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就要出臺了,而這兩個女人排在後面很遠,我感覺她們倆就是故意刁難,拖延我的時間,讓我一會不能順利出場!
我沉着臉,想從她們之間擠過去,卻被霍依依揪住手臂。
“放開我!”我怒了,重重推她。
這女人另一隻手竟然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小瓶,用嘴要開瓶蓋,舉起瓶子裡的紅色液體。
我以爲她要潑我,揚手打過去,辣椒水都潑在賤人自己臉上,但我還沒反應過來,她突然把瓶子塞在我手裡了。
旁邊更衣室的幾名模特跑了過來,愕然看着我,霍依依呼天搶地地捂着臉蹲下去了,沈倩指着我大罵起來:“你這個心機婊,你竟然偷偷帶辣椒水對付人!”
“狗屁!辣椒水是我帶的嗎?”我氣得咆哮,狠狠將瓶子丟在地上,瓶子打碎,濺起的辣椒水嚇得圍觀的女孩們驚叫着跳開。
時間緊迫,我卻被沈倩死死拖着,沒法脫身。
正在不可開交之際,負責這次走秀的組委會的會長快步過來了,她喝退圍觀的女孩,讓沈倩馬上放開我。
“金會長,她太惡毒了……”沈倩摟着蹲在地上的霍依依告狀。
“住嘴!”金會長怒聲打斷她。
我來不及管金會長怎麼處理了,急忙去換衣服,我在更衣室裡,聽到金會長在警告她們倆:“趕緊去洗臉換裝,不然你們就退出吧!”
“會長……”霍依依帶着哭腔。
“呵呵,這麼low的伎倆,別在我面前獻醜了!就你們兩個的能耐,還夠不着唐之雅勞心勞力去做辣椒水!”金會長不屑地打斷她。
我聽着這話真是太有道理,又好氣又好氣,真是兩個蠢蛋!
換好出場的旗袍,穿上高跟鞋,我昂首走出來,金會長還在外邊等我,微笑鼓勵說:“別緊張,就像平時訓練一樣,下邊的觀衆,你把他們當木頭樁子就行。”
我笑着點頭,說一點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大場面。
“去吧,加油!”
我做了個深呼吸,挺直脊背,兩手輕輕搭着指尖,放在小腹處,踩着緩緩響起的音樂,走了出去。
一萬遍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但看着黑壓壓的人頭,還有對準我的各種相機,手機,我還是手心都冒汗了。
我穿的第一套是繽紛玉蘭長款修身旗袍,音樂放的是琵琶曲,臺步也不是風風火火那種,而是要體現旗袍的婉約內斂之美,緩慢優雅地走過舞臺。
我保持着微笑,但我自己都能感覺到,因爲緊張,我笑容的僵硬。
這樣不行啊,會給我的表演丟分的!
但越是這麼想,竟然越緊張,我身子都有些發抖了。
轉身的時候,無意之中,我看到貴賓席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原本戴着墨鏡,在我目光投向他的時候,他把墨鏡取掉了。
沈以南!
他朝我微笑,笑容裡滿滿的鼓勵。
我兵荒馬亂的心立即在他的笑容裡平復,不由自主地抿脣微笑了。
現在的微笑才發自心底,不再是之前僵硬地扯着嘴角。
心裡暖暖的了,這些天的失落瞬間消散,原來,他一直在注視我的,並沒有對我不聞不問。
旗袍換了很多套,我在臺上越走越自然,他的目光自始至終專注於我身上,有他在,其他的人全都成了木樁子,我只想把我最美的風華,展示給我最愛的人。
走秀順利結束,我發現沈倩和霍依依沒上臺了,回到後臺的時候,金會長告訴我,她們都被人教訓了,每人被灌了一杯超濃辣椒水,還被除名。
我笑笑,不用說,這又是沈以南替我收拾的她們。
散場後,我踮着腳尖到處找沈以南,他卻不見身影了。
我也知道,這種場合他不合適和我見面,但心裡還是免不了失落。
懨懨地回去後臺,卸了妝後,去我的專屬更衣室換衣服。
更衣室是金會長臨時爲我單獨安排的,不要和大家擠一起,很不錯。
我慢條斯理地脫下旗袍,習慣性對着鏡子,左照照右照照,欣賞一下自己的身材。
鏡子裡看到身後的窗簾動了一下,好像躲着一個人,我心裡一驚,抓了條裙子遮住身子,猛地轉身,怒喝一聲:“誰!”
“沈太太還真是自戀呀!”
醇厚性感的聲音,令我的心臟一顫,我丟掉手裡的裙子,就穿着小三點,笑着朝窗簾奔過去,扯開窗簾,一把抱住他。
“你怎麼躲這裡來了?”
“來和太太討福利。”他笑。
我箍着他脖子,踮起腳重重在他脣上親了一口。
“太太,你這是想弄死你老公呀?”他抱住我滑溜溜玲瓏剔透的身子,笑着走出窗簾,旋轉一個圈。
“親愛的,想死你了!想死你了!”我抱緊他,賴在他懷裡撒嬌。
“小豬玀,我要流鼻血了!你逼我把你就地正法嗎?”他聲音都變得喑啞了,將我推到牆壁上,俯身用他灼熱的脣壓住我的脣。
我記得從前,他的脣總是很清涼,要吻好一會才灼熱,大概也是相思折磨苦了,壓上我就燙得我心顫顫的。
我環抱着他的腰,和他忘情地脣舌纏綿,我的手指重重掐着他的背,無聲地表達着我這些天對他的思念。
他的手指解開我bra的扣子,將它扯下來丟在地上。
我緊張地看着他問:“會不會有人進來?”
“不會。”他側身,伸手把門的小鎖鎖上。
我聽得到外邊有人走動的聲音,還是禁不住緊張。
“別怕,沒人會破門而入。”他笑着捏捏我的鼻尖。
唉,分明是好好的夫妻,偏偏弄得偷偷摸摸,見不得光一樣。
“誰讓你穿這麼點來抱老公……”他在我耳邊呢喃着,已把我身上最後一點屏障也扯下去了。
吻一路向下,我着急地說:“我都沒洗呢!”
他吻停留在溝壑處,喑啞地笑,柔聲安慰:“寶貝,屬於你的味道,老公都喜歡。”
我在他的柔聲細語裡放鬆下來,貼着牆站着,享受着他的愛。
更衣室沒有牀,我們只能這樣站着,我從前還從未曾有過這樣的體驗,兩隻手都不知道該抓着哪裡了。
更羞人的是,對面的大鏡子裡,照着我們的一切,我看着更是心潮澎湃,忍不住身子都微微發抖了。
他蹲了下去,修長漂亮的手指,在我的小腹打着圈兒,時而輕輕拂過某處的柔順,手指停留,輕輕按壓揉捻,漫不經心地逗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親愛的……不要……”
他笑,臉頰貼着我光潔的腹部,手指勾起那兒清亮的液體,低沉魅惑地問:“是要,還是不要?”
“討厭!”我手指抓他的肩。
他的手指似乎帶着魔力,弄得我忍不住出聲,又不敢大聲,壓抑着只能咬着脣。
他站起來,讓我的手臂箍着他脖子,我快要虛浮的身子,終於有了依託。
“叫老公。”他吻在我耳垂。
“老公……”我聲音打顫,踮着腳去尋他的脣。
他的呼吸也粗重急促了,禁錮着我的手臂,似恨不能將我嵌入他的身體裡面去。
灼熱的脣再次將我的脣堵住,我們帶着顫慄盡情擁吻。
我替他解開皮帶,褪下他的束縛,他那已如發怒的野獸……
一場暢快淋漓之後,我無力地倚靠在他懷裡,像喝醉了一般,兩頰嫣紅,喘息微微,眼眸半眯。
“美極了!”他笑了,抱着我,親我的雙頰。
“我站不穩了,怎麼辦?”我箍着他脖子撒嬌。
他把我抱起來,輕輕搖晃,“我抱一會,我的寶寶,要睡覺了……”
我在他懷裡吃吃的笑,他把我當孩子哄嗎?
我閉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溫存,恍恍惚惚地好像真要睡着了。
“真睡着了?”他拍拍我的屁股。
我回過神來,打起精神,讓他放我下來。
“一會你怎麼出去呀?”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他。
他整理一下他的衣服,笑着說:“你先出去,不要管我。”
我飛快地套上大衣,想着在更衣室呆這麼久,外邊還有晴晴和陳偉明等着,還不知怎麼和他們解釋呢。
臉燙燙的,兩眼透着滿含春色的水霧,一看就是做了壞事後的神情,我捂着臉,瞪着沈以南笑罵:“真是討厭死你了。”
男人臉上帶着事後的滿足愜意,張開雙臂抱住我,手臂緊了緊,柔聲說:“真是喜歡死你了。”
我又笑了,膩歪着他不捨離開。
“爲什麼不和我發微信?每天都不理睬我?”我嘟着嘴埋怨。
“不想撩你,一撩就想得難受。”他悶悶地回答。
“去!我還以爲你每天忙得忘了我呢!”我捶他。
“怎麼會,”他笑笑,拍拍我的肩,放開我說,“出去吧,你老公會神出鬼沒在你身邊。”
“嗯!”我開心點頭,神出鬼沒的幽會還真是刺激,我充滿期待。
他閃開些後,我輕輕打開門,好在外邊一個人也沒有,我趕忙快步往外走。
化妝室裡的人也都離開了,我做賊一樣,小跑着出去,差點兒撞在金會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