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衝來的薛宗,大漢面帶微笑,絲毫沒有將其放在心上,直到薛宗即將臨近,他這才毫不在意的揮拳相應。
可直到真正對碰上,他才感受到了那小小的拳頭上蘊含的強大力量,竟出乎意料的震的他手臂生疼。
“臭小子有兩子,好,既然如此我就跟你好好玩玩。”
大漢說罷,另一隻拳頭橫擺,直奔薛宗腰間,這一下若被砸中,想必是要骨折的。
但薛宗卻不閃不避,反而同時揮拳,帶着呼呼風聲,轟向大漢的面門。
這簡直就是硬拼,以命搏命,賭的就是誰膽子小,不敢玩。
若換做之前,大漢根本不在乎,可至從真正的對碰,他才明白了薛宗的力量,如此一來他自然不敢託大,連忙側身閃躲,同時回手防禦。
可沒想到薛宗竟然並未在揮拳攻擊,而是擡腳踢中大漢小腹。
“嘭!”
這一腳踢了個實誠,直讓大漢臉色驟然扭曲,接連倒退數步,方可喘息口氣。
擡頭看向薛宗,他毫不避諱的說道:“開始假裝以命相拼,然後聲東擊西,小子,你以前還真是個高手啊!”
說着,他又臉色猙獰“不過你竟然傷我,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所以今日你必須死。”
“廢話說太多了。”薛宗怒喝,腳下用力一跺,頓時灰塵盪漾,恍惚間,那地面竟慢慢龜裂出淺淺的裂紋,與此同時,他雙腳連動,帶着強悍力量揮拳向前轟去。
大漢冷笑,道:“以爲有幾分蠻力,就妄想改變局勢?你太高看自己了。”話音落,他腳步一錯,頓時一股強大的戰氣波動彌散開來,同時一柄大刀出現在手中。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大刀硬。譁!”
大刀翻轉劈空,響出獵獵風聲,大刀周圍更是環繞上一圈氤氳光芒,彰顯着它的不凡。
薛宗見此不免有些心虛,因爲就算他再怎麼相信天生神力,也無法相信肉體強度已經可以跟兵器相碰,畢竟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不過就在這時,薛宗卻看到原本躲在一旁的老頭,竟一邊跟他打着眼色,一邊手持一團不知名的粉末小心上前。
見此,薛宗深吸口氣,準備賭一賭,當下故意吸引注意的喊道:“好啊!那就來試試,看我不把你打成殘廢。”
大漢果然猙獰發怒,道:“好囂張的小子,給我去死吧
!”
大刀揮動,直劈而落。
薛宗內心緊張,卻忽然發現老頭將手中粉末灑向大漢,大漢嗅到粉末明顯一滯。
好機會!
薛宗則趁機錯步躲開大刀的致命攻擊,同時腳下發力,身體猛地向前一躥,長拳直入,正中大漢小腹,但同時大刀落下,劃開他肩旁衣襟,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去死!”
薛宗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毫不在意的忍痛飛身衝了上去,一擊朝天拳打中大漢下巴,直讓其腳下踉蹌,跌撞後退。
他則趁機整個人如狡兔般躍起,旋即雙膝彎曲,膝蓋用力撞擊在大漢胸膛,只聽得“咔嚓”一聲,大漢直接摔倒在地。
薛宗也緊跟着轟然落下。
而這一系列的攻擊,只用短短不到兩秒的時間,等疼痛感傳入大漢神經系統,驚恐的準備呼喊時,壓在他身上的薛宗,卻已經雙拳中指彎曲凸起,用力擊向他的太陽穴。
太陽穴,屬於腦袋最薄弱的地方,被強烈擊打,將會顳骨骨折,損傷腦膜中的動脈,致使破裂,從而造成大腦缺血缺氧,使人在三秒鐘之內死亡。
但薛宗的力道實在太強大了,此刻的大漢,卻幾乎是在一秒內,便雙眼猙獰凸出,臉色猙獰的沒了氣息。
“呼!”
鬆了口氣,躺倒在地,薛宗只感覺累的脫力,極近昏厥,但想起所在之地會有危險,便勉強翻身戰氣,虛弱道:“前輩,此人你能否處理?”
老頭似還未回神的點點頭。
“那好,那我就先走了。”薛宗抱起桌上的藥草,順便又多拿了幾株,然後便筋疲力竭的踉蹌離開。
老頭則看着他的背影,驀然回神呆呆道:“這,這小子竟然單憑力量就解決了一個戰師期的修士,簡直,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之所以這樣說,其實是因爲在灑出粉末時,突然發現原本認爲是麻痹草的粉末,竟然只是普通的藥草,他本以爲因此會害了薛宗,正要暗自傷心。
可沒想到,薛宗竟然憑藉着自己的力量,不僅反敗爲勝,而且還將其擊殺,這簡直太變態了。
忽然間,他感覺自己離開此地有希望了
。
因爲是深夜,在加上交戰的過程並沒有造成太大響動,所以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輾轉回到簡易房,薛宗緩了許久,待身體狀況好了一些,這才着手準備研究《藥修功法》。
看了許久,他發現裡面介紹的並非困難之極,只是精神力和血脈之力的要求,讓一些人就算拿到也只能望而興嘆。
又研究了片刻,薛宗隨手拿起一株不是製作解藥的藥草,畢竟這功法雖然看起來雖對簡單,但他可真沒有把握一次成功,所以他需要一些先練練手。
深吸口氣,薛宗將一株藥草扔進嘴裡,然後毫不猶豫的吞下。
他就是要嘗試一些新的途徑,然後成爲所有小看他的人的噩夢。
藥草剛入肚,並沒有什麼感覺,可當薛宗調動精神力撲捉藥草,同時強行利用血脈之力將其包裹住,然後按照《藥修功法》煉化時。
突然便感覺全身一陣火熱,熱的就好似進入火山中一般,身體更是瞬間近乎通紅一片,着實驚人。
“嗯!”
痛,燒灼般的疼痛從體內瞬間瀰漫全身各處,還好薛宗提前有所防備,這纔不至於失聲喊出,但就算如此,他依舊摔倒在地,雙手緊握胸膛,呲牙咧嘴的無聲喊着。
旋即他面色通紅,甚至口鼻裡都冒起了白煙,像是要自燃一樣。
堅持,一定要堅持,薛宗不斷告誡自己不能就此放棄,可是,這種疼痛實在非常人可忍耐,只是過了片刻,他便直接疼暈過去。
而與此同時,他腹部處則不斷滋生出黑色**,不過數息便流淌一片,而從味道上判斷,這應該便是他之前吞下的藥草。
只不過看情況,這第一次煉化藥草果然是以失敗告終了。
半個時辰,薛宗終於清醒過來,發覺身上沒有了燒灼的痛楚,但看着身上的黑色**,他不僅眉頭緊皺。
雖然這是第一次,而且是從沒接觸過藥修的第一次,但失敗就是失敗,薛宗從不會找藉口安慰自己。
不過忙碌了將近一個晚上,薛宗已經盡顯疲憊,所以他再將藥草用衣服包起,然後藏於鋪蓋底下後,便漸漸睡去。
翌日繼續忙碌,沒人在乎和理會薛宗的不同,唯有勾熊一臉疑惑,且不斷詢問薛宗受傷的手臂是怎麼回事。
薛宗不想對方着急,便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但顯然,勾熊不怎麼相信,不過他相信的是薛宗這個人,所以也就沒在多問。
薛宗則一直關注着看守者的情況,他發現那老頭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昨夜殺人之事,竟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是沒發現?還是不在乎?
薛宗不知道,但他明白,他需要提高計劃實施的速度,否則,拖得時間越長,危機越大
。
所以到了夜晚時分,他再次着手藥修功法。
血脈之力包裹,又是那種疼痛的感覺,但薛宗咬牙堅持,強忍痛苦,然後慢慢分解出一絲血脈之力刺入藥草內。
眼看就要成功,那鑽心的疼痛卻再次席捲而來,而且力道更強,疼痛更深。
薛宗頑強抵抗,但結果卻還是失敗。
但他就是不放棄,開始不斷重複着昏迷、清醒、煉化,這三個步驟,一次次倒下,一次次坐起來……
饒是薛宗有着強大的精神力支撐,和堅持的意志,幾次煉化下來,也感覺疲憊不堪,但他依舊努力。
直到將最後一株藥草煉化,他終於感覺到體內一股溫暖氣息席捲全身,那種暖洋洋的滋養,溫暖着全部筋脈,雖然這不是解開“禁錮戰氣”的解藥,但這種成功的興奮感,絲毫不亞於真正的解藥煉製。
薛宗長長的鬆了口氣,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而且因爲藥草的藥力,直接讓他一掃之前的陰霾,重新精力充沛。
本來以爲就算煉製成功,也還需明日纔可煉化,既然精神力重新恢復,而血脈之力又並未消耗太多,薛宗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煉製解藥的藥草上。
解藥成分所需:子花翼,取其葉;葬海芝,整體;十年七禽草,取其七瓣;金參,去須留整體……
如此取其精華之物,倒是讓原本一大包的材料,變成了兩手一捧之餘。
不管怎樣,這一刻終要來臨,既然如此,就此一搏吧!
看着手中的材料,薛宗深吸口氣,張張嘴練習一下,隨之,眼一閉,心一橫,直接將雙手捂在嘴上,開始利用強悍的藥修特性,煉製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