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風族人來說,薛宗的離開雖然有遺憾,但也算常理之中,而除了風皓放心的露出笑容外,突然返族,並且實力大增的風凌卻依舊心懷怨恨。
尤其是最後風青蘿維護薛宗,更讓他十分惱火,所以他在安定之後,便想着儘快提及婚事,這樣一來,就可以在婚後好好調教風青蘿了。
因爲他發現如今亭亭玉立的風青蘿,不管是身材還是模樣,都十分符合他現階段在牀上顛龍倒鳳另一半的要求,而且他能看得出來,風青蘿還是雛,很值得費心調教。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不管是風皓,還是風青蘿,對風凌提出的商談婚事都略顯避讓,而且神情言語之間更有着別樣的意味。
風凌看在眼裡,心中大致明白了一些,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強裝疑惑的一遍遍詢問。
終於,風皓婉轉說明回絕之意,同時風青蘿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雖然他們在說過之後都極力的勸說,但不可否認的是,這說話不算數的承諾和毫不顧忌情面的回絕,都讓風凌心中充滿了怒火,神情之中更是仇恨密佈,再無之前的和善模樣。
所以第二天晚上他便悄悄的走出了房門……
破爛木屋的地方不大,只有五六十平方米,而且因爲破爛不堪,很狼狽,如此,他們所能利用的地方其實也並不是很多。
但平日休息,燒烤都綽綽有餘。
可此時一下擠進來這麼多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甚至人頭涌動之間,已經有人被擠出了木屋。
而衆人剛站好,便有一人憤怒非常的喊道:“薛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偷我至純血脈,難道就不覺的臉紅、羞愧嗎?還是你壓根就沒有把我風族放在眼裡。”
“呼!”薛宗放鬆的伸了個懶腰。
勾熊則已經喝道:“喂,大早上的你喊什麼喊,沒看我們正在休息嗎?”
憤怒之人正是風皓,只見他兩眼一瞪,道:“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滾蛋。”
勾熊大怒。
薛宗則道:“這裡應該是輪不到你說話,滾蛋。”
在他認爲,是親人,是兄弟,什麼兩肋插刀只是理所當然,所以薛宗纔會毫不猶豫的維護勾熊。
薛宗的話讓勾熊心中一暖,風皓卻是臉色陰寒道:“臭小子,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快快交出至純血脈,我定留你個全屍。”
“我就說過你一定會來找我的。”薛宗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沾染的土,便邁步朝風皓走去。
風皓一愣,旋即兵器橫在胸前喝道:“小子,你想幹什麼?”
薛宗呆萌一愣,說道:“你不是說我拿了至純血脈嗎?我現在自投羅網,讓你抓回去嚴刑拷打逼問啊!怎麼了?”
幾句話說的平淡自然,但衆人聽了卻是一愣一愣的,然後紛紛掏掏耳朵,唯恐是自己耳朵有毛病聽錯了。
可惜眼看薛宗伸出雙手,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他們還是不得不相信這個幾乎離奇的事實。
人類自古以來就是個很奇怪的存在,時常會糾結和苦悶,就好像你想得到一件東西,如果受到阻礙,便會激發你的鬥志,讓你越發的想要得到他。
可當這個東西讓你輕而易舉的得到時,你反而會厭煩,或者手足無措。
這就像此刻的風皓一樣,他其實在來之前,心裡就有了要大戰一場的準備。
甚至可以說當薛宗突然他走去時,他已經快要忍不住下令進攻了。
可沒想到,就在這關鍵時刻,薛宗竟突然一改常態,這還真讓人有些雲裡霧罩的。
風皓愣在原地半天沒回神。
風青蘿則在此刻邁步上前說道:“薛宗,我並無意與你爲敵,但是我族至純血脈消失近半,所以還請你跟我走一趟幫忙調查,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
勾熊擺手道:“別說些沒有用的,風小姐,我原本以爲你是薛兄的愛人,所以一路上對你多加照顧,沒成想到頭來反倒是你要將薛兄抓走,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此話說的風青蘿俏臉一陣紅一陣白,蹉跎半天也不知該怎麼開口了。
好在這時薛宗主動搖頭道:“熊,不要這麼說,人家有事請我幫忙,我們就應該伸出援手,畢竟,助人爲樂,自己也爲樂嘛!”
“可是薛兄,我唯恐他們是請你入陷阱啊!”勾熊心中依舊不放心。
薛宗微微一笑,輕聲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不過,你與木前輩要儘快轉移,要記得一切小心。”
“可……”勾熊還想再說什麼,薛宗卻已擺手阻攔,又跟木遠山打了招呼,他轉身一邊走,一邊說道:“走吧!各位,怎麼,怕我去早了,蹭你們早飯啊!”
“如果你想吃,我們不介意給你做頓豐盛的。”風青蘿回覆平靜,卻依舊略顯愧疚。
“算了,我怕你們在飯菜裡下毒。”薛宗說話毫不避諱,直讓風青蘿又是一陣尷尬。
而薛宗則在路過她身邊時,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上下掃視着風青蘿的誘人嬌軀,旋即嘴角一揚,說道:“不過要是吃你,我就不介意了,哈哈。”
看着大笑離開的薛宗,風青蘿一陣愣神之後,赫然明白對方那侵略性的目光和說的話,在想起之前在水邊時的情景,她頓時臉色紅暈密佈,直接蔓延到白皙脖頸。
看着她那凹凸有致的嬌軀,彷彿一時間顯得更加美豔無雙,就像一顆即將成熟的櫻桃一樣誘人。
而薛宗的聲音雖小,但在場衆人無一不是個中高手,所以相聚較近的人自然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們直接呆愣原地,旋即望着薛宗的背影連連感嘆:高手啊高手,竟然在這如此危機的時刻,還敢出言調戲美人,就這份勇氣和膽量,就足夠讓人佩服。
而最關鍵的是,他們隨後發現,一向冰冷的風青蘿,這次竟然沒有生氣,只是口中喃喃一句“流氓!”便邁步離開。
這情況不僅令衆人更加佩服薛宗,甚至若不是此刻立場相對,他們都有心過去虛心請教一下泡妞秘訣。
其實薛宗還真沒想過什麼泡妞,他只是感覺這風青蘿挺有意思的,便隨便調侃一下,他還真沒想到會因此得到這麼多人的崇拜。
至於風族的到來,薛宗的確是早有心理準備。
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因爲按照原來的猜測,風族至少需要四五天時間的,纔會計劃出動的。
所以薛宗現在一點都不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反而更好奇,那個人爲什麼會把行程提前,是有什麼重要因素嗎?
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一行人迴轉風族,剛到族門口,薛宗便遠遠看到風凌率領着一隊人在等候,不僅微微一笑,喃喃道:“這人還真是沒耐心,竟然這麼着急就跑出來了。”
風青蘿聞言一愣,說道:“你說的什麼意思。”
薛宗微笑道:“我說他已經要忍不住殺我了。”
“放心,有我在不會的。”風青蘿輕聲說道。
薛宗笑道:“你要保護我?莫非你當真要以身相許了?”
“你……”風青蘿氣急,可又無可奈何,只得氣憤的甩袖說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流氓呢!”
薛宗又掃視一下風青蘿的嬌軀道:“正好,我以前也真沒發現你身材這麼好,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還真是誘人啊!”
看着薛宗的眼神,風青蘿總感覺自己已經一絲不掛的站在其面前任君欣賞一般,簡直太丟人了。
“無恥,流氓!”
風青蘿說完直接邁步向前,既然說不過,她便選擇躲,否則她一定會被氣炸的。
而看着她的背影和晃動的,薛宗又是一陣咂嘴。
風皓見此眉頭緊皺,對薛宗更是頓時生出反感之意,心中更暗下決定,若對方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必殺之。
來到風族門口,沒等其他人說話,薛宗竟看向風凌說率先喝道:“都說你讓你換個故事講,你弄了半天說的還是一樣的東西,你不煩我都覺得煩了,就算我身爲好人有心幫你,可你這智商實在是硬傷啊!”
“小子,你說什麼?”風凌大怒。
他原本見風皓等人將薛宗抓到,心裡還很高興,認爲終於成功了,之後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折磨這個對自己不敬的傢伙。
雖然他隱約看出薛宗跟風青蘿的情況不對,但這也只能增加他的仇恨,增強之後折磨薛宗的程度。
但他沒想到,真正碰面之後竟是薛宗佔了先機,不僅率先開口,而且所說言語,更讓他惱火不已。
不過,當着衆多人的面他並未表現殺之後快的憤怒,而是冷笑道:“看來閣下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有心調侃我,你是不是應該多想想,到了下面應該怎麼說才合適,你這個偷盜至純血脈的垃圾。”
“我就說你智商是硬傷,你還生氣不相信,難道就真的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嗎?”薛宗說罷,一臉嫌棄的看着風凌。
風凌一愣,旋即怒火強壓,道:“我倒真想知道,你如今信口雌黃,是有什麼把握?還是腦子出問題了。”
“腦子有問題的是你吧?”薛宗臉上突然露出冷笑說道:“我問你,他們帶我來,是因爲你給我安了偷盜至純血脈的罪名吧!可我就納悶了,至純血脈不就在你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