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抓了個漂亮女人回來。”
葉慕雪被幾個男人粗魯的扔在了地上,她暗暗地咒罵了一聲,擡眸朝着他們所謂的那個‘老大’看去。“
裝修豪華的別墅裡,一個長相堪稱完美的男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脣角勾着一抹邪魅的弧度。旁邊還有個穿着火辣性感的女人膩在男人的身上。時不時將高腳杯湊到男人的脣邊,男人卻並不喝,只是饒有興致的盯着狼狽跌坐在地上,被繩子五花大綁的女人。
“放我走。”葉慕雪冷冷的盯着那個男人,猶如一隻小老虎一般齜牙咧嘴,“不然。我讓你們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男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向手下的幾個兄弟,低聲笑問:“哪抓來的,挺有個性的。”
其中一個叫阿隆的手下興沖沖的說道:“這幾天咱們不是跟蕭震天掙西頭那塊地盤麼,沒想到那龜孫子不敢露面,反而叫了一個女人來迎戰。”
葉慕雪聽罷,臉色一沉,冷冷的吼道:“不許這麼說我義父。你們纔是龜孫子。”
沈離的眸中閃過一抹暗光,漫不經心的笑道:“原來蕭震天是你的義父啊。”
“我義父是這個世界上最霸氣的人。你們纔是龜孫子,像你們這樣的小嘍囉根本就不需要我義父出手,我葉慕雪出手就夠了。”
葉慕雪憤憤的說完,阿隆頓時諷刺的笑道:“本事沒什麼,大話還挺會說的哈。還說什麼你一個人出手就夠了,你自己瞧瞧,你現在在誰的地盤。”阿隆說完,故作憐憫的說道,“我說姑娘啊,少吹些牛逼,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的處境吧。”
葉慕雪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不服氣的吼道:“是你們耍詐。要是單挑,我絕對不會輸給你們。”
沈離挑了挑眉。看向葉慕雪的眸光多了幾分興趣。
阿隆聽到她那句話頓時笑噴:“姑娘啊,你還真是天真無邪,誰跟你單挑,咱們是掙地盤打羣架啊,你以爲是打擂臺啊。”
葉慕雪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一張精緻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半是氣憤,半是懊惱。
是她閱歷不夠,是她經驗不足,第一次幫義父做事就搞成了這樣,她真的好沒用。
阿隆看了沈離一眼,笑着問道:“老大,你女人是蕭震天的乾女兒,要不咱們拿她去跟蕭震天換地盤吧?”
沈離接過身旁美女遞來的高腳杯一飲而盡,末了還很曖昧的吻了吻那美女的脖子,葉慕雪看着,眉間頓時躍過一絲厭惡和牴觸。
好色靡亂的男人!
而她眉間那絲厭惡和牴觸卻被沈離看得一清二楚。眸色頓時沉了沉。沈離漫不經心的哼道:“不用,我蒼鷹門還用不着耍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阿隆神色一囧,忙附和道:“也是,咱們蒼鷹門這麼大的勢力,對付他一個蕭震天那是綽綽有餘的事情,犯不着使用那種卑劣的手段。而且,這女人說是那蕭震天的乾女兒,實際上說不定就是那蕭震天的女人呢,要知道如今這世道,有多少男人打着乾爹的旗號養女人呢。所以,她對蕭震天來說,充其量就一玩過的女人,估計就算拿她去換地盤也換不到什麼。”
葉慕雪聽罷,氣得差點吐血。這都是些什麼男人啊,思想真齷齪。
沈離聽着阿隆的那番話,幽深的眸中悄然晃過一絲厭惡和鄙夷。如阿隆所說的那樣,如今這世道確實如此。
阿隆看着沈離又問:“那這女人咱們怎麼處理啊?”
沈離漫不經心的換了個姿勢坐着,修長的腿疊在另一條腿上,姿態慵懶至極。
他說:“人是你們抓來了,也算是你們的戰利品,你們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阿隆面上一喜,笑呵呵的說道:“老大,這女人長得怪好看的,剛幾個兄弟還說想玩玩呢,不然就這麼殺了怪可惜的。”
阿隆說完,旁邊的幾個兄弟也是一臉喜色。
葉慕雪的臉色卻慘白了,衝着他們一個勁的吼道:“你們想都別想,我告訴你們,你們如果敢欺負我的話,我義父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一定會端了你們的窩。”
沈離冷笑了一聲:“那我就在這裡等着你義父來端窩。”說完,看向阿隆淡淡的道,“你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去,只要別在我面前,不然我看着那場面會吐的。”
“呸”葉慕雪厭惡的呸了一聲,鄙夷的吼道,“都有一顆骯髒的心還怕看到骯髒的場面,真是做作得讓人想吐。”
沈離臉色一沉,眸中隱隱泛起了一絲戾氣,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他看向阿隆冷冷的道:“你們幾個就在這玩,我倒要看看這女人被扒光了衣服,被那麼多人上,嘴皮子還能不能這麼厲害。”
說完,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致的看着她的臉色一寸寸的慘白了下去。
阿隆喜滋滋的道:“謝謝老大。”
幾個兄弟也附和的笑着:“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葉慕雪徹底的慌了,衝着他們嘶聲厲吼:“你們不可以這樣,你們這是輪姦,你們這是犯法,我要告你們”
聽着她倉皇無助的吼聲,阿隆又笑噴了,看向沈離好笑的說道:“老大,你看着女人好可愛啊,真是被蕭震天養在溫室裡的,還告我們?她難道不知道警察根本就不管這種黑暗爭鬥的事情麼?”
“呵!”沈離的脣角輕輕的溢出一抹冷笑,擡手接過女人再次遞來的高腳杯,細細的品着那色澤豔麗的紅酒,饒有興致的眸色卻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臉色蒼白的葉慕雪。
那幾個男人一擁而上,有的去解葉慕雪身上的繩子,畢竟這樣五花大綁的捆着也不方便做。有的去拔葉慕雪身上的衣服,也虧得現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不然如果是夏天的話,輕輕這麼一拔,葉慕雪鐵定一下子就被拔了個精光。
沈離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場景,俊逸完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旁邊一女人用軟綿綿的聲音說:“沈哥,要不咱們也來吧?”
沈離淡漠的道:“沒興趣。”
那女人頓時不敢做聲了。
身上的繩子一鬆開,葉慕雪頓時瘋狂的掙扎起來,如一頭發了瘋的困獸。尖利的爪子不斷的抓向那些個男人。
阿隆的下巴被抓了一下,看向沈離,鬱悶的道:“這女人還挺烈的。”
沈離無語的瞅着他,什麼事都跟他報告一下,真受不了。
“尼瑪的,都給我滾開”葉慕雪嘶聲大叫,兩隻手臂胡亂的抓。
阿隆的脖子又被抓了一下,氣不過,衝着其他幾個男人吼道:“你們把她給我按住,老子要讓她瞧瞧老子的厲害。”
“是,隆哥。”
於是那四五個男人分別去按葉慕雪的手腳,叫在這一瞬間,葉慕雪也不知哪裡的力氣,猛的坐了起來,用自己的頭狠狠的撞向阿隆的腦袋。
只聽一聲悶響,阿隆被撞得暈暈乎乎。
葉慕雪猩紅着眸,沒有片刻遲疑,瘋了一般的衝向茶几。順手抄起了水果刀,然後就勢從茶几上滾過,一下子就近了沈離的身。
沈離眸色幽深的盯着她,大概知道她想做什麼,可是自己竟然出奇的冷靜。連防衛都懶得防了。
果然,一抹冰涼抵上了脖子,旁邊妖豔的女人驚叫着躲開。
葉慕雪趴在沈離的身上,刀子抵在沈離的脖子上,衝着那幾個男人冷聲吼道:“你們都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那幾個男人見狀,氣得跳腳,阿隆惡狠狠的吼:“你敢動我們老大一下,我們兄弟幾個一定做死你。”
“哼!”葉慕雪冷笑,“現在你們老大在我手裡,你們敢輕舉妄動嗎?”
阿隆氣急,最討厭被人威脅了。身後幾個男人看着阿隆問:“隆哥,咋辦啊?”
阿隆衝葉慕雪哼道:“把刀子放下,這別墅裡裡外外都是人,再怎麼你也逃不掉的。”
葉慕雪滿臉冷笑的看着他們:“如果手裡沒人質,我自然逃不出去,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們老大在我的手裡,除非你們不顧你們老大的死活,否則我今天一定要逃出去。”
“誰說我們不顧我們老大的死活了。”阿隆怒吼,心裡好不甘啊,竟然受一個嬌弱女人的威脅,可是老大的命還是最重要的。他衝葉慕雪吼道,“把我們老大放了,我們就讓你走。”
沈離垂眸嘆氣,一副異常失望的模樣說道:“你們五六個大男人,怎麼就連一個女人都制不住了。”
那幾個男人尷尬的垂着頭不說話。唯有阿隆一臉委屈的說道:“我也不曉得那女人會鐵頭功啊,我的腦袋被她撞得到現在還是暈乎乎的。”
聽阿隆這麼一說,葉慕雪狠狠的皺了皺眉,猛然感覺到自己的頭也好痛。剛剛緊張之下,竟然將頭痛都給忘了。
然而現在管不了那麼多,離開再說,她不能在這裡被那些齷齪的男人糟蹋,她還要嫁給凌澤,她不能讓自己出事。
想到即將舉行的婚禮,葉慕雪一陣懊惱,早知道不去湊熱鬧了。
她帶着兄弟們去打架的時候,那是瞞着蕭震天跟曲向紅的,她帶的那幾個兄弟也已經都被這什麼蒼鷹門給解決了,現在一定沒人知道她在這裡,所以她要靠自己逃出去。
手緊了緊水果刀,沈離微微的蹙了蹙眉,頸間感覺到了一抹刺痛。
阿隆看到有血從水果刀下溢了出來,大驚失色,慌忙衝着葉慕雪吼:“你你你你給我把刀子拿開點,傷到了我們老大,我要你好看。”
“那你們少廢話啊,還不趕緊給我讓路。瞧那門口堵着的,我能輕易出去嗎?”葉慕雪冷哼,故意將水果刀又逼近了幾分。
頸間的刺痛越來越明顯,沈離的眸中這會泛起了濃濃的陰戾之色。
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對他。他發誓,絕對要讓這個叫葉慕雪的女人知道什麼叫後悔。
見沈離脖子上的血跡越來越多,阿隆慌了,衝着身後和守在門口的男人吼道:“讓開讓開,你們都讓一條道,讓”
“不許讓。”一聲陰冷的低吼聲忽然響起。
葉慕雪的心狠狠的沉了沉,阿隆也是嚇了一跳,回頭看着沈離:“老大,幹嘛啊,雖然這個女人很可氣,可是您的脖子上現在架着頭呢,就先放她走吧,保命要緊,咱們報仇,十年不晚。”
“我說不許讓就是不許讓。”沈離一字一句的落下,聲音陰冷得讓人畏懼。
葉慕雪定了定心神,垂首衝着眼前的男人冷冷的吼:“不讓你就得死,信不信我用這把刀子割斷你的脖子。”圍圍貞技。
沈離冷笑了一聲,對她的威脅無所畏懼,但是阿隆急得心慌慌,看着沈離苦口婆心的說道:“老大啊,我知道這個女人欠揍,但是保命要緊啊,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把這個女人捉來,到時候任您玩,任您剮都可以,可是現在還是放她走吧。”
“就是,給我起來。”葉慕雪惡狠狠的吼着,一手握着水果刀,一手揪着他肩上的衣襟,想把他提起來,奈何眼前的男人不動如山。
葉慕雪氣急:“你給我起來。”說着,水果刀又下去了一點點。
這男人不跟她一起往外走,她獨自走出這座別墅的大門還真是癡心妄想。
頸間的刺痛感又增強了幾分,沈離的眸中閃過一抹陰戾。冷冷的笑道:“就算你割斷了我的脖子,你也逃不出去的。”
“就是,你敢傷我們老大一分,我們定把你大卸八塊。”阿隆惡狠狠的吼道。
葉慕雪冷笑:“反正都是死,拉個墊背的也好,尤其墊背的還是你們老大。”
沈離勾了勾脣,笑得很冷:“死的結果是一樣,但是過程不一樣。”
葉慕雪皺眉盯着他陰冷的臉色,低吼:“你想說什麼?”
沈離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我死很容易,你一刀下去,我就沒命了,但是你的死可是要經過一個漫長而殘酷的過程。”
葉慕雪緊抿着脣不說話,阿隆好奇的盯着沈離,不明白他們老大到底想講什麼。
只聽沈離又說道:“你殺了我之後,我手下大幾十人定然不會放過你,他們不會馬上殺了你,而是將你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裡,然後在你的身體裡注射那種會讓你四肢乏力的藥物,再然後,他們每天都會輪流的來上你,將你從裡到外的玩一遍,等你的精神和身體都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後,他們也不會殺你,反而還會放了你,到那時,我想你自己都沒臉活下去吧。”
葉慕雪聽着,臉色一陣陣慘白,連握着刀的手都輕微的顫了一下。
阿隆聽罷,心中只覺得汗顏,不待這麼嚇人家小姑娘吧,瞧瞧那小姑娘,一張俏臉嚇得沒有一點血色,當然,除了剛剛撞他腦袋的那地方腫了一塊。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包,心想,還折磨毛線,這女人若是敢殺他們老大,他一定將這個女人剁了去喂狗。
葉慕雪穩了穩心神,極力的壓下心中的恐懼,衝着他冷冷的低吼:“你少嚇唬我,總之,我今天一定要離開這裡,你快讓你的兄弟們都讓開。”
許是急壞了,也嚇壞了,葉慕雪的語氣中都帶了點撒潑的意味。
沈離冷笑:“你放你又如何?反正我就這條命而已,你以爲我怕死啊。”
葉慕雪徹底的慌了,不理會他了,看向阿隆:“你叫那些那些人都離開,離開得遠遠的。”
阿隆遲疑了一下,看向沈離。
葉慕雪見狀,忽然諷刺的哼道:“怎麼,不想救你們老大?還是說,你想趁此機會除去你們老大,好自己當這蒼鷹門的老大?”
明顯的激將法,沈離心中暗暗叫糟。果然,只見阿隆氣得跳了起來:“泥煤的胡說些什麼,小賤人,告訴你,挑撥離間的方法對我們蒼鷹門可不管用,我們都是誓死追隨我們老大的。”
如果現在沒被這個女人挾持的話,沈離都想撫額嘆息了。
泥煤的挑撥離間,明明是激將法好不好。這阿隆,平時真該多讀點書,唉唉唉
葉慕雪衝阿隆冷笑:“好聽的話誰都會說,我還說我愛你們老大呢,你信嗎,信嗎?”
沈離忽然很想笑,這比喻打得還真是不靠譜。
阿隆皺眉,一臉憤怒的吼:“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們對我們老大的衷心?”
“連救都不肯救你們老大,還談什麼衷心,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要真那麼衷心的話,你跟你們那些兄弟都離開啊,一個個守在門口院子裡幹嘛,是不是真想逼着我殺了你們老大?”葉慕雪說得極其的鄙夷。
阿隆頓時被氣到了,頓時轉身看着身後、門口和院子裡的兄弟,揚聲喊道:“走走走咱們都撤,老大的命要緊。”
一個手下小心翼翼的提醒他:“隆哥,我們全都走了,萬一這女的殺了老大,自個跑了怎麼辦?”
經這麼提醒,阿隆頓時回過神來,衝葉慕雪吼道:“是啊,我們都走了,你殺了老大跑了怎麼辦?”
“你們放心,我只想離開這裡,如果能離開,我絕對不會殺他。”葉慕雪一臉堅定的說道。
阿隆不信,嚷嚷的大吼:“你說的屁話,誰相信你,不行,我得留下。萬一你真殺了我們老大怎麼辦?”
葉慕雪皺了皺眉,但是權衡之下,好像也只能如此。不然,這個男人坐在這裡不動如山,她一直這麼僵持着也不是辦法。
誰叫她挾持的老大是一個不怕死的男人呢。如果她挾持的這個人很怕死就好了。她到底還是不想採用最極端的玉石俱焚。爲了凌澤,說什麼她都要逃出去。
她擡眸看着阿隆,冷聲道:“你給我準備一輛車。”
“行,院子裡有的是車,都沒上鎖,你隨便開。”阿隆說道。
葉慕雪擡眸,看着門口和院子裡的人都紛紛的撤去,這才揪着沈離的衣襟怒吼:“你給我起來。”
那些手下都離開了,她挾持着這個男人上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勝算的。不然那麼多人在那裡虎視眈眈的瞪着,她的心裡還是會慌。
沈離慢悠悠的站起身,葉慕雪眸中一喜,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惡狠狠的吼道:“走,往門外走。”那副模樣如果放在古代,跟那惡毒的官吏還真是如出一轍。
阿隆緊緊的盯着他們,衝葉慕雪不住的吼道:“刀子,注意你的刀子”
葉慕雪沒理他,推着沈離往門外走。
沈離懶洋洋的,一點也不畏懼頸間的刀子,漫不經心的哼道:“你確定你能走出這扇大門?”
葉慕雪被他問得心頭一慌,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背地裡還有什麼準備。
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和慌張,她凶神惡煞的吼道:“少廢話,快走。”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沈離的腿猛的彎曲了下去,整個身子都跟着低了下去。
葉慕雪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反應,腿頓時被一股大力掃過,緊接着她整個身子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背部着地,纖細的骨頭幾乎摔斷,痛得她臉色煞白。
沈離不給她任何爬起來的機會,在她倒地的瞬間,整個人也跟着撲上去,快速的扼住了她的咽喉。
阿隆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良久纔回過神來,忍不住興奮的大叫:“老大,你真厲害。”
葉慕雪臉色煞白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冷聲低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沈離笑着搖了搖頭:“不,殺了你可不好玩。”頓了頓,眸中泛起了一抹冷戾,“你可是第一個讓我身上見血的女人,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心中縱然很恐懼,然而葉慕雪依舊冷冷的吼:“廢話那麼多幹嘛,要殺要剮隨你便。”
“呵,倒真是個烈性子。”沈離輕笑了一聲,伸手去搶她手裡的刀。
然而這女人真不是握得一般的緊,纖細的指關節都泛白了,緊緊的握着那把水果刀,就好像那把水果刀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沈離眸色一沉,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瞬間收緊。
鼻尖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葉慕雪那張慘白的小臉一寸寸變得漲紅起來。握着水果刀的手慢慢鬆開。
刀子終是被那個男人搶了過去。沈離冷笑了一聲,就好像在嘲笑她的倔強一般。
見她的臉色都快脹成了豬肝色,沈離這才鬆開了掐在他頸間的大手。
清新的空氣頓時吸入肺中,葉慕雪止不住的咳嗽起來,咳得肺都快炸了。
沈離眸色冷酷的盯着她,就好像是在盯着一條垂死掙扎的魚一般。
咳嗽了良久,葉慕雪才緩過氣來,衝着沈離一陣大罵:“變態,要殺就趕緊殺,不殺就放了我。”
“都說了,殺了你不好玩。”沈離漫不經心的說着,手起刀落,速度極快。
葉慕雪還沒看清他做了什麼,頸間瞬間傳來了一陣刺痛,她下意識的擡手去摸,摸到的是粘稠稠的東西,那是血。
沈離笑說:“你剛剛讓我身上見血了,這一刀算是還給你的,當然,我手重,比你劃的口子要深。”
葉慕雪冷冷的盯着他,艱難的吐了兩個字“變態”,然後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沈離站起身,一把扔了手裡的刀子,諷刺的哼道:“一點本事都沒有,還敢這麼狂。”
“就是就是”阿隆走上來,憤憤的道,“一點本事都沒有,還這麼囂張,竟然還敢挾持老大,真是不想活了。”說着,還擡腳踹了葉慕雪一腳。
沈離皺了皺眉,看向他皮笑肉不笑的哼道:“她一點本事都沒有,那你們更沒本事了,幾個大男人都制不住她一個小女子,還好意思在這裡笑。”
阿隆心裡那叫一個尷尬和憋屈啊,悶悶的道:“我也沒想到她會鐵頭功啊。”
一聽到他這句話,沈離就想笑,看向葉慕雪頭上那麼大的一個包時,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阿隆盯着他問:“老大,這女人咋處置啊,要不還是賞給我們幾個兄弟玩吧。”
“不了,把她關起來就可以了。”沈離淡淡的說了一句。
阿隆頓時驚訝的看着他,想問一個問題,卻不敢問。
他想問的是老大,你是不是對這女人有意思啊?
可是忍了又忍,幾次話到嘴邊又不敢問。
沈離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一般,涼涼的哼道:“再讓你們兄弟幾個玩,萬一又玩出什麼意外怎麼辦?”
阿隆神色一囧,他口中所說的意外不擺明指的是那女人剛剛挾持他的那件事嗎?
啊啊啊
剛剛那件事是他們兄弟幾個的恥辱。居然敗在一個纖細的女人身上,恥辱,恥辱,大大的恥辱
葉慕雪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本來天就黑了,還是簾子拉得太密實了。
背後觸及到的是極致的柔軟,此刻她應該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上。
盯着漆黑的空氣靜默了良久,之前的記憶慢慢回籠。她猛的坐起身,摸索着牀頭的開關。
隨着一聲輕響,牀頭的壁燈應聲而亮,微微照亮了整個房間。
她看向窗口,窗簾果然拉得密不透風,她慌忙朝着窗邊跑去,拉着那厚重的窗簾使勁的往兩邊拉開。
天果然黑了,稀薄的路燈下可以看到院子裡站着很多保鏢。
她無力的往後退了兩步,還是在蒼鷹門,現在她還是在那些變態男人的窩裡。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急忙垂頭看向自己的身子,身上原來穿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寬大的睡袍,而且還是男式的。
臉色驀地變得慘白,她擼起袖子細細的查看,又拉着衣領,垂着頭去查看自己的身子
就在這時,身後猛的響起了一陣鄙夷的笑聲:“做/愛自然是要在雙方醒着的情況下做,不然豈不是跟挺屍一樣索然無味。”
葉慕雪渾身一顫,慌忙轉身看去,只見那個叫沈離的男人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身上穿着跟她身上同色系的寬大睡袍,領子敞開,露出裡面精壯的胸膛,古銅色的膚色在柔和的燈光下泛着一抹蜜色的光澤。
葉慕雪頓時揪緊衣領,謹慎的盯着他:“你要幹什麼,想殺就直接一刀殺了我。”
沈離笑了笑,盯着她,語氣中帶了幾分鄙夷:“我發覺跟你說話真累,都說殺了你不好玩,我自然是不會這麼快的殺你。所以,別白費口舌的讓我殺你了,我聽着膩。”
葉慕雪緊緊的盯着他:“那你抓着我幹嘛,還不如把我放了。不然等我義父找過來,你們可就慘了。”
沈離聽罷,諷刺的笑了一聲:“聽你這話,你好像還在替我蒼鷹門擔憂呢。”
“那是,我義父很厲害的。”葉慕雪頗有些自豪的說道。
沈離眸色一沉,咻的站起身朝着她走來,冷笑:“他就算再厲害,此刻也救不了你。”
葉慕雪臉色一白,迅速往後退去,直到後背抵在了冰冷的落地窗上。
她盯着眼前一臉冷笑的男人,緊繃着聲音問:“你要幹嘛,別過來。”
沈離笑得漫不經心:“我蒼鷹門不養閒人,弄回來的戰利品大多是女人,女人就有這點好,能讓男人快活,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留着你不殺你是爲了什麼。其實有些女人很聰明,帶回來的時候不哭不鬧,看準了哪個男人,就極力的討好那個男人,最後做了那個男人的女人,日子不比在刀口上舔血差。就說阿隆吧,要了兩個女人了,對那兩個女人還挺寵的。”
葉慕雪諷刺:“想必你也要了不少女人吧,與古代皇帝擁有的那三千佳麗不遑多讓吧。”
沈離笑得深沉:“我有幾個女人,想必不是你現在該關心的。”頓了頓,又道,“我跟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聰明的女人。”
“我不是那樣的女人。”葉慕雪嘶吼。
沈離笑得諷刺:“對,你沒那些女人聰明,剛來就敢讓我身上見血。真是愚蠢至極,若是換了以前,那下場不是你敢想的。”
葉慕雪同樣笑得諷刺:“這麼說,你們現在還變善良了,至少沒讓我落得你所說的那種‘不敢想’的下場。”
“不是變善良了。”沈離笑了笑,“我們這些人,沒有什麼善良可憐,之所以沒讓你落得那樣悽慘的下場,只是忽然發覺像你這樣倔強的女人還挺有意思的。”
葉慕雪的警覺性又上來了,冷冷的道:“你不要過來,我不是那些女人,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去討好哪個男人。尤其不會討好你。”
沈離盯着她冰冷的臉色,脣角盪開了一抹邪魅的弧度:“話先不要說得太早,待會我讓你爽了,你突然會反過來討好我也說不定。”
“絕對不可能”葉慕雪冷冷的嘶吼,見他慢慢朝着自己靠近,不由得揪緊睡袍的領子,恐懼的嘶吼,“不可以,你不要過來,我有愛人的,你不要過來,我不可以被你們糟蹋的,不可以”
由於太過恐懼,她到最後連話都說得語無倫次。
沈離狠狠的皺了皺眉,原來,她是有愛人的?
脣角的弧度驟然變得諷刺和冷酷,他盯着葉慕雪雲淡風輕的笑道:“有愛人正好,如果你被別人上了,他依舊能愛你如初,那便證明他是真的愛你,這也算是一種試探他真心的好辦法。”
“不要你不要過來”葉慕雪急促的搖頭,極度的恐懼之下,聲音中竟也含着一絲哀求,“你不要過來,我不要被你糟蹋,我就快要結婚了,明天就是舉行婚禮的日子,求求你不要過來,放了我”
如果她知道會變成這樣,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貪玩的跟兄弟們去打架。
沈離忽然停下了腳步,盯着她笑得殘酷:“我不過去可以,或許你更喜歡讓我的那些兄弟來碰你。”
他說完,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往門外走。
葉慕雪臉色一陣白過一陣,他是要去叫他的兄弟們上來嗎?他是想讓他的那些兄弟糟蹋她嗎?
不可以,這怎麼可以?
她慌忙抓住他的手臂,臉色慘白的哭道:“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不可以被糟蹋的,我有愛人,我們都要結婚了,我真的不可以被你們糟蹋對不起,挾持你是我的錯,讓你身上見血也是我的錯,你如果生氣了,那就多劃我兩刀,甚至再多劃幾刀,只要你能消氣就好”
明顯感覺她的手在顫抖。
沈離的眸色深了幾分,忽然冷酷的笑道:“我消氣的辦法就是跟你做。”
說完,拽着她的手臂,猛的將她壓到了柔軟的牀上。
葉慕雪驚叫了一聲,發了瘋的掙扎,兩隻手抓胡亂的抓。
沈離露在外面的胸膛上頓時多了幾條淺淺的抓痕。然而那幾道抓痕卻瞬間讓他猩紅了眼眸。
在情事上,他向來都不溫柔,如現在一般,大手毫不留情的扯開了她寬鬆的睡袍。
一陣冰涼襲來,葉慕雪渾身顫了顫,嘶聲尖叫着掙扎。
沈離皺眉,跪坐在她的腿上,抽下腰間的睡袍帶子去捆她兩隻胡亂揮舞的手,然而就在這時,身下女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的將他推了開來。
那一刻,他忽然覺得不是阿隆他們沒用,而是這個女人真的太倔了。
果然,女人的潛在力量還是很強的。
葉慕雪縮到牀頭,拿着牀頭櫃上的東西就朝着他扔去。
沈離閃着身子避開,因爲腰間的帶子抽了,睡袍敞開,幾乎暴露了他整個身子。而那個女人的睡袍凌亂的搭在身上,整個身子也幾乎暴露在柔和的燈光下,凝白的肌膚異常的誘人,讓沈離的眸色一瞬間更深了幾分。
牀頭櫃上的東西都扔完了,葉慕雪驚恐的盯着他吼:“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然而沈離偏不如她的意,勾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朝着她靠近。
葉慕雪急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抄起牀上的那個枕頭就朝着他扔去。趁他擡手揮開了時候,她飛快的下牀,抓緊衣領倉惶的朝着門外跑去。
雖然知道自己就算跑出了這扇房門也跑不出這座別墅,可是她的腦袋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逃,一定要逃,凌澤還在等着她。
剛跑到門口,手臂驟然被那個男人一把拽住,她心一橫,擡手回擊,一拳頭狠狠的朝着那個男人襲去。
那男人的反應能力也不弱,眸色一愣,大手瞬間包住了她的小拳頭,然後帶着她整條手臂狠狠一擰。
葉慕雪驟然慘叫了一聲,手臂像扯斷了一般生生的疼。
頭頂傳來那個男人近乎殘酷的聲音:“小野貓,這是懲罰,以後記得乖一點。”
葉慕雪痛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動了動那條手臂,竟然沒什麼反應他竟然把她的手臂擰脫臼了。
眸光猩紅的瞪着他,葉慕雪如一頭暴怒的老虎,嘶吼:“我要殺了你。”
“那等你有那個能力再說。”沈離漫不經心的笑了一會,手臂穿過她的腿彎,一把將他打橫抱起。
葉慕雪還在做垂死掙扎,另外一隻手瘋狂的抓着他的胸膛,還有那包着紗布的脖頸。
血腥氣和刺痛從胸前傳來,每一樣都刺激着他的神經。
他盯着她猩紅的眼眸,冷酷的笑道:“或許,你的那隻手也想被我擰斷。”
葉慕雪像是沒聽見一般,依舊狠狠的抓着。此刻她還怕什麼,她什麼都不怕了,只恨自己的指尖不像刀尖那麼鋒利,不像利箭那般長,無法透穿他的心臟。
沈離將她粗暴的扔在牀上,頎長的身子瞬間壓了下來。
葉慕雪滿臉的厭惡和牴觸,沈離一手按着她那條完好的手臂,另一隻覆上她胸前的柔軟,覆在她的耳邊邪肆的笑道:“你應該感謝我,是我一個人碰你,而不是我那些兄弟碰你。”
抓回來的女人,他向來不碰的,因爲那些女人抓回來時,大多數爲了能更好的活下去,都會刻意的討好男人,雖然做法聰明,思想明白,卻讓人平白有些反感。
或許今天忽然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女人,不一樣到發了瘋的掙扎,不一樣到敢拿着刀子挾持他。許是在她將刀子抵在他脖頸間的那一刻,他就對她生出了點興趣。
讓他感興趣的女人幾乎沒有,她算得上是一個。
“呸”葉慕雪厭惡的低吼,猩紅的眸死死的瞪着他,“禽獸,你不得好死,你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都說了,等你有那個能力再說,現在沒能力,說再多都是癡心妄想。”
說完,也沒有多少耐心去愛撫她,大手扯下她身上最後一道妨礙物,然後狠狠的沉下了腰
“啊”
在他進去時,葉慕雪驟然淒厲的慘叫了一聲,滾燙的眼淚頓時從眼角洶涌而出。她微張着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纖瘦的身子不停的顫抖痙攣。
沈離皺了皺眉,看向她的眸光已有些不一樣。
她的身子竟然這麼幹淨。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看到她的眼淚,心裡莫名的一陣心煩。
他忽然垂首吻上了她的脣。不霸道,不殘暴,不冷酷就那樣淡淡的吻着,脣瓣輕柔的摩挲着她的脣瓣。
他想,在看到她的眼淚時,他欣許是心疼了吧。
只是他不知道,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了那樣的感覺,便註定了他這一生都會因爲那個女人而牽腸掛肚,甚至是黯然神傷。
最初的瘋狂掠奪慢慢轉爲了溫柔的碰撞,葉慕雪的身子漸漸有了反應,眼淚卻是越流越洶。
怎麼辦?她以後該怎麼辦?
凌澤還要這樣的她嗎?她該怎麼辦啊?
所有的恐慌和無助瞬間涌上了胸腔,她盯着身上賣力馳騁的男人,哭着低吼:“我會殺了你的。”
許是因爲歡愛,她的聲音低低柔柔的,語氣中卻藏不住那絲憎惡和殺意,還有哀傷。
她是因爲以後無法面對自己的愛人而憂傷吧。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想法讓他的心裡很不爽。不管是什麼情況下,男人都不喜歡身下的女人心中想着別的男人,哪怕他不愛她,他也不允許在他疼愛她的時候,她一門心思的想着別的男人,爲別的男人而傷心難過。
溫柔的力度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兇猛的進攻。
葉慕雪死咬着脣瓣,甚至將那柔嫩的脣瓣咬出了血,可是還是阻擋不住那一聲聲婉轉的低吟。
身子越是有感覺,她便哭得越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這麼厭惡這個男人,明明厭惡得想殺了他。可是她的身子竟然在這個男人的身下有了感覺。
她該怎麼辦?好想就這麼死了。
可是她死了,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凌澤了。如果她死了,愛她的媽媽、哥哥還有義父都會傷心。
她該怎麼辦,怎樣纔可以得到救贖。
許是身下女人的身子太過緊緻,雖然她是初次,沈離卻也沒有絲毫的心軟,一直到了大半夜才肯放過她。
他向來不是一個重欲的人,可是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身下的女人已經昏睡了過去,他撐起身子細細的打量着她。
女人的眉眼很好看,五官精緻,臉蛋標準。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能記在心裡的美女。
只是,他沈離的身邊從來都不缺乏美女,他看中的也不過是她那股如小野貓一般倔強勁。
緩緩的退出來,身下的女人輕噎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起身的時候,無意中看見她的一條手臂無力的擱在一邊,他這纔想起她的手臂被他給擰脫臼了,再不接回去,恐怕得廢了。
他一手握着她的那條手臂,另一隻手按住她瘦削的肩頭,然後將手臂用力的往她的肩頭上一推。
“啊”
女人又是慘叫了一聲,卻依舊沒醒,怕真的是被他折騰得累極了。
再一次打量了一眼那個女人,他這才起身下牀,拿過一旁的睡袍披在身上,然後滅了牀頭的壁燈,往門外走去。
他從來都不會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身邊熟睡,哪怕是淺眠也不會。因爲像他們這樣的人,隨時都有可能面臨危險,尤其是枕邊人,
像這樣一個恨他至極,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的女人,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在她的身邊睡着。
只是世事難料,很多事情,剛開始那麼肯定的說不會,可結局卻偏偏要與當初斷定的背道而馳。
或許,這就叫做命運。
剛繞過牀尾,牀上忽然傳來一陣悲傷的低喃:“對不起,阿澤”
他下意識的朝着牀上看去,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然而那句“對不起,阿澤”卻在他的耳邊縈繞不去,讓他的心裡一陣煩躁。
他莫名的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冰涼。
看來,她很愛那個叫阿澤的男人呢。
怎麼辦,他忽然好想搞破壞了。不過,他好像已經搞破壞了,已經拆散了他們。
出門,落鎖。隔絕了房間裡的一切,心卻好似還停留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回到房間裡洗了個澡,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了。腦海中總想着那個女人兇狠的樣子,想着那個女人的眼淚,還有身體,還有那一聲聲婉轉的低吟。
他不禁有些自嘲。第一次因爲一個女人而失眠呢。
葉慕雪再次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窗簾沒有完全拉上,有耀眼的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一派暖意融融的景象。
她呆呆的盯着花紋繁複的天花板看了良久,然後撐着身子緩緩的坐起身。
然而她剛動了一下,身下的灼痛瞬間傳遍全身,她垂首看去,身子上的青痕,吻痕,無不提醒着她昨夜的恥辱。
眼淚啪啪啪的往下掉,她不停的用被子去擦,然而越是擦,眼淚越是流得急。
她最後直接抱着被子放聲大哭。
心中迷茫又悲涼,她今後該怎麼辦?沒臉見凌澤了,這樣已經髒了的身子,凌澤還會要她嗎?
不不不只是一片膜而已,凌澤不會在意的,凌澤那麼愛她,一定不會在意的。
不是的,就算他不在意,她也會在意,也會沒臉去見他,因爲昨夜她的身體竟然會有感覺,她的身體已經徹底的背叛了凌澤,她再也配不上凌澤了。
葉慕雪一會在心中安慰自己,一會又悲涼的推翻了自己所有的安慰,最後只能無助的大哭,哭聲一陣淒涼和悲傷。
沈離在門口站了好半響,直到那女人的哭聲越來越響亮,他纔打開門進去。
心中不由得想,原來這隻小野貓也會像那樣的放聲大哭。
見那個男人進來,葉慕雪頓時止住了哭聲,一臉憎惡的瞪着他,雙眸通紅通紅的,帶着濃濃的憎惡和冰冷。
沈離像是沒看見她眼裡的憎惡和冰冷一般,端着牛奶和三明治走了過去。
當那個男人將食物擱在牀頭櫃上時,她渾身猛的一顫,因爲與食物同時擱下的,還有幾粒白色的藥丸