智的舉動,還因爲前不久發生的事情有關。
就在兩個星期前,一個大藥商的老闆鍾振河看中了柯玲玉,想要娶她爲妻。
柯玲玉原本心中就對遲委有好感,而且她覺得母親努力促成她和鍾振河,是因爲母親勢力,是母親看中對方的財勢,把她當作工具。
所以心裡充滿強烈的牴觸。
但是原主性子還是很懦弱的,她心裡不願意,但是又無法反抗,對遲委的感情也只能默默地埋藏在心裡。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原主會遵循母親的安排嫁給鍾振河,與家庭教師之間的情感也會逐漸磨滅在歲月中。
一個星期前,因爲繼承了前夫遺產而成爲大銀行家的林蘭芝來了。
林蘭芝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柯茂楠堂叔的女兒,和他的正妻盧月曾是非常要好的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