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衆人的議論之後,傅三山一臉苦笑:“衆位兄弟,我是想問問大家這件事情怎麼辦?”
聽了傅三山的話後,元浩與陸橫空兩位當家連連搖頭:“這件事情跟我們無關,雖然我們與少年大殺神一戰泯恩仇,可是也沒有什麼大交情,看熱鬧就是了……”
“陸橫空,你這是什麼話?怎麼說這也是我功法院與丹院的一次較量,雖然之前功法院一直敬着丹院的那羣爺,沒有太大的矛盾。
不過,這些丹院的學員太狂妄不可一世了,一直就沒把我功法院的學員放在眼裡。
我喜歡這個張弛的性格,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個敢向丹院叫板的人,依我看,我功法院六大社團不能置之不理……”這時,星火戰團的團長武極突然開口說道。
聽了武極的話後,衆人紛紛點頭,一臉的讚許,而後傅三山直接站起身來:
“武極兄弟說到大家心裡去了,馬上派出自己社團的成員,連夜去破軍谷清場子,佔地盤。
明天,我們一起去給張弛兄弟加油,如果他真輸了的話,嘿嘿……我們就把他給搶回來……”
“好……”
“行……”
……
衆社團的老大答應了一聲之後紛紛起身,匆忙地去招集自己的手下去了……
第二天。
太陽升起,破軍谷中金光灑滿地面,萬物光學燦爛!
而破軍谷中已經黑壓壓地站滿了人,精英學院六大社團早已經派出高手在這裡維護秩序,六大社團佔據了比鬥臺前最好的位置,而一條大道從谷口一直通向畢竟臺前。
破軍比鬥臺上早已經在一夜之間搭建起了一個涼棚,裡面擺放着桌椅,日常管理和維持破軍谷秩序的學院老者依然坐在最北側屬於自己的那個棚子裡默默地修練。
衆精英學院的學員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夜,而六大社團的大佬在自己保鏢的簇擁之下,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就已經進場,並進入到自己社團所在的位置。
六大社團的老大在學院之中地位超然,雖然他們不是學員之中的至強者,可是,一般在武曲八、九段的學員都已經退出了社團,專心開始修練,不過世事。
正因爲這樣,學院暗地裡勢力的管理者的權利日重,成爲了真正實權派也學員眼中強者的標緻性人物。
六大社團的老大自然是有座位的,不像其它學員,只能站在那裡觀看比賽。
在六大社團老大剛剛入場不久,天罡學院兩院的高層開始進入谷中,並順着人羣讓出的大路一路向着比鬥臺而來。
兩院高層出現,立時讓所有學員的喧囂聲變成了竊竊私語之聲,同時他們看向兩院的這些高層,眼中都充滿了敬意與興奮之情。
因爲院中的這些高層強者可不是他們想見就能見得到的。
功法院副院長周千與丹院副院歸無計同時出現,在他們的身後,是大長老雷淵與管院陸判,之後是學院中的各位主任、有資質的老師……
兩院高層直接走上破軍比鬥臺上的棚了裡坐好,而一些老師開始佈置丹比的場地,其實也無非是在比鬥臺上區分出兩片區域,做爲兩名丹師的比賽場地。
這兩片區域自然要能讓所有的觀衆看得清楚才行而又不能在煉丹中受到干擾……
而用具,無非就是煉丹用的小几、莆團之類的東西……
在兩院高層入場之後不久,太陽便已升起,卯時已到,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向着破軍谷口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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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院的近二十名大丹師、七十多名丹師在丹院首席大丹師秋賦的帶領之下開始進入破軍谷。
這次,丹院的人幾乎全部出動,不足百人的丹院全部到這裡來爲首席大丹師助戰。
秋賦三品大丹師帶着丹院的成員直接來到比鬥臺下,而六大社團早已經給丹院在臺下留出了最有利的位置。
秋賦的強大靈神微微掃過臺上,眼中一絲怒火一閃而過,而後他揮手命百餘外丹師坐在臺下,自己從側面的臺階步行登上了三米高臺之上,而後向兩院高層見禮。
除歸無計副院擺手命他在指定的區域坐下調息之外,其它學院高層個個閉目閤眼,連眼皮都不撩起一下。
秋賦直接來到了爲自己準備下比賽區域,面對場下觀衆坐好,目光再次向谷口看去。
筆直的大路之上依然空空如野,除了幾名維護秩序的學員之外,哪裡還有其它人的身影。
“哼!張弛,你果然夠狂,不過狂要有狂的本錢,而你……希望你不要輸得太難看……”秋賦微微地閉上了眼睛,怒力地調息起來。
可是他的心很難安定下來,一個區區少年向他提出挑戰,且還是功法院的新生,這已經夠讓人惱火的了,可是他竟然還耍大牌,讓自己去等他……
天宿大陸古時一天分爲十二個時辰,採用地支作爲時辰名稱,即: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這十二個時辰。
時辰的起點是午夜,夜半者即子時也,雞鳴者醜也,平旦者寅也,日出者卯也,食時者辰也,隅中者巳也,日中者午也,日昳者未也,哺時者申也,日入者酉也,黃昏者戌也,人定者亥也。
日出卯時就是我們現在的早晨五點到七點之間的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如果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兩個小時不過彈指揮間,可是如果是等人,等車,那兩個小時的時間可就太長了。
當初秋賦因爲太過於氣憤於張弛對他的挑戰,所以定過卯時之後便匆忙離去,同時,他也是一個正人君子,言而有信之人,所以理所當然地在心中想到的就是日出卯時之時。
可是事與願違,張弛並沒有提前來到等在這裡,不僅沒有,他這一等就是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可是張弛依然沒有現身……
周千副院、歸無計副院、大長老雷淵對張弛有一定的瞭解,他們自然明白,就算秋賦年逾八十,可是他在心志之上依然無法與張弛相提並論。
現在張弛遲遲不來不僅沒有讓這三位大佬憤怒,心中卻讚歎不已,這張弛了不起,煉丹怕的就是心浮氣躁,張弛合理地利用了這一點。
三位大鱷此時都有了一個共同的肯定,那就是張弛此時一定就在附近的某個角落裡平心靜氣地打坐呢。
秋賦已經三翻五次地睜開眼睛,眼中跳動的都是怒火,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輸掉這場比賽,他想的只是張弛的無禮與狂妄。
現在不僅他急,臺下黑壓壓的觀衆更急,他們大多數都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晚上,就是爲了戰據一個有得的地勢觀看比賽。
可是時辰到了,張弛竟然遲遲沒有出現。
這下觀衆們開始有了意見,他們開始小聲地竊竊私語了起來,既而,喧囂聲越來越大。
“這個張弛怎麼回事?莫非他是在耍秋賦大丹師不成嗎?”傅三山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聽了傅三山的話後,坐在他身邊的無憂宮宮主皮修亞微微一笑:“三山大哥,張弛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你看臺上學院那些高層。
他們都不急,我們急什麼呀!天黑大早,我們慢慢等,倒是秋賦,這次跟頭算栽得大了。
被一個少年挑戰丹術也就罷了,還要以晚輩的身份在這裡等,就這一點,他就已經輸給張弛一疇了,看起來張弛這個小傢伙有點意思……”
聽了皮修亞的話後,傅三山這才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而後衝着身邊的保鏢擺了擺手:“去,靜場!成什麼樣子,別讓學院裡的幾位高層笑話了……”
“是……”一名保鏢馬上把傅三山的意思傳達了下去。
六大社團幾乎全部接到了傅三山的這個命令,於是行動迅速展開,很快場面安靜下來。
秋賦見場面突然安靜下來,心中一動,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浮躁了起來,擡眼向谷口看去,可是如今谷口空空如野,哪裡有張弛的身影……
秋賦再次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臉上怒色立時升起“哼!區區一個少年就如此大的架子,如今卯時過了沒有?不來我也沒必要再等了……”
秋賦說着直接站起身來,一臉怒火地向着棚子裡學院的高層走來……
哧哧哧哧……
就在這時,破空之聲響起,所有的觀衆與比鬥臺上的秋賦與學院高層瞬間擡頭看去。
此時只見四道流光自谷口處一閃而過,下一刻,張弛帶着身着黑色斗篷的三祖出現在了比鬥臺上。
“張弛前來赴約,見過兩位副院,大長老、管院及各位老師……”張弛拱手向着棚子裡學院高層示意。
周千副院長與歸無計副院長几乎同時點頭睜開雙眼,而後周千副院衝着身邊的大長老雷淵擺了擺手,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大長老馬上站起身來走到臺前,而後衝着張弛與秋賦擺手,兩人但急步走到了大長老雷淵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