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說無關緊要的話題:“我對你沒有感覺,不過看得出你很認真。我暫時沒有合適的對象,所以,離婚還是先這樣,選擇權給你。”
離婚?
誰說我要離婚了!
我更關心之前的話題:“你先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去鬼混?”
“有。”他完全不卡殼:“而且我不打算改變這個習慣。”
“你!”這次我不只是心疼,我的肝也開始疼了:“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找我不就行了嗎?”
“總吃一道菜會膩,何況你需要養病。”他的手掌撐到病牀邊,身體前傾靠過來,神色開始冷酷:“小女孩,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只說這一次,你聽好。”
我不由咬住了嘴脣。
“跟你上牀不代表喜歡你,而是因爲恰好是你。對我來說,你和其他女人沒有區別。”他一字一頓,非常認真,就像怕我聽不懂似得:“如果你有處女情結,那很抱歉,我沒有,我不打算爲此負責。”
我被他這種態度嚇住了,不由結巴起來:“我不是要你負責,我是……”
“停。”他冷漠地打斷我:“我很理解你年紀還小,沒有戀愛經驗,情況也的確很複雜。但你必須明白,我絕對不是你的良人。”
我更難過了:“你怎麼不是了?我又不會嫌棄你!”
“我嫌棄你。”他直白得很:“我看還是離婚吧,至少能夠減少對你的傷害。”
“你剛剛說離婚的選擇權在我的!”我纔不離婚,反正他過兩天就正常了:“黑幫大佬不是說話必然算話的嗎?”
他靠了回去,望着我沉默。
我現在不想看到他,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露出這種很憐憫的表情。我寧可他像之前那樣打我欺負我,至少我還有幻想他有點喜歡我的空間。
沒錯,我知道他有病,現在的他“不是”我老公。可臉是他的,聲音是他的,他和我老公是同一個人。想到這具身體對別的女人做着跟我做的事,我就扎心得不行。
我真想直接回答:那就離婚,我又不是找不到男人。
可……
我沒辦法了,只能把頭塞到枕頭下面,決定不看不聽也不想這件事。我需要一點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讓他變回我的小甜甜。
等我憋氣鑽出來時,病房裡已經沒人了。
又呆了好多天,我終於可以下牀走路,但後背和肩膀還是有些疼。
我的假期肯定已經過了,但護士對我要用電話的要求熟視無睹,也不告訴我醫院的名字。我有一種自己正在被軟禁的錯覺,就細心關注他們的交接班時間,得了個空隙成功溜出了醫院。
跑到外面才發現,這醫院連牌子都沒有,從外表看只是一棟面貌普通的樓。它的設施那麼好,醫護人員給人的感覺也很專業,還真不像是黑醫院。
接下來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回家還是去警察局?我不想看到繁音,哪怕他變成小甜甜。而且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領女人在我家裡鬼混過,畢竟阿昌之前說什麼一星期才能解決,他才願意住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