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浪在前面飛遁,胡飛跟在他後面疾馳,估計飛行了大約兩個時辰後,兩人已經到了萬修城的最東邊,就是齊雲派所在之處。
胡飛放眼望去,齊雲派果然是一個大派,佔地巨大,各類建築物甚是浩大,凡人武者也是衆多。
兩人飛至一處四層的閣樓的最頂端之內,便是薛浪修煉之處。
就在兩人剛剛進來之前,胡飛就將神識散開,這閣樓之內的一至三層都有人在修煉,他在第二層之內看到了受傷的沈天風。
第三層則是一個方臉男子,就在胡飛神識打過去的時候,這方臉男子第一時間便立刻睜開了他精光暴射的雙目,神識也立刻散出。
“此人好強的神識之力!”胡飛感覺到了方臉男子極強的神識之力,便立刻將自己的神識收回。
最下面那一層,便是他在石頭村打過交道的白麪煞星,沒想到此人竟然在齊雲派。
就在薛浪和胡飛兩人剛剛在閣樓之內站穩了腳步之後,門外驀然間又飛進來了兩個人。
這兩人便是那神識之力極強的方臉男子和白麪煞星。
白麪煞星看到胡飛的第一眼,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立刻大手一舉,一把長槍幻化而出,正要向胡飛擲去。
“不可魯莽,這是爲師請來的客人。”薛浪驀然大袖一甩,一股無形的氣浪將白麪煞星的幻化的長槍生生的打散。
只見白麪煞星帶着滿臉不甘的神色踉蹌的退後了幾步,跪倒在地,抱拳道:“師父,此人... ...”
未等白麪煞星說完,胡飛便搶先說道:“閣下,你的徒弟與在下曾經有過一些糾葛,他此次出手,也實屬正常。”
胡飛說着,一拍腰間儲物袋,一個刻着“凌雲觀”字樣的錦盒飛出,胡飛拿在手中,緩緩的將蓋子打開,問道:“閣下,這可是你齊雲派之物?”
薛浪定睛一瞧,訝聲道:“咦,原來是小兄弟你搶了這培元丹去,哈哈,不過現在此丹藥也用不上了,就當是送於小兄弟你的見面禮吧。”
薛浪說着狠狠的瞪了白麪煞星白天宇一眼,暗罵他不爭氣,而後對胡飛笑臉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三弟子,號稱白麪煞星的白天宇,另外一個則是我的大弟子齊天鵬,還有一個就是已經受傷了的沈天風,此刻他還在閉關療傷,所以不方便上來了。”
薛浪介紹完自己的弟子而後又轉向他的弟子們,介紹道:“這位小兄弟叫胡飛,以後就是我的朋友了,你們可不要給我惹麻煩。”
“是,掌門!”齊天鵬和白天宇齊齊抱拳稱是。
胡飛默默的看了白天宇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人正是他真正想要殺的人,此人不殺,他心裡不安,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胡道友,你我也算是朋友了,以後我們便可以以道友相稱了。”薛浪哈哈一笑,說道。
“薛道友說的極是。”胡飛覺得自己與薛浪以道友想稱,稍微有些不適應,不過還是這樣叫出來了。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我這與胡道友有些事情要辦。”
“是,掌門!”齊天鵬,白天宇轉身奪門而出,回到了自己的所處樓層,又開始了修煉。
在胡飛看來,那個最不愛說話的人齊天鵬,也就是薛浪的大弟子,他神識之力極強,雖說白天宇,沈天風,齊天鵬三人都是醒神境初期修爲,但是以發展趨勢來看,只有齊天鵬纔是薛浪真正重點培養的對象,能在修仙這一條路上走得很遠。
“薛道友,不知這培元丹的功效是什麼,能否告知給在下?”胡飛疑問道。
“我以爲胡道友已經知道了這培元丹的功效,原來你竟然不知曉,那老夫就告訴您,若是服食了這培元丹,進階醒神境後期,甚至是醒神境大圓滿都是有可能的,不過這種丹藥進階醒神境後期的機率有三成,從醒神境後期進階到醒神境大圓滿的機率則是有兩成。”薛浪解釋說道。
“哦,原來此丹藥的功效是這樣的,不過這丹藥的進階機率實在是太低了。”胡飛稍微失落的說道,這丹藥本就是白天宇掉落的,胡飛撿到的,所以他並不知道這丹藥的功效。
“胡道友,你可不要小看這兩三成的機率,這些丹藥也只是起到輔助的作用而已,還得修煉其他的功法法門才能相配合才能提升修爲境界的,日後你會,慢慢的體驗到的,好了,不說那麼多了,凌雲山上禁制重重,不是我等能親自上去的,我們還是乘坐傳送陣前往凌雲觀吧。”薛浪起身說道。
只見薛浪走到一處丹爐旁邊,伸手在這丹爐之上輕輕的拍了三下,忽然間,就在薛浪經常打坐吐納的蒲團後面的空地上,緩緩的出現了一個石臺,石臺之上刻着雜亂的符文,想必這就是傳送陣了。
“這就是通往凌雲觀的傳送陣。”薛浪說着便踏上了這傳送陣,胡飛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也跟着踏了上去。
這傳送陣上面的符文立刻幻化而出,瘋狂的開始轉動,越轉越快,隨後黃光大放,薛浪與胡飛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凌雲山山體獨特,景色奇秀多姿,凌雲觀便是這凌雲山唯一的建築。
凌雲觀,位於凌雲山山腰地帶。
凌雲觀內的一處空地之上,黃光大放,漸漸的黃光消失,兩個人影出現,這兩人便是薛浪與胡飛了。
兩人站穩了腳步之後,胡飛開始打量起四周。
“咦,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空地之上,爲什麼不是在一處傳送陣之內出現呢?”胡飛疑問道。
“哦,胡道友,我那閣樓的傳送陣是一個隨機傳送陣,我們雖說能傳送到這凌雲觀的地帶,出現地點是不確定的。”薛浪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要是剛好出現在觀主的房屋之內怎麼辦?”胡飛問道。
薛浪撲哧一笑,回道:“傳送到那裡算是倒大黴了。”
胡飛摸着自己的下巴尷尬的一笑,繼續問道:“那我們怎麼離開凌雲觀呢?”
“要離開凌雲觀也得有我師父,也就是觀主六陽上人的允許,纔可以離開的,平時的時候切勿要亂走,山上設有各種禁制的,一不小心觸發了那些禁制,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薛浪解釋道。
胡飛這才明白過來,凌雲觀是個有來無回的地方,不過他目光平靜,臉上無任何神色,眼下只能見機行事了。
凌雲觀前面的一處平坦的廣場上面,一衆凌雲觀弟子都圍在一塊議論紛紛,好像是在看笑話似的。
薛浪和胡飛剛好經過此處,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放慢了腳步,也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師妹,你既然敗了,就願賭服輸,不要耍什麼女孩兒性子了。”一個長相俊秀的錦衣少年,對這一個年紀輕輕的身着一身黃衫的妙齡女子嚷嚷道。
旁邊人羣裡的女弟子們都是雙眼冒光,癡癡地望着那俊秀的錦衣少年,二人羣之中的男子弟們則都是對那黃衫女子的美貌所吸引,怎麼看都是看不夠。
這少年手持一把通體灰白的長劍,女子手中則是手持一把清秀的細劍。
“師兄,這是你硬逼我進行決鬥的,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你還真好意思說。”那個黃衫女子對那俊秀少年毫不客氣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你反正就是輸了,就不要抵賴了,大夥給我作證,今後黃玲黃姑娘就是我張俊的老婆了,嘿嘿。”那個俊秀少年張俊得意的說道。
只見那妙齡少女黃玲臉上驀然浮現出一絲害羞和不悅,跺腳怒道:“張俊,你真不要臉,本姑娘沒心思跟你在這閒扯。”
“師妹,咱倆都是喜歡用劍的人,要是將來成了一家子,那我們可當真是劍修道侶,豈不是羨煞旁人。”張俊美滋滋的說道。
“你,你... ...也配當我師兄,哼!”黃玲氣得直哆嗦。
黃玲言罷,順手將手中的清秀小劍對這張俊一揮,張俊面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立刻躲開了黃玲的這一劍。
黃玲見這一劍未擊中張俊,滿臉怒容的衝出人羣,一拍腰間儲物袋,一把飛劍竄出,輕盈的往上一踏,一溜煙的飛向了自己所在的住處。
“師妹,師妹。”張俊壓根就沒有對黃玲的那突如其來的一劍記在心上,而是戀戀不捨的望着師妹黃玲離去的身影,嘆了一口氣。
看熱鬧的衆人都在議論中緩緩散去,畢竟這些人不敢亂說什麼,一句話說不好就可能惹到這個醒神境中期,功法深厚的張俊,將是吃不了兜着走。
在胡飛看來這男子當真是對那黃姑娘是真情真意,不過他全當路過看熱鬧一樣,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這張俊是六陽上人的三弟子,由於相貌俊秀,很是受女孩子歡迎,可是他別的女子都看不上眼,唯獨對這個黃玲姑娘特別上心,而黃玲姑娘卻是對他不屑一顧,這卻成了凌雲觀一個茶餘飯後的樂事。
我是這凌雲觀六陽上人的二弟子,當初張俊達到醒神境初期境界的時候非得拉着我跟他比鬥一場不可,愛與人比鬥卻成爲了他的癖好,想必我那三師妹黃玲姑娘也是張俊強行與她比斗的。
死纏爛打,軟磨硬泡卻是他的強項。
好了,咱們兩個趕緊走吧,再不走,你也難走掉了。”薛浪說着說着,立刻放低了聲音,低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拉着胡飛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