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冒險者瘋狂的喧鬧中,不過是兩天的時間過去,祖精終於受不了了,她趁着晚上宿營的時個,偷偷跑回到了張弛的身邊。
張弛衝着祖精不懷好意地笑了。
如果放在以往,張弛衝着祖精這樣笑,祖精非跟張弛急眼不可,可是如今祖精看到張弛的這個笑容,反倒覺得不那麼可惡起來。
不過,還沒等祖精在張弛身邊踏實下來,那羣行商的女眷就殺上門來,一隻大暴龍叉着水桶腰,指着張弛叫道:“小子,你是採喝烏阿賊嗎?你跟我來一下……”
“呼哧呼哧……”
然後身邊的一大羣女暴女兩眼噴射着熱情地火焰站在那裡喘粗氣。
“我不去……”張弛從來沒有這麼慫過。
“麻痹的!你說不去就不去了?姐妹們,給我上,把他給我帶到前面的小樹林裡去……”
爲首的女暴龍指着張弛的鼻子,喘着粗氣罵道,恨不得當着衆人的面,把張弛推倒才肯罷休。
“他媽了個哨子,吵吵個啥?都給老子滾犢子!跑這兒逼逼個機波啊毛?”
這時,一箇中年大漢帶着十幾個冒險者走了過來,把幾名行商的女眷推得東倒西歪,闖到了張弛的身邊。
“擦!你是幹啥的?人販子?採喝烏阿賊?把他倆帶走,我要審審他們……”中年漢子不懷好意地目光在祖精的身上掃來掃去,然後下令把張弛與祖精帶走。
“縱橫……縱橫?你過來一下……”張弛緩緩地站起身來,衝着遠處正忙活着生火的縱橫叫道。
“哦……來嘍……”縱橫大步走了過來。
“發生了啥事?”縱橫面色不善地向着幾位冒險者問道。
“啊……頭……頭兒,我們……我們來查查這小子的身份……”爲首的中年大漢看起來挺怕縱橫,語氣變得客氣了起來。
“這些人是我接下的鏢,最好別惹事,馬上滾蛋……”縱橫臉色馬上黑了下來,語氣不善地開口說道。
“你……縱橫,別給臉不要!你可別忘了,你是搭我們去死去死保安兵團順風車的,又不是我們的團員,憑什麼對我吆五喝六?”
冒險者一般不惹事,但惹事就不怕事!哪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沿子上玩命的主?
再加上祖精的容貌太美了,正如縱橫說的那樣,只要是個公的,就不能不對祖精產生旖念。
聽了中年人的話後,怒火立時在縱橫的臉上升起,擡手就把大劍擎在了手中:
“哼!你算個什麼東西?連你們的副團長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認爲你能行?”縱橫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
“行了,住手吧!我跟你們走……”張弛一直黑着臉不說話,有人打祖精的主意,從心裡張弛就產生了殺人的衝動。
如今看不好收場,張弛再也忍不住站了出來,開口對着縱橫說道。
“不行,我收了你們的錢,就有責任保護你們……”任縱橫雖然貪財,但還真算一條漢子。
“那行,你替我照顧一下……小叫花子,我跟他們去談談……”張弛說着頭也不回地向一片密林走去。
“哼……”
去死去死傭兵團的那位中年人衝着縱橫冷冷地哼了一聲之後,一擺手,帶着十多個手下跟着張弛鑽進了山林中,口中還在大罵不止:
“麻痹的!臭小子,還挺橫,你以爲你是誰?當自己是張弛咋地?”
“你……”
縱橫看了一眼祖精想追加上去,但看到四周冒險者向祖精投來不懷好意的眼神,縱橫只得停了下來,提着大劍守在祖精的身邊。
精神一臉興災樂禍地看了一眼密林深處,就不再說話,心裡甜滋滋的。
“你不擔心你的夥伴?你真是他拐來的?”任縱橫一臉疑惑地看着祖精問道,他總覺得張弛與祖精的關係不像表面那樣簡單。
聽了任縱橫的問話後,祖精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們之間有點誤會,其實算起來,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張弛並沒有讓衆人等太久,密林裡便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然後張弛帶着那羣變成了豬妖的保安兵團的冒險者走了回來。
張弛也不說話,直接蹲在了祖精的身邊。
“切,要這麼久嗎?太弱了……”祖精心裡雖然感動,可是嘴裡還在挖苦着張弛。
“你給我閉嘴……”
張弛面孔扭曲地猛然站起身來,大步走到熊熊燃燒的鍋竈旁,直接伸手到火裡,在鐵鍋的下方用力地抺了幾把鍋底灰,反身而回。
“啊……你放開我……你個臭賊,你放開我……”
在祖精的驚叫聲中,索羅抓住祖精,大手伸向了她的小臉,然後祖精小臉一片漆黑,就只剩下了兩隻大眼睛。
“嗚嗚嗚嗚……你幹嘛呀……”祖精哭得一踏糊塗。
張弛也不說話,一擡手,手指上的黑木納戒星光一閃,一套男子的衣袍便出現在了手中。
“穿上……”張弛幾乎是吼着說道,衣袍丟在了祖精的頭上。
“嗚嗚嗚嗚……”祖精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一邊哭着一邊把張弛的衣服穿在身上,好在張弛身材消瘦,祖精穿了他的衣袍也不顯得十分的肥大。
遠處,去死去死保安軍團的冒險者一直盯着這裡看,張弛猛然轉過頭去:“都給我滾蛋,誰再想打她的主意,老子廢了你們……”
兵團裡的冒險者呼啦一聲散了,他們不傻,那位中年人可是兵團裡的三號人物,他帶去的十幾個冒險者也都是兵團裡的強者。
能將這小子輕鬆地解決掉,已經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存在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再也沒有冒險者敢來打擾祖精了,而祖精也一直跟在張弛的身邊。
聽張弛與祖精兩人鬥嘴成了衆人的一個習慣,若有半天沒聽到兩人吵架,衆人就會覺得驚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