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宗等人仔細看着地圖尋找所在方位和接下來的路程。
唯有羽長弓偷偷的將信息再次傳出,隨之引起了程雲海的注意。
而且與此同時,在飛羽天外族的大殿內,之前帶領衆人前往飛羽賽場的中年人抱拳拱手道:“族長,賽場內已有人找到了第一個線索。”
“哦?”
大殿首位,一勁裝束髮,擺動着通體透亮的彎弓的中年人,一愣之後,淡然道:“沒想到這次海兒的速度比以往更快了,看來,此次勝者又將是他了。”
此人正是飛羽天外的族長,程弓。
在下的中年人聞聽則搖頭說道:“回稟族長,這次率先找到線索的並非是大少爺。”
“嗯?”程弓好奇道:“那是何人?”
“是二小姐。”
“哦?”程弓赫然站起,面露喜色道:“此話當真?你確定是詩兒拿到了第一個線索?”
“千真萬確。”
程弓大笑道:“本以爲她又要像以前一樣,沒想到這次竟然會有所行動,好,好啊!程文,你要密切關注詩兒的行動,隨時向我彙報。”
“是。”
就這樣,原本誰都不在乎的程雲詩團隊,一下受到了兩人的關注。
但他們卻不知道,真正讓程雲詩躍入他們眼中的,乃是至今都無人注意的薛宗。
地圖在手,前進的道路自然就加快了,不過很快,他們就又疑惑了,因爲地圖上標明的有一個紅圈,他們本以爲這會是進一步的線索,都很是高興。
誰知道等他們來到紅圈標記的地方,然後經過一番尋找後,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最重要的是,地圖上紅圈標記之後的路隔了很大一處空白,根本沒辦法繼續前進。
研究了半天,卻依舊毫無頭緒,寧兒不僅有些無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不行了,累死了,薛大哥,你說這地圖會不會是假的啊?”
“應該不會,也許是有什麼我們沒有發現的。”薛宗雙眼不離地圖,繼續仔細查看着。
“哦!好吧!”見薛宗都這樣說了,寧兒只好嘟着嘴重新起身。
這時,羽長弓疑惑道:“你們看,這標記雖然看似是個紅圈,但其實並未封口,莫非它是讓我們重新回去?”
話音剛落,其他四人的目光直接齊聚過來。
羽長弓先是一愣,旋即尷尬道:“我就是隨便說說,說說而已。”
四人無言,薛宗卻突然眼前一亮道:“也許這真的不只是隨便說說,他說的方向應該是對的,只不過是路走錯了。”
“方向對?路走錯了?”程雲詩疑惑喃喃,一臉不解道:“薛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宗微微一笑,隨後手指地圖道:“各位你們看,這地圖上的確是個爲封口的圈,而且是折返的曲線,如果此地圖是對的話,其中意思也許是,此地可能會有相同方向的第二條路,你們說呢?”
衆人對視一眼,程雲詩點頭說道:“此話不無道理。”
寧兒也符合喊道:“我相信薛大哥說的話,一定就是這樣。”
羽長弓心中有所不憤,但此刻若他自己反駁也是無用之舉,索性便閉口不言。
薛宗輕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四下尋找一下,看看是否有別的路,尤其是下坡路,我想下一個線索,一定就在那裡。”
“好。”
衆人點頭同意,然後便開始行動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程雲詩便驚喜的喊道:“薛宗你快來看,這裡有個路口。”
衆人連忙跑了過去,薛宗近前一看,果然,在雜草從中,一個下坡路隱秘的呈現出來。
但寧兒卻疑惑的皺眉說道:“好像不對啊!這地方我之前就找過,好像沒有這樣的路口啊!而且這裡是一片平地的,怎麼會轉眼就變成這樣了?”
衆人聞言驚訝。
薛宗則微微一笑道:“如果真如寧兒所說的話,那此地就一定是了。”
衆人一愣,程雲詩卻恍然說道:“莫非這又是戰氣化境?”
薛宗微笑點頭,衆人這才釋然,然後謹慎小心的朝路口走去。
很快,在繞了幾個彎下到平地之後,突然出現在衆人眼前一大片茂密草叢,踮腳觀瞧,卻無法辨認方向。
見此衆人疑惑,旋即齊刷刷看向薛宗,想來在他們心中,薛宗已經成了主要的發言人,擁有足夠的領導權。
薛宗想了想,忽然發現近處有一些被踩到的雜草,便開口說道:“快看,這一定就是指示的路了,大家小心一點,我們順着走走看。。”
一行人在雜草叢中左轉右轉,好不容易纔饒了出來,可一條小河卻又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是怎麼回事?”程雲詩眉頭皺起,心中略顯傷感。
薛宗沒有着急,而是仔細的來回張望,之後對照地圖,可是如今地圖完全一直未封口的紅線,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見此,薛宗只好聳肩說道:“看來,我們只好沿着小河走了,也許出口就在前面呢!”
衆人點頭回應,隨之邁步前行。
可走着走着,薛宗卻感覺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了,當下停止腳步左右看看,疑惑說道:“各位,你們有沒有感覺那裡不對經啊?”
所有人對視一眼,搖搖頭,他們並沒有感覺到哪裡有問題。
“也許是我神經過敏了吧!”薛宗聳聳肩繼續頭前帶路
不停的前進,本以爲很快就會離開,隨之,這條小溪好像永遠沒有盡頭一樣,一直都在緩緩流淌。
而且視線周圍所見,依舊只是草叢、大樹。
終於,寧兒開口說道:“薛大哥,好像真的有那裡不對勁啊!這個地方我們之前來過的。”
薛宗一愣,雖然心中他也有同樣的感覺,但他還是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裡我們來過?”
寧兒俯身拔出一棵草說道:“因爲這裡的草我們都已經踩過了,而且薛大哥你看,我們都快把它們踩到土裡了,顯然我們走過這裡已經很多遍了。”
衆人心驚。
薛宗則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其實,我在一開始就已經發現有點不對勁了,但我還以爲是自己嚇自己,因爲如果是死循環的話,那麼這小溪就不會一直流動了,這也是我遲遲不說的原因。”
此話一出,所有人瞬間呆滯了,再看周圍美麗景色時,便總感覺是那般的詭異。
程雲詩說道:“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再走一遍確認一下吧!”
薛宗深吸口氣,點頭說道:“也只能如此了,順便謹慎留意一下週圍的環境情況,看看是否有什麼異樣是我們沒發現的。”
“好。”衆人同意,隨之繼續前行,程雲詩甚至還將長劍留下,以此證明他們是否在原地循環。
其實正如薛宗之前所想,如果這是條循環的路,那麼就代表着水流也是封閉的環流,那麼此小溪應該就是死水。
可如今眼前的溪水明明是在流動着,這樣說來,一定是有什麼地方沒有被發現,所以他們必須重來一遍,仔細觀察。
況且,他們已經不能退後了。
一行人繼續前行,這一回他們走的十分小心翼翼,只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大家的情緒也在漸漸的低迷,唯一的動力就是不要看到程雲詩所留下長劍。
衆人的祈禱似乎管用了,那把長劍並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我們不是在繞圈子?”雖然這樣說,但程雲詩心中卻還充滿着疑惑。
可就在她的話音剛落。
“咣”
金屬的碰撞聲傳來,所有人都是一愣,因爲這聲音落在他們的耳中,無意是一道催命的符咒……
薛宗遲疑了半天,這才低頭彎腰撿起長劍,第一次,他感覺是如此的無奈,然而事實卻告訴他,毋庸置疑的,他們又一次回到了原點。
所有人的的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心中充斥着無奈,以至於恍惚絕望。
薛宗深吸口氣,道:“好了,現在我們要想想怎麼辦了。”
所有人都沒有出聲,但無疑的,他們心中都已有了恐懼,畢竟這不像是一場戰鬥,結果只有勝敗。
這就是折磨,的折磨。
“啊!”終於,羽長弓率先發難,他怒吼着抽出羽箭,滿弓,朝天射去。
“唰!”羽箭離弦,卻沒有一點聲息的,完全消失在了天空。
“這,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羽長弓精神受挫,滿臉盡是無奈的憤怒。
薛宗見此搖搖頭,然後蹲下身,努力將一些問題聯繫起來:循環,爲何順着一條流動的溪流會無限循環,而且最重要的是,爲什麼無數次的循環下來,總是一遍比一遍用的時間長?
莫非……
他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什麼,然後轉身看着小溪,好久,他突然興奮的喊道:“各位,你們快看這小溪跟之前的有什麼不同?”
衆人疑惑看去,好半天,眼中皆是迷茫。
寧兒更是直接撿起一塊石頭扔出去,搖頭道:“薛大哥,沒什麼不同啊!”
薛宗微笑,正欲說話。
這時,從開始就沒有任何動靜的天一,突然邁步上前,仔細看了看之後,轉身雙手比劃着。
衆人不解,程雲詩則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條小溪比之前的寬了很多,而且水裡的草也增加了?”
天一微笑的點點頭,然後看向薛宗,衆人也隨之看過來。
薛宗點頭一笑道:“沒錯,我想這應該就是戰氣化形而成的環形迷宮,你們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